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和水凝蕊站在路边,看车夫修轮子网游之扬名春秋。忽然,后头传来一阵马车的哒哒声。马车在两人身旁停下后,帘子被撩开,水流烈探出头来,笑道:
“皇妹,五弟妹,马车坏了?上来吧,我送你们。”
玲珑望着他那张本来英俊,在她看来却很阴鸷的脸,联想到刚刚在云府的草丛里发生的事,再想到之前他迷晕自己企图强占的事,只觉得一阵恶心。可水凝蕊已经先一步答应了,她也只得跟着她上了马车。
烈王妃也在马车里,小兔子似的缩在一旁,冲着二人紧张兮兮地笑了笑。玲珑和水凝蕊端坐在一边,水凝蕊让马车先送玲珑去幽王府。
“五弟妹在幽王府过的还习惯吗?”水流烈望着玲珑冷淡的表情,笑问。
“很好,有劳三哥惦记。”玲珑淡淡回答,偏过头去。
水流烈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他很是愤怒,他们曾经有过那层关系,就算她憎恨他、恐惧他,也应该表现在脸上,至少对他有点表情。可她淡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望了望玲珑,又望了望自己傻乎乎的妻子,忽然产生出一阵厌恶。他用蛇一般的眼睛贪婪地锁住玲珑的脸,他从没想过盛装之下的她竟然如此光彩照人,这是他第一个想得到却没得到的女人。她的冷漠,她对他的排斥无疑激起了他的征服**。
攥了攥拳头,早晚有一天,她会乖乖地臣服于他!
玲珑回到幽王府。门口众婆子相迎,大小七八个灯笼照得十分真切。走进飒园,折腾了一天,她终于可以舒口气了。豆萁迎上来道:
“王妃回来了网游之幻想骑士。王爷在屋里呢。”
玲珑点点头,踏进房门,果然水流觞正坐在灯下看书。见她进门,侧过头笑问:
“回来了,热闹吗?”
“热闹!流光四溢,奸情满地!”
“哈?”
“对了。”玲珑从袖子里摸出那枚精致的并蒂海棠荷包,扔在他身上,“这是你那小白花表妹让我带给你的,她说你让她替你做香囊。可惜她做好了却一直没机会给你。”
水流觞失笑地看了看她,又拿起那只香囊瞅了瞅,直接顺着窗户扔出去,笑道:“这真是她自己杜撰的,那么难看的绣工我怎么可能会要。”
玲珑倚在墙上。懒洋洋地道:
“今天晚上,水流苏去换衣服,刚好碰见云梦甜也在那间屋子里换衣服,两人碰上了,又被云夫人带去的一大群人给看见了。不管这是不是故意的,水流苏都得娶云梦甜。”
水流觞眉尖蹙了蹙,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云夫人为了提升女儿的最大价值,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玲珑看见他这样子。却只当他是因为初恋改嫁,心中伤感,不知为何,忽然一腔无名火起,似笑非笑地问:
“怎么,舍不得你的表妹出嫁吗?”
水流觞微怔。抬头看着她,忽然乐了,问:“今天席面上的菜醋放多了吗?”
“哈?”
“不然怎么这么酸呢。”
玲珑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扭头到浴室去了。
水流觞扑哧一笑,接着沉思了一会儿,吩咐:“豆萁,去叫弄画来。”
豆萁应了,不久,把弄画叫了过来。水流觞坐在内书房里,翻着茶碗,淡淡地问:
“畅春园里有消息吗?”
“暗中监视的人说,整个畅春园里,最安分的就是青夫人,几乎不出门,也不怎么跟其他人来往,有时候芳夫人找上门去挑衅,她也只是忍着。丫鬟试探过,没发现青夫人会武功。青夫人会不会真的只是一个宫女?”
“一颗暗棋,有可能三年五年都不启用,安分守己并不代表她没有问题。其他人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就是芳夫人成天指桑骂槐,要这要那的,闹得整个畅春园都鸡犬不宁。”
水流觞一阵头疼,他就知道,女人太多就是麻烦。弄画思忖了片刻,说:
“既然王爷觉得青夫人有问题,那要不要除了她?”
“是谁送来的,未必就真的是谁的人。冒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加紧对畅春园的监视,让花公子扩大他那边的调查范围,多找找线索。”
弄画应下,退了出去。水流觞望着窗外的芭蕉叶,深深叹了口气。如果玲珑的揣测是真的,今后的局面恐怕会更加混乱。
定国公府。
玉美人在从鹤山回程的路上感染了风寒,病得很严重,身如火炭,双腮带赤,嘴唇发白。此刻,她正头重脚轻地斜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身上盖着毯子,额头上敷着冰袋,静静地望着窗外淫雨霏霏。
雨打芭蕉深闭门,残红遍地正黄昏。
小丫鬟打起竹帘,玉兔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到窗子开了,瞪起眼睛惊呼道:
“姑娘,你怎么这时候开窗子!再着凉了怎么办!”
玉美人憔悴地一笑:“哪那么娇贵,又不是什么大病,十岁那年去平息矿工暴动,断了腿回来还淋了一夜的大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不必关窗,我喜欢听这雨声。”
玉兔眼圈一红,收回关窗的手,勉强笑道:“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又想起来从前那些伤心事了?”
“怎么会伤心?那些可都是我的辉煌史。“玉美人微微一笑,轻声叹道,“无论如何,玉家绝对不能败在我的手里。”
“姑娘不是都处理好了么。现在病着,不宜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