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柔和的阳光照射在宽敞的房间里。屋内的人焦急万分的看着珠帘里面正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上官翎【紟珀】。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着,许久,御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拉开珠帘,朝坐在椅子上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皇上皇后说道:“皇上,公主的病......”支吾了一下,又道:“微臣委实尽力了。”
闻言,皇上勃然作色“你这什么御医?连伤都不能治好,留着有何用?”
御医皱眉,连忙下跪求饶“息怒啊皇上,这伤,微臣不知该怎么治!”
凌华银有些不解,走上前,扶起御医,淡淡的说道:“公主只是被刺伤,为何治不了?”御医有些发憷的看了看皇上嗔怒的脸色,支支吾吾的说道:“如果只是被刺伤那就好办,可是,刺伤公主的利器,是有毒的!”
“什么?有毒?御医是何毒?珀儿现在怎么样?”皇后听言,神色登时慌张起来,不知所措。
凌华银眯着双眼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上官翎,喃喃道:“毒?下手可真狠!”
御医压下慌张的情绪,忙说道:“这毒厉害得很,凭微臣的技术实在是......”御医的声音顿了顿“但是,亦并不是不能解。”
话一出,徛在一旁的凌华银顿时先开口:“你说什么?”
“这也是微臣最近才晓得,传说有一女子医术高明,什么病都能医,在黔首的眼中堪比扁鹊,胜过华佗,只是有一天那女子潜踪隐迹,隐没无闻,世人则再也没有看见过,想必,刺杀公主的人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用此毒。”御医伛偻说道。
凌华银闻言心头一紧,低垂的目光浮出一丝不解。皇上上前,语气含着几分欣喜,“那那位女子在哪,御医是否知晓?”
御医抿了抿嘴,轻摇头“微臣不知,谂知的人是少之又少,天下之大要寻一人简直是水中捞月般难啊!”言罢,皇上大怒:“难道除了那女子天下就未有一人能医治珀儿吗,简直是荒谬绝伦!”
“皇上,微臣的话不可不信,这......”话还未说囫囵,就被华银打断,“算了,御医,你先下去吧。”
御医抬眼看了看正颜厉色的皇上,胆颤的说道:“那微臣,微臣下去了。”
音落,华银看着已去的御医背影,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句,“皇上,我们还是去外面,这里可能会妨碍公主的休息。”
皇上深叹口气,点了点头,和皇后一起走了出去。凌华银走到外面,回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上官翎,眸中浮出彰明较著的痛楚,“对不起!”他不晓得他是以什么事与上官翎道歉,是哀矜于她,抑或怪罪与他的失慎,使她受了如此重伤,他有些搞不明白。
...
“雨萱小姐,你怎么了。”小延走到院子里正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着呆的雨萱。听闻有人唤她的名字,雨萱倏地回神,转眸,才发觉小延已坐到她的旁边。
雨萱拾掇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便说,“我没怎么了,挺好的呀,呵呵。”
小延望着雨萱那泛红的眼眶,便晓得了雨萱是在说谎,“挺好的?那为什么哭呢?”
“哪有,是因为,因为......”雨萱不知该找何借口,支支吾吾道。“是因为浠彦吗?”
雨萱闻言,目光顿时闪躲起来,胡诌道:“才没有为了那个家伙。”“算了,你要不愿意说实话,那就不说好了。”小延莞尔而笑的看着雨萱,目光却带有些微悲伤。
雨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说道:“谢谢啊,算了,不要想这些了,简直破坏我的心情,放心好了,我很坚强的。”
小延看着妙语解颐的雨萱,淡淡的笑了笑。雨萱抬眼看了看小延,才发觉小延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你心情也不好吗?”
“是啊,将才听闻,公主被刺杀了,情况着实严重。”小延把缘故一五一十的告诉雨萱。
雨萱压下满心的狐疑说道:“那还有得救吗?还有,你似乎很关心公主。”
听言,小延眼光躲闪“只是,只是因为,公主曾救过我,仅此而已,故而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这般。至于公主,她......她中了很重的毒,所以......”
雨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就没得救了吗?”
“不是,只是天下只有一人才能救,只不过,那人早已不知所向,要踅摸她谈何容易!”小延言语中透着怆然气息。
雨萱斜乜小延,不知该讲些什么,慢慢的潜思着,良久,一个熟谙的声音陡然传入雨萱耳畔,雨萱愣了愣,循声望去,发觉是孟浠彦,雨萱赌气,哼了哼,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小延拦住,“那个,你们好好谈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雨萱不解的看向小延,小延只是向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希望她与孟浠彦好好谈谈。雨萱撇了撇嘴角,转身看向眸中泛着歉意的孟浠彦,撅起嘴角朝孟浠彦问,“有,有什么事吗?”
“抱歉。”孟浠彦迂缓的吐出话来,雨萱抿了抿嘴,呆呆的看着孟浠彦抱歉的脸色,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孟浠彦见状,迭忙拉近与雨萱的距离,神色慌张的说道:“怎,怎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真的很抱歉,方才对你那样。”
雨萱看着面前急的不知该怎么办的孟浠彦,倏地笑出声来,孟浠彦抬眸看向回嗔作喜,笑靥如花的雨萱,嘴角弯起美丽的弧度,“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雨萱听言,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