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身高近六尺,一袭玄色金丝蟒袍带着风雪的气息出现在欢颜的面前,刀削般俊美的脸庞之上鬓若刀裁,鼻如悬胆,天狼星般湛亮的双瞳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欢颜,此人正是半年未见,中兴国摄政王——靖王宗正言的第四子宗必行!
“行儿……怎么是你?”欢然愕然道。
宗必行并未回答,举步便向欢颜靠了过去。
“出去!”欢颜故作镇定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并不动声色地退到床边。
十五岁那年,当时还是靖王府中一名膳房粗使丫头的欢颜,昌死救下了被兄弟推下花池,当时仅十岁的宗必行,从那时开始,两人的关系便比别人亲密,但这并不表示,已经成年的宗必行可以随随便便出入她的居室,她必竟是他父王的侧妃,况且刚刚的那个梦更让欢颜惴惴不安。
“母妃,我好想你。”宗必行低沉性感的嗓声缓缓地从他口中逸出。
三更半夜,宗必行一反常态地出现在她的寝室,对她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欢颜心中的不安在急剧地扩大。
“行儿,我并非你亲母,你这样太不合体统。”只着中衣的欢颜紧张地抓紧衣襟口,尽量平静地说道,可略微发抖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往日的宗必行温文而雅、母慈子孝,不似今日,整个人从里往外散发着邪佞的气息,一张狭长的双瞳闪烁着欢颜看不懂的情愫。
“母妃,半年不见,难道你都不问问我去哪里?你不想我吗?”宗必行幽不见底的双眸灼热地盯着欢颜麋鹿般的大眼,骨节分明的大掌竟放肆地抚上了她柔腻雪白的脸颊。
欢颜猛地推开宗必行绕到红木桌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气愤而变得通红。
“宗必行,你怎敢如此放肆!”欢颜大声呵斥着宗必行。
话音刚落,宗必行两步上前,一把将欢颜扯进怀里,强硬地抬起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
欢颜不可置信地杏眸圆睁,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宗必行轻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濡湿的物体肆无忌惮地冲进她檀香小口,狂肆地卷起她的丁香小舌不容拒绝地与之狂舞!
“唔……唔唔……”
反应过来的欢颜拼命挣扎,怎耐一介弱质女流又怎是身怀绝世武功的男子的对手,一只手臂铁钳般将欢颜死死地箍在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野蛮地掠夺她口中香甜的蜜汁,粗重的呼吸打在欢颜的脸上!
“嗯!”宗必行忽然一声闷哼,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欢颜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宗必行被打得头偏向一边。
“你给我滚出去!”欢颜眼里噙着泪,抬起手背用力地擦拭着红肿的唇瓣,踉跄地退至窗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宗必行会对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宗必行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痕,明灭的烛火将他面如冠玉的俊颜映衬得狰狞无比,他淡淡地笑道:“母妃,我终于可以娶你为妃。”
梦中的情景竟真实地上演,这让她惊恐万分!
“宗必行,你疯了吗?我是你的母妃!”欢颜颤声道。
“那年你救我时,便答应要做我的王妃。”
“当时,我只当你是童言无忌,只是想单纯地安慰你而已!”
“可你知道我因着你的这句话,九年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宗必行眼色越来越晦黯。
欢颜眼中透着决绝:“终其一生,我只能是你的母妃。”
“既然给了我希望,就不能让我失望,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看着宗必行一步步向自己逼来,欢颜一把推开身后厚重的窗棂厉声道:“你再过来,我便跳下去!”
纷飞的雪花卷进室内,顿时让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宗必行果然止步不前,一双幽不见底的黑眸略带恼意地看着欢颜:“四年前酒醉的父王强宠了你,并把你们母子俩幽禁在这无忧阁不闻不问,难道你不恨他?”
“可这也不能改变我是你母妃的事实!”欢颜别过脸淡淡道,眼角不经意地扫过风雪肆虐的窗外,顿时脸色惨白呆立当场!
“行儿,你快走!”欢颜忽然冲着宗必行激动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