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疑惑地望过去,袋子里的东西让她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喉咙发痒,胃袋里酸水不听指挥地往上反。她后脑勺发麻,直接一个箭步冲出去,扶着墙根大吐特吐起来。
花萼竟然拿了一袋蛇!
“你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多这玩意儿!”水流觞虽然不害怕,可那么多也觉得头皮发麻,皱紧了眉头问。
“现在正是冬天,蛇在冬眠么。我和风瑾掏了蛇窝,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多的。这东西烤了吃可香呢。”花萼委屈地眨眨眼,完全是一副好心被曲解了的模样。
水流觞已经出去,安抚着还在吐的玲珑,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西风瑾紧跟着出去,担忧地站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花萼也丢下蛇袋凑过来,惊讶地问:
“王妃,原来你怕蛇!”
“我就说让你别乱来,你偏不听!哪个女人不怕蛇!”西风瑾无可奈何地说。
“我以为王妃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嘛,她明明比男人还强悍,上次还帮人家截了一条胳膊,眼都没眨一下。”
玲珑本来已经不吐了,闻听此言,再次回想起前两天那悲催的助理医师经历,当时的血腥味仿佛还在鼻端,让她喉咙发毛,再次吐了起来。水流觞瞪圆眼睛训斥:
“行了!你别再说了!玲珑,你不要紧吧?”
玲珑终于将胸口的翻江倒海压了下去,额头上挂着几滴汗珠。她软弱无力地直起腰,水流觞忙扶住她。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面前一串金星星在闪,紧跟着双眼一黑,竟昏了过去!
水流觞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唤了几声也唤不醒,手忙脚乱地抱起她往屋里跑。花萼和西风瑾也被惊了一下,花萼一边跟着跑进屋,一边惊讶地说:
“王妃居然被蛇给吓昏了!”
西风瑾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急如焚地跟到屋里。玲珑被水流觞抱到床上,花萼走上前,将两根细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诊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水流觞心头一凛,忙问:
“怎么了?”
花萼摆摆手示意他收声,再次诊了片刻,紧接着眉开眼笑道: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会被蛇给吓昏。是喜脉。”
水流觞的脑袋里像炸开了一记响雷,震得他头昏眼花,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他愣愣地看着花萼,半天没反应过来,呆滞的表情像只滑稽的木偶。花萼好心地解释:
“喜脉!你要当爹了!不对,你要当父王了!”
水流觞终于明白了,一瞬间,整个人闪闪发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竟给花萼带来了一种他周围忽然开满了鲜花的错觉。他欣喜若狂地坐在床沿,一把拉起玲珑的手。
花萼识趣地起身,将表情再次沉郁下来的西风瑾拉走。
玲珑很快就苏醒了过来,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水流觞那张笑容大大似乎有些痴呆的脸。她不可思议地问:
“干吗笑成这样?你刚刚撞到门了?”
水流觞没理会她的调侃,激动地扑上来一把抱住她,欢喜雀跃地颤声宣告:“玲珑,我们有孩子!”
“哈?”玲珑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了,这些日子她都忙忘了,月信没来也没想起来,还觉得少了一桩麻烦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怀孕了!
她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嘴唇。他放开她,满眼温柔地望着她,她能感受到他眼里浓浓的喜悦。一瞬间,所有的不安无措全消失了,她对着他粲然一笑,他含笑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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