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为夫在,睡吧。”宗必行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
他的怀抱宽阔又温暖,让她竟贪恋这种温暖久久地不愿离开,长这么大,除了幼年时母亲温柔的怀抱外,她还是头一次从别人身上体会到如此强烈的、浓浓的爱意,她乖顺地任由他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轻抚着她单薄瘦削的身体。
梦中qín_shòu一样的公羊律的形象渐渐淡化,强烈的安全感让她舒服得缓缓闭上双眼又沉沉睡去。
“娘,女儿好想你……”欢颜发出喃喃地呓语。
宗必行又好笑又可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一手将她拥在怀里,一只手持笔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不觉天已蒙蒙亮。
罗汉床上紫檀木的炕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饭,宗必行眼底略显疲惫,一口饭也没有动,斜倚在床头食指轻揉着额头,目光却温柔地看着气色红润的欢颜,他的颜儿越发的美丽了,清纯中竟绽放出惑人的妖娆媚态,尤其是在他身下承受他狠狠地宠爱时,那迷离的大眼,艳若桃李的双颊,吐气如兰的樱唇,还有那如上好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身体,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让他欲罢不能。
可御医的话他不能不顾忌,不能因一时之快而伤害了本就宿疾缠身的她,她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过两天他准备把所有的御医再找来,为欢颜做一次全面的会诊。
“初睛,把甜点与水果拿上来。”宗必行非常满意欢颜吃光了药膳与早餐。
看着滴米未进的宗必行,欢颜蹙了蹙眉,半晌,终于抬手又盛了一碗清粥,轻挪到宗必行的身前跪坐下来,将粥碗递到他的面前淡淡道:“昨夜你整夜都没睡,再不吃点东西,身体会累垮的。”
宗必行愣愣地盯着手足无措的欢颜半天没动一下,狭长的双眸由开始的不可置信渐渐地转变为满满的幸福,许久,宗必行愉悦地柔声道:“喂我。”
欢颜的脸瞬间红得像蕃茄,将粥碗放回到桌子上,垂着头小声低语:“身体是你的,不喝就算了。”
宗必行扭过头手拄着下巴,竟真的一口也不吃,初睛看着别扭的两个人捂嘴偷笑,这样的两人看起来就像新婚燕尔闹别扭的小夫妻,感觉甜蜜又温馨。
“王爷,昨个一整天您都没有好好地用饭,小心您的老毛病又犯了,您忘了上次犯病时痛得死去活来吗?”初睛坏心眼地添油加醋道。
“忘了。”宗必行应景地回了一声。
初睛这个丫头果然够机灵,宗必行不由得向贼笑的初睛投去赞许的目光。
死去活来!天,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行儿有这么个老毛病,欢颜再也顾不上许多,忙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嘟起嘴吹了吹递到宗必行的唇边,满脸的担忧责怪道:“明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为何还这么任性,难道想让我担心死吗!”
宗必行脸部的线条异常的柔和,笑意盈满了双眼,一股暖流随着那一口口下咽的米粥流入四肢百骸,他一把抱起欢颜坐在他的腿上,沙哑着嗓音在他耳畔愉悦地轻笑道:“就是要母妃担心。”
初睛识趣地退了下去,欢颜鼻头微红,眼中隐见泪光闪动,宗必行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娑着她细嫩的双颊,惹得欢颜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不知为何,对于他的碰触,她竟然不觉得讨厌。
“母妃,永远陪在我身边,乖乖地让我疼你、爱你好吗?”
灼热的呼吸打在欢颜的脸上,性感低沉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蛊惑着她的心智,她迷茫的大眼无助地看着一脸期盼的宗必行,理智告诉她要拒绝,可心却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
“王爷!”屏风外初睛一声焦急地轻唤。
眼看着欢颜已经心动,却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逃开,宗必行恼恨的一声低吼:“滚!”
“可是王爷……”
宗必行压了压怒火,冷声道:“进来。”
初睛一路小跑奔至宗必行身侧,瞥了一眼蜷缩在床角的欢颜面露难色,宗必行起身随初睛去了外间屋,欢颜本不是好奇之人,脸色通红地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越来越yín_dàng,越来越无耻,竟然会对自己的儿子起了那种不该有的心思。正想着,忽然心口处没由来得一阵抽痛,欢颜痛得捂着心脏,不断地抽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以前并没有这种毛病啊,难道是大限将至的先兆!
不大会的工夫,宗必行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直到将她牢牢地拥进了怀里,勿自纳闷的欢颜才发现他的存在,本想挣脱,但在见到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时吓了一跳。
宗必行搂得她身体有些生痛,欢颜刚要开口呼痛,宗必行忽然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搂得更紧沉声道:“母妃,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欢颜这才发现宗必行的不对劲,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瞬间惨白了脸颤声道:“难……难道是……”
“你先别着急,雄儿……雄儿……”
“他怎么了!”欢颜一把抓住宗必行的前襟大叫道。
宗必行一咬牙:“他刚刚割腕自残,幸亏下人发现得早……”
不咎于平地惊雷,欢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瘫软在宗必行的怀里!
“自残,自残!”欢颜满脑子都是那个残忍的字眼,她这个母亲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竟
让一个四岁的孩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