夤夜,不见一丝光明。上官翎的闺房只有残烛所散发的些微光芒闪烁着。整个皇宫上下阒然无声,所有人都恬然入梦。
房外的几棵树被微风吹过,传出沙沙的声音,几道黑影迅速闪过,停在一个房间外,徘徊着。旋踵,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露出门缝,向里面望去,躺在床上的上官翎安静的睡着,均匀的呼吸声给整个房间更增添了几分安静。
几个黑衣人星奔川鹜的走进去,几个人看着熟睡的上官翎双目中涌出一股令人悚然的戾气。其中一人伸手从身上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银色耀眼的光芒煜在那人的脸上,黑色的布裹住他自己的脸,唯有一双散发着凶恶的眼睛在那把匕首上。手拿匕首的人慢慢的拉近与上官翎的距离,其余的几个黑衣人徛在一旁,俨如为他把风般。
黑衣人走到床前,丝毫未有犹豫的把手中的匕首往上官翎的心脏这致命点落去,却不虞,上官翎动了动身子,用手拉了拉被子,嘴里还小声咕囔着:“好冷。”
手拿匕首的黑衣人方才以为紟珀公主醒了,迭忙蹲下身子,其余的黑衣人斜眼看着他,表示不齿。黑衣人迂缓的站了起来,正要刺下,却遌到一件很揪心的事——在上官翎的心脏部位,或者是重要的而又致命的部位都被这被子所挡住。黑衣人不由得窘迫,不知从何下手。
想了想,黑衣人试图把被子拿开,却在这时,他的脑袋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原来是另一个黑衣人所做。“真是笨蛋,只见刺下去都不会,再像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到天亮,咱们可都会被发现。”另一个黑衣小声怒骂道。
手拿匕首的黑衣人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被打的部位“老大,这被子厚的很,咋刺?”
“直接刺不会啊!下手重点,快,否则被发现了,咱们和豨旟殿下就惨了。”黑衣人不耐烦地朝他甩了一句。
“知道了。”手持匕首的人额头沁出汗,一滴汗沥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上官翎的额上。上官翎不由得蹙了蹙眉,睁开惺忪的双目,引入双瞳的是一个人影,在残烛的炳耀下,上官翎慢慢地看清楚了面前的黑衣人,视线锁在黑衣人即将落下来的匕首上,不禁惶遽,起身躲避,却还是慢了半拍。庆幸的是匕首只是在肩膀上,离心脏倒还挺远。
一股刺痛感涌上来,上官翎“厮—”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伤口,脸颊苍白,鲜血染红了被子。上官翎狠狠的瞪了瞪周遭的黑衣人,语气不善的朝他们吼道:“为何要戕贼我?”
就在这时,门欻开了,被黑暗隐没的身影慢慢走到里面,冷冽的目光扫视着黑衣人,最后目光濡滞在上官翎那受伤的肩膀上,冷冷的朝黑衣人说道:“刺杀的游戏好玩吗?”
上官翎欲开口,却被涌上来的疼痛死死堵住喉咙,无法吐言,无奈,只好呆呆的看着凌华银。黑衣人有些惊讶,不知所措。凌华银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黑衣人,心想:哼,豨旟这人还真是狡猾,竟派宫外的人,就算抓到了,亦能矢口否认,做的还真是周到!
上官翎看着他们僵持的样子,不禁懊恼,看着凌华银很是愤懑,自己现在受那么重的伤,他竟那么有闲情的站着,跟木头人似的,还有那几个呆若木鸡的黑衣人,见到有人来,就吓成这副模样,是专业的人吗?上官翎悻悻的想着。
忽的,上官翎抬起眼睑,瞋目切齿的说道:“几位,麻烦快开打好吗,你们再这样僵持,我不是流血身亡就是被你们烦死的。”
凌华银看向打破沉寂的上官翎,唇角露出显而易见的笑意,遽尔,凌华银拔出长剑,映的黑衣人的脸一阵一阵的发寒,潇洒挥剑,快斩连雷,超高速的的斩击令黑衣人进退维谷。
上官翎的脸愈来愈苍白,咬着下唇,身体倚在床边的紫檀木上,双眼只能扎挣看着打斗的场景。体力已经快要殚尽。凌华银见上官翎就要支撑不住,无心与他们斗,迭忙来到上官翎的床前,抱起她,欲走,便看到徛在一旁的黑衣人,凌华银目光凶狠的瞪视,黑衣人不由得的惧怯,晓得他们斗不过凌华银,连忙逃遁。
凌华银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哼了哼,连忙抱着受伤严重的上官翎往太医那跑去。
“紟珀醒一醒,现在的你务须保持清醒,绝不能昏过去。”凌华银觑着上官翎那苍白的双颊,不由得心一痛。紧紧地抱住上官翎,用轻功忙不迭的前往太医那。
上官翎被凌华银抱得有些紧,咳了几声,使尽全力说出囫囵的话,“我,我不叫紟珀,我叫,上官翎,懂不。”接着又小声呢喃道:“好痛,你怎么那么慢啊,我要看医生,不会开车啊!再这么慢,我可能就死了,以前生病,叶萱雨萱都会,都会很快带我去看医生的,怎么就你这么慢啊。”
凌华银斜睨了怀中有些神志不清的的上官翎,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还好,还有体力说话。”
...
翌日,太阳冉冉升起,新的一日再次降临。雨萱开了房门,看着苍穹上的一轮红日开心的笑了起来,“又过了一天,亦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说到后面,雨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雨萱姑娘,这么早叫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吗。”一个声音从天而降,循声而望,映入眼帘的是笑容可掬的小延。雨萱走到他面前,转了转莹莹水眸,轻轻一笑:“看我现在的这么开心,你说呢?”
“对了,孟公子还没起床吗?”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