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很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残暴,教他武功时简直不把他当个人看待,但他却是个称职的师傅,他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为了解开自己身上的蛊毒,九死一生。所以他既然封存了那段记忆,便有他的道理,当年那淡淡的一句,“不忍让你小小年纪便受这锥心之苦”他深信不疑,既然痛苦,便要遗忘。
可不知为何,最近那个女孩日日入梦来,在一片火海之中苦苦挣扎、向他求救!
“小绿,救我!小绿!救救我!”
凄厉绝望地呼喊声刺痛得他心口生痛,他分不清梦中所看到的哪些是现实,哪些是虚幻,一种强烈的yù_wàng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解开那段记忆。
“三皇子,妾身……”
话音未落,公羊律挥手间,一名女子妖娆的笑意便凝结在脸上,双眼暴睁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一股鲜血从割裂的喉管中pēn_shè面出,溅了其他那几名女子满脸满身,而他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惊叫声起四起,不大的工夫,便归于平静,殷红的地毯上便散落着一具具昌着白气的森森白骨,公羊律缓缓张开那双邪佞的桃花眼,整个人瞬间变得神采熠熠,看来那个丫头的血果然是人间极品,不过那么区区的几滴,不仅让他连师傅都无法根治的蛊毒全清,就连爆炸时受到的严重内伤两日之内也恢复如初,而且他的血魄已经突破瓶颈,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达到最高境界。
“殿下。”身前忽然凭空出现一名戴着黑色马首面具的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
“树忍,可是张定远带到了?”公羊律半眯着桃花眼淡声道。
“正是,人在外面候着。”树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回道。
“带进来。”
树忍站起身,一记响指,石门升起,在两位红袍人的指引下,一脸阴鹜的张定远大步迈进地宫,在一堆尸骨的面前站而不跪。
“久闻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名不虚传!”公羊律斜倚在莲花榻上,一只胳膊悠闲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沙哑着嗓音邪笑道。
“丧家之犬,何足言勇!倒是三皇子不愧为人中龙凤,天下至阴至毒的血魄您已练至炉火纯青,想必不久的将来,这奉驰国君的宝座也定是您囊中之物。”张定远沉稳应对,分毫不让。
公羊律轻舔嘴角眼光犀利:“你我都是明白人,本宫便开门见山吧。”
“愿闻其详。”
“你我来做个交易……”
掌灯时分,宗必行终于回了府,今天的他多少有些烦燥,欢颜这两日的身体很是让他担心,奉驰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停战议和,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国的战争本就处于休兵、议和、和亲、然后再战、再议和的状态,况且奉驰国皇帝公羊仪泰重病缠身,而自己又初掌中兴国大权,两国都处在多事之秋,停战无可厚非,但这次和亲的对象却偏偏是那个让他恨不能扒皮抽筋的三皇子公羊律,这很是让他大为恼火!
更让他恼火的是,做为一个国家的摄政王,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奉驰三皇子和亲的请求。
皇室本就人丁单薄,八位公主,除了前两年被送去与奉驰和亲的三位公主、去年嫁给秦与大宛国为贵妃的两位公主,一位十六岁被辽国劫杀死在迎亲路上的公主,就只余两位公主,一个年方二岁,一个尚在襁褓,这八位公主还包括皇室宗亲的郡主,眼下实在是无人可嫁,他忽然间就想到了那位九年未见的妹妹宗花舞,对于他来说,除了欢颜,这世上就全部都是能让他利用的人而已,为了报辱妻之恨,他不介意让唯一的妹妹变成寡妇。
公羊律既然敢亲自前往中兴迎亲,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借刀杀人的伎俩他早已得心应手!
一个下午都没见到欢颜了,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展颜阁,宗必行不禁心情豁然开朗,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宗承雄被安排在展颜阁的一楼雅轩,四五名侍女服侍在其身侧,宗必行淡漠地看了一眼沉沉而睡的宗承雄,便快步迈上楼梯,一踏进内室,宗必行的呼息就是一窒,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夜明珠柔和的光亮下,一名身着火红盛装的女子闭着长长的羽睫,单手支头倚在紫檀木的炕桌上,一头乌黑的青丝高高束起绾成流云髻,一根金镶红宝石金步摇斜插入鬓,额心一点梅花钿,眉如远山含黛,面如春晓之花,樱唇不点而珠,小巧圆润的耳垂上是一双金凤含东珠耳环,一身束腰镶金丝祥云火红裾裙衣领大开,将那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映衬得更加莹白如雪,淡粉色绣百鸟朝凤的肚兜,五彩丝绦勾勒出挺翘浑圆的胸部,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还有那一双小巧的玉足,无一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宗必行喉头怂动,眸色黯沉,他轻轻地走到床前,当他看到那雪白胸口处整片整片的淡淡青紫,浑身的血液再也不受控制地瞬间直冲脑门,浑身就是一颤,身体的某处疼痛难忍,叫嚣着想要吃掉眼前这具柔美的女体。
欢颜直觉得身上、脸上、唇上奇痒难耐,就好像小时候家里养的小白、虎子、来福、阿花舔她时的感觉一样,好痒,一定是来福,来福是四只土狗里最调皮的一只。
欢颜咯咯咯地轻笑,一把推开颈间的大脑袋还在不停地傻笑道:“来福,不要……咯咯……好痒啊!”
“来福”却更加过分地舔舐她的嘴唇,欢颜刚要再次把它推开,不想却被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