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风清,惠风和畅。
觑着床上脸色苍白,虚弱女子那一抹笑,纪苜蓿顿时一惊:看来,她似乎已经决定面对生死了,原以为公主永远都是一个视人犹芥,害怕生死的人,今日一见,或许得改观了。
回首,望向方才急如星火的男子,那双剑眸里彰明较著的含着无法言喻的情愫,不由得轻笑,“你只是一个大臣,却对公主这么的关心,你该不会是对她有......”
凌华银闻言,身子一颤,旋即,转过身,“希望您能够救治她,待会如若出了什么问题,就开门叫我,我就在门外等着。”言罢,离去。
纪苜蓿轻叹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位公主真的很幸运,能够遇见他。“喂喂,在想些什么呢,赶紧切入正题吧......”
拉近距离,纪苜蓿从腰间取出几根细针,游刃有余的插在了脖子的某个部位,躺在床上的女子并未有任何的反应,这倒是让纪苜蓿破感到有些蹊跷,伸出食指,抬起女子的左手,按住某个部位,女子蓦然一阵颤抖,纪苜蓿安下心来,继续手上的动作,顿时,一股鲜血从嘴边溢出......
“没想到,他们竟用此毒?”纪苜蓿有些惊奇。当年,这种毒药是由一株毒草所制成的,而这毒草当时只在一座山上长得颇为旺盛,就是因为旺盛,所以几乎没人跨过这座山......
...
纪苜蓿如随常在半山上采着药,就在准备回家之际,一阵风有些强劲的吹来,纪苜蓿用手下意识的挡了一下眼睛。少刻,风停止,纪苜蓿睁开眼睑,手中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片叶子,模样捻色,摸起来很滑,叶尖呈淡绿色,侧面却有着细小如针般的小刺。
“这个是......”纪苜蓿抬眸,将才的风的方向是向着东边,那么......顺着目光看过去,一座山丘,牂牂的景象,内心不由的好奇,便决心要去那个地方一探究竟。
来到那个地方,纪苜蓿弥望着面前这一幅令人沉醉的旖旎场景,乃至额手称庆自己能够遭逢这般情景,但是,唯一奇怪的事,这里并没有任何的动植物,蝴蝶,蜜蜂,甚至鸟儿都没有,这又是为何?
原想追本溯源,但是突然有种不知所向的感觉,这里是哪?那里又是哪?不论走哪,场景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此时纪苜蓿的心里蓦地闪现出一句话:你迷路了!
眸光一惊,霎时间目光板滞,不知所措,有些懊恼的蹲下身子,躺在铺满那毒草的地上,良久,起了身子,手上已经没力了,“难不成,这些是......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里......”
为了不让脚麻痹,纪苜蓿步履维艰,一步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暗藏杀机的地方。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晴朗的天气恍惚间被乌云遮蔽,还没让她晃过神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但是,她并没有慌乱,而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在雨下的时候,这些草竟怪诞不经的把叶子缩起来,露出了一个花苞,随着雨愈下愈大,花苞并未有恹恹不振,而是迟滞的绽开花苞,斯须之间,这些花开遍了整座山。
“原来如此......”纪苜蓿唇角勾起。那一刻,方知事情的缘故。
...
凌华银坐在台阶上,目光深幽。仿佛现在的他无人能懂。月光倾泻,不偏不倚的洒在他的身上。一股冰冷渍渐扩散开来,“喜欢她吗?可是,何为喜欢?”
他向来不懂得感情,亦不想去懂。
昔年的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是喜欢,心里尽是仇恨......
乃者的他,只清楚,所谓的喜欢像紟珀那样会使人心烦......
迄今的他,却觉得那仇恨竟比不上她,一个会让他用一生然诺保护的她......
故而,这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