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觞眉头紧锁:“你看清了吗?”
玲珑坐在软榻上:“其实当时在古墓里,凤谣就告诉我,让我把画像的事永远地埋在心里,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暮光之城/hp]序曲。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当初参加入教仪式时,她就认出来了。”
水流觞双手撑着软榻,利落地从轮椅上转移至软榻上,坐在她身旁,蹙眉陷入沉思。两人各想各的心事,水流觞忽然说:
“我听说当初的那件失踪案是水流苏亲自督办的。”
“我觉得他好像不知情,当时谈到那件案子的时候,他也一头雾水。而且那时观音教逃跑时有点措手不及。如果水流苏跟观音教有关的话,怎么可能不提前通知那些人撤离。”
水流觞想了半天,忽然得出了一个很可笑的结论:“难道说是母子二人各做各的?”
“墨皇后看上去那么温婉淑仪,怎么看都不像是邪教组织的头目,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敢相信。把婴儿活活地压死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得出来的。”
“在伪装方面,他们母子倒是挺像的。听宫里人说,过去墨莲经常拿水流苏陷害其他妃嫔。”水流觞冷笑。
“墨皇后会武功吗?”玲珑忽然问。
“墨莲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一直以优雅端庄著称,应该不会武功。除非她的武功比我高,我看不出来。你说的那个观音教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绑架女子?”
“那是一个培训女杀手的组织舞夜暗欲:契约100天。”
“女杀手?”水流觞眉一皱。
“对。至少我看到的,所有杀手全部是女人。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只是个杀手组织。男人的体力天生比女人好,培养男杀手更容易,可她们为什么要挑选那么多女人呢?”她靠在引枕上,慢条斯理地笑说。
水流觞半仰起头望着棚顶。思考着,悠悠地道:“是啊,为什么要培养女杀手?”
玲珑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凑过来,说道:
“我只猜到了一种可能,那些达官贵人都有妻妾,就算有正妻,也可以不停地纳妾。你说,要是观音教的女杀手们遍布了水流国所有达官贵人家的后院。到时候教主一声令下,会发生什么?”
水流觞眼眸一缩,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感觉就像是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战战兢兢地等着蜘蛛一点一点地靠近。有些毛骨悚然。
玲珑在他面前摇了摇手指,笑道:“男人,别小看女人,女人狠毒起来,可以毁灭整个世界。”
水流觞望着她细长的手指,忽然张开嘴,咬住了她尖尖的指尖。玲珑随即用另一根手指去弹他的鼻尖,趁他分神之际抽出手指头,看着他咯咯地笑。水流觞嗔了她一眼。低笑道:
“小淘气!”
“说正经的,你说墨皇后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她怎么会找到前朝古墓那么隐蔽的地方?”
“这件事恐怕与前朝有些关系。可以肯定,那个观音教里有前朝的遗留分子。水流国建立还不到一百年,虽然表面平静,可民间却暗潮汹涌。想复国的前朝乱党大有人在。”
“墨家是开国元勋,不可能跟前朝有关系吧。”
水流觞不语。就在这时,月婵在外头通报了一声,水流觞让她进来。月婵盈盈地进门,屈了屈膝:
“王爷,王妃,舅少爷来了,在外院想要见王妃。”
“舅少爷?”玲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半天没想明白舅少爷是谁。
“是你弟弟。”她的那副傻样子让水流觞忍俊不禁。
玲珑恍然大悟,吩咐:“你让豆荚把他带到玲珑馆去,我一会儿就到。”
“是。”月婵很平板地应了,转身退下。
玲珑挑了挑眉,对水流觞道:
“你那丫鬟怎么每次看见我,都好像我欠了她二五八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王妃我是丫鬟哩。”
“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她给打发了,反正她这个年纪也该出嫁了。”水流觞笑道。
玲珑睨了他一眼:“你舍得?”
“关我什么事!”
“你没看见人家每次看见你,都像蚊子见了血似的吗?”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骂我?”水流觞无辜地反问。
“切!反正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不许红杏出墙,不许那么没品位收丫鬟当通房。”
“协议里有这条吗?”
“我刚加上的。”
水流觞忍俊不禁:“好!我知道了!”
玲珑心满意足地去玲珑馆见敏豪。水流觞坐在软榻上,忽然开口唤道:
“入琴!”
入琴立刻幽灵似的闪了进来,水流觞道:
“详细去查墨莲的底细;让倾城查查看京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女子,包括三品以内的官员家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女眷;另外叫小顺子多留意墨莲在宫里的动向,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入琴答应一声,又从窗户闪了出去。
水流觞斜倚在卧榻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玲珑来到玲珑馆,敏豪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她进来,笑眯眯地站起来。玲珑笑问:
“你来爹娘知道吗?”
由于玲珑的百般劝说,陈关飞夫妇终于还是改变主意,从吉祥村搬到了禾田郡,今后将定居铃铛山庄。反正禾田郡在京城郊外,住那儿跟住吉祥村也差不多。关键是潘婷实在舍不得孩子,玲珑已经嫁到京城,她想着过不了多久敏豪也要进京赶考,所以索性就先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