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水芙蓉仿佛听到国际笑话。“我就是来这青溪侯府里看猪,也不会来看你!”
玲珑忍不住扑哧一笑,水芙蓉瞪着她:
“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看见你们突然想起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其实我觉得你俩挺配的。”
“配?就他?一个钻钱眼里的笨蛋!本宫心里只有西风瑾,所以你别想跟本宫抢!”她说到后一句,脸也凶了起来。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对西风瑾只是欣赏,那么温柔的男人只适合远观,不适合靠近。话说公主殿下,你居然当着未婚夫的面说你心有所属,你没看见他的脸都黑了吗?”
水芙蓉瞅了冷着脸的花倾城一眼,冷笑:
“你当他心里没有?”
“真的?”玲珑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冒出八卦之火。“是谁?西凤谣?玉美人?”
“你怎么就认识她俩!我告诉你,是……”
“水芙蓉,你别胡说八道!”花倾城冷着脸警告,接着道,“陈玲珑。账查完了,你们俩给我一起出去!”
“凭什么?本宫就不出去!你能怎样!”水芙蓉霍地站起来,叉着腰。
“水芙蓉,你别得寸进尺!”
“花倾城,少给本宫摆你那张死人脸!”
玲珑见势不好,赶紧溜了,并体贴地带上门。很快,里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砸东西声,她庆幸地拍拍胸口。多亏溜得快。话说,这两人比西凤谣他俩闹得还厉害,根本就是死对头。花倾城平常总是假模假式的,可每次跟水芙蓉对上,保证情绪失控。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冤家”?
灯笼椒。
玲珑刚进去,伙计就迎上来笑道:
“陈姑娘。西公子在楼上包房等你。”
玲珑眉一扬,西公子就是西风瑾。自从酒楼开起来,西风瑾就总以找西凤谣的名义过来,之后偶然一日,玲珑教酒楼的琴师弹一首新曲子,他听过后从此来得更勤了,美其名曰“讨教”,并且从玲珑手头弄走了好多曲谱。
她无语,每次看到西凤谣暧昧的眼神,她就想撞墙,她怎么惹上那一位了!
还没推开包厢门,里头就传来一阵咳嗽声。这种病美男,刚开始看,还能感觉到一种浓浓的怜惜,可接触时间长,也就麻木了。她忽然发现,病怏怏的男人没什么好的。
推门进去,果然,西风瑾的小厮芮烟在给他揉胸口。
“你没事吧?”她吩咐人冲杯蜂蜜水,然后端给终于平息下来的西风瑾,“喝点蜂蜜水,止咳的。”
“谢谢。”西风瑾通红着脸接过来。
“我说,你就是体质太差,多运动就好了。生命在于运动,你回家天天做五十个俯卧撑,保证身体倍儿棒。”
“陈姑娘,御医说世子爷不能剧烈活动!”芮烟不赞同地说。
“御医说了,你家世子爷根本没什么大病,只是抵抗力弱。抵抗力越弱,越得运动。身体就像一块铁,总不动就会生锈,生了锈就等于废了。我们家村后头有个人,他就是早产,可他天天下地干活,到现在身体倍儿棒,孩子都五个了。西风瑾,你信我的,先一天二十个俯卧撑,一个月后再一天五十个,逐渐加码。要是愿意,你不妨练练武,不仅能强身健体,今后遇着个抢劫的也能保护自己不是。”
“世子爷怎么可能遇到抢劫的!”芮烟翻了个白眼。
“这种事谁敢保证。再说你家世子爷是男人,又不是姑娘,成天柔柔弱弱,今后怎么保护妻小?西风瑾,你不妨回家试试,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做做体能锻炼,我是为你好。”
“我家世子爷才不柔弱!”芮烟底气不足地叫道。
西风瑾却满脸通红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试试看的。”
“世子爷!”
“这就对的。”玲珑一拍他的肩,“男人,就得有斗志,不管对什么,都不能服输,哪怕是身体!”
西风瑾点头,摸着被她拍过的地方,脸更红了。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玲珑好奇地打开窗户去看,只见一帮人边跑边嚷。她正莫名其妙,西凤谣从外头进来,冲西风瑾暧昧地挤挤眼睛:
“哥,你又来啦!”
“凤谣,楼下怎么了?那么吵。”玲珑没注意兄妹俩的互动,问。
“朝廷刚发布告示,匈奴退兵了。”
“这么快就打赢了?”
“我听小玉说,西南大营好像有人弄出了什么连弩,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正赶上匈奴国境内又发生疫病,就退兵了。”
玲珑心头一颤,她听说战争爆发时,西南大营和西北大营联合抗敌,看来墨羽的确参与了这场仗。
“我还听扒猪头说,幽王出事了。”西凤谣挠挠脑袋道。
玲珑闻听,心脏忽然紧缩了下,眼眸中掠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