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上午快吃吧。”宗必行拿起玉筷向那盘饺子伸去。
说也巧,宗必行与宗承雄的筷子不偏不倚地夹在了同一个饺子上,宗必行淡淡地斜了一眼满脸涨得痛红的宗承雄,宗承雄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很没有骨气地松了手。
宗必行将饺子咬开一个小口,放了放热气,便夹向欢颜的嘴边,而此时宗承雄也跳下了地,踮着脚站在欢颜的身前手里抓着一只饺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谁也不知道,他抓住饺子的小手已经被烫红了。
“娘,给你。”宗承雄这回学乖了,看也不看宗必行一眼,大眼期盼地盯着欢颜。
欢颜如坐针毡地看着眼前无比幼稚又倔强的两个男人,她不敢不接宗必行的,但又不忍见雄儿难过,最后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仍旧一脸浅笑的宗必行,一边胆颤心惊地吃了雄儿喂过来的饺子。
“娘好吃吧!”宗承雄一脸得瑟地扭过头看着表情没什么变化撤回筷子的宗必行。
“嗯。”欢颜没敢表现得太张扬,偷眼看了看宗必行的反应,还好他只是自斟自饮着初睛刚刚奉上的美酒。
说实话,她真的不了解宗必行,有时他会霸道强势得让人窒息,有时又会别扭得像个孩子。
宗承雄得意地迈开小短腿走回自己的座位。
只听“砰”的一声,宗承雄肥肥的小身子重重地扑到在地,摔个狗吃屎。
宗必行在欢颜看不到的地方,右脚一伸给宗承雄下了绊。
“哇!”的一声,宗承雄气得双手捶地放声大哭。
“雄儿!”欢颜吓得立马就要扑过去抱起他,却被宗必行一把扯进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许扶。”宗必行搂着欢颜又将那只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
“你……”欢颜一颗心全放在雄儿的身上不住地挣扎。
宗必行只不过抬眼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欢颜,她立刻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欢颜受不了宗必行的盯视,乖乖地将饺子咽了下去,宗必行的笑意缓缓在脸上漾开。宗承雄自觉没趣,垂头丧气地自己爬起来,窝了一肚子火坐在椅子上。
这一顿饭欢颜吃得心惊胆颤,宗承雄则是怒火中烧,只有宗必行酒足饭饱,心满意足。
除夕的一大早,欢颜是在一阵鞭炮声中被惊醒的,她想坐起身子,却发现上身被宗必行禁锢在他光裸的怀里,下半身被他的一条大腿紧紧地压住动弹不得。
“行儿……行儿……”欢颜满面羞红地推了推他,就算她每晚都睡在椅子上,第二天也肯定会躺在床上在他的怀中醒来。
宗必行咕哢了两声,仍旧没有睁开眼,欢颜茫然地看着他俊美纯净的睡颜,不由得一阵恍惚,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如和煦春风一般的温雅少年,为何一夜之间就变成长出獠牙的暗夜恶魔,是他本性使然,还是环境所迫?不论是那种情况,有一点是再也无法改变的,她们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
明天就是新年,人们都说新的一年要有新的气象,就让所有的恩恩怨怨在新年来临之际都一并解决,不论是好还是坏!
查觉到欢颜的注视,宗必行毫无预警地睁开天狼星一般明亮的双瞳,欢颜有一瞬间的沉迷,那是一双多么沉静美丽的眼睛,尤其是还饱含着无限的眷恋与宠溺,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如果她不是他父王的妾室,如果她没有生过孩子,如果她没有被公羊律欺辱过,她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妻也好,妾也好,哪怕是侍婢她也会一无反顾,只要他心里有她,只要能默默地守在他身旁,什么身份她都能接受。可是没有如果,没有。
她怕她的身份有一天会毁了他,她怕他为了长生而欺骗她,她更怕他厌倦后会抛弃她,哪一样都会让她生不如死!
宗必行温柔地冲她一笑,濡湿的吻便印上欢颜的唇,无比珍视地伸出舌尖轻轻勾划着她的唇形,她缓缓地闭上双眼,许久,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欢颜亲自为宗必行换上一套节日的盛装,月牙白的里衣与一袭绯色蟒袍,腰系绯色镶珊瑚五彩丝绦,宗必行坐在床上,望着蹲在地上一袭红粉色百褶裾裙手挽轻纱、替他穿上皮靴的欢颜,双手伸向她的腑下猛地将她抱起就是一阵狂热的索吻,而欢颜出奇的乖顺,长长的羽睫轻轻地颤抖,一双纤纤玉手抵在他的胸前,任由他予取予求。
压抑地低喘与娇弱地呻吟久久地在内室回响,而后便是一声压抑又满足的喟叹。
“母妃,我的颜儿……”
这一整天宗必行带着欢颜将整个王府走了个遍,这回所有的人没有不认识欢颜的了,而且见了欢颜个个笑逐颜开兜头便拜,弄得她手足无措,尴尬莫名,原来宗必行以欢颜的名义赏赐全府所有的下人每人十两黄金,如此大手笔的赏赐让全宁王府的下人见了欢颜比见了宗必行还要激动,不知要如何表达对欢颜的谢意。
王爷宠爱王妃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这次的赏赐更是让一些有心机的仆从全都有意无意地在欢颜面前极力地表现自己,让九年里一直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欢颜非常的不适应,宗必行也乐见其成,他就是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他这个王爷,也不能委屈了他的王妃。
入夜,鞭炮声声,纳福呈祥,王府里里外外都被装饰一新,大红的灯笼挂满了王府,前府的宴客厅内觥光交错,歌舞升平,王爷特准府内所有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