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荚被带进外书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送上拜帖后就退出去了。使用说,完全无广告!水流苏饶有兴趣地将拜帖展开,扫了一眼,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个女人又想搞什么名堂?”
“殿下要赴约吗?”字。绿泉谨慎地问。[玲珑酿酒坊][缒鹁品?36
“去!为何不去?本宫早就想会会那个女人!玉家花家倒台,却成全了她和霍文麟在水流国的商界各占半边天,本宫倒要看看,如今她想干什么!”水流苏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漾开一抹阴鸷的笑容,冷得滞血。
次日上午。灯笼椒顶楼包厢。
令水流苏意外的是,整座酒楼一个客人都没有,明显是暂时歇业了。早就知道这座酒楼是幽王妃名下的,能做出那么大的产业,其实他心里对那个女人还是有点小小的佩服的。只不过,双方注定为敌,怪只能怪她当初没嫁好。
他今日依然是一袭纯色青衣,外面罩了一件青色鹤氅,素雅若兰。阔步来到楼上,掌柜的恭敬地打开包厢门,一股暖风迎面扑来。墙壁绘着彩画,隔扇用琉璃堆砌,整间包厢纸醉金迷,极其奢华。
包厢正中央一张花梨木大团圆桌前,玲珑身穿一件紫色襦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见动静,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冷静地起身,行了一个福礼:
“太子殿下万福!”
“五嫂不必多礼,快请起。”水流苏温润有礼地笑说。
玲珑半垂着头,心中暗暗嘲讽,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事到如今,居然还装得这么像!
两人面对面坐下,豆荚从楼下端了茶上来,执壶倒入瓷杯,一股能洗涤人心的幽香迎面扑来。水流苏惊讶地扬眉:
“夜郎国的紫芽香?”一种难得的贡茶。
“太子殿下果然是内行,紫芽香千金一两,这是我从朋友那里半买半要来的,殿下不妨喝喝看。”玲珑热情地笑道。
“沾五嫂的光了。”水流苏阳光无害地笑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嘴唇压根没有沾上茶汤,“果然是好茶。”他啧啧称赞道。
玲珑心中冷笑,知道他不会真喝那茶,也不在意,当下和他东拉西扯起来。从茶叶讲到茶树种植,再讲到茶园发展,天南海北、絮絮叨叨个没完。开始水流苏还能淡定地插上两句,可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再好的脾气在她的车轱辘话里也崩溃了。
皱了皱眉,他终于无奈地问:
“五嫂下帖子让本宫前来,究竟有何事?五嫂不妨直说。”
玲珑的眼眸闪了闪,微笑道:
“既然殿下问,那我就直说了。关于今天在寒烟寺的那场血案,希望太子殿下能高抬贵手,放我家王爷一次。”
水流苏的眼中划过一道阴冷的光芒,唇角仍然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打着哈哈:“五嫂这是何意?三日后五哥就要接受三堂会审,如果五哥真是冤枉的,本宫相信到了那日,真相一定会大白天下。”
“太子殿下,明人不说暗话,那场刺杀究竟是如何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今日可不是来求太子殿下的。”[玲珑酿酒坊][缒鹁品?36
水流苏神态乍冷,凉飕飕地笑问:“五嫂此话何意?”
“朝中人都知道,太子和幽王分庭抗礼,可父皇最宠爱的一直是幽王。若不是幽王的腿伤,太子的位置恐怕还落不到你身上。如今幽王殿下痊愈,朝中忽然出现了太子要被废位的传闻,太子殿下心中一急,就自导自演了一出被刺杀的闹剧。”
水流苏笑容可掬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容在一瞬间出现了裂痕:
“五嫂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本宫相信五哥是冤枉的,也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五哥脱罪,可五嫂如此肆意污蔑本宫,本宫甚感寒心。”
“我今天约殿下来,可不是为了配合殿下虚伪地耍嘴皮子。自古以来,皇位之争,皇子间明争暗斗、刺杀陷害层出不穷。你能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幽王府的暗卫里,手段果然不一般,这点我很佩服。不过我绝对不会让水流觞输在这次,所以,太子殿下,既然你能栽赃陷害他,也能替他脱罪。”
“五嫂是在做梦说胡话吗?”字。水流苏终于敛起温煦的笑容,冷冷地嘲讽道。
玲珑手一伸,白皙的指尖夹着一封发黄的信,冷笑道:
“用这个交换如何?太子殿下好大的胆子,居然曾经结交肃亲王,不仅让肃亲王帮你豢养私军,还指使地方官员克扣赈灾款项和军饷,并以被山贼劫去的名义自己私吞。没想到啊,当年朝廷命官神秘灭门案的幕后主使竟是你!”
水流苏眼眸一缩,双拳紧握,霎时蒙上一层血红的雾气,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嗜血的杀意。玲珑在这样的压迫力下却不为所动,仍旧笑容浅淡,将手中的信件毫不在意地扔到他面前,温柔地道:
“这是前任沐阳府知府写给你的信,用此信换水流觞一命。殿下不用想着毁灭证据,我手头还有两封。只要殿下能让流觞脱罪,三封信悉数奉上,并且我会再加赠殿下位于咏乐省的宝石矿一座。那座矿是小玉卖给我的,产量极高,能赚不少钱。殿下以为如何?”
水流苏放下信纸,冷凝地望着她,唇角勾起残忍的、恨不得将她撕碎的冷酷笑意:
“五嫂好成算!竟然敢威胁本宫,五嫂就不怕本宫杀了你吗?”字。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