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云翎玉对西凤谣的话产生了疑惑,正准备将疑问对准自己,玲珑连忙开口:
“那个,凤谣,你应该还要回知州府吧,我就先回崇州了重生复仇千金。出来这么久,家里还有事呢。”
西凤谣看了她一眼,明白地点点头,诚恳地道:
“等我再进崇州,就得回京城了。我在崇州出入不太方便,等你什么时候去了京城,就到越阳侯府来给我捎个信儿,我去找你。”
玲珑无语,本以为西凤谣只是山南省布政使的外孙女,原来她竟还有个更大头的身份——越阳侯府的大小姐。
她可真够低调的!
玲珑点点头,转身上了马,和墨羽离去。
回去的路上,墨羽给她讲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晚上,墨羽从城里回去后,本打算像往常一样继续去玲珑的房间外守着,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敲了好久的门,可没人应,推门进去,发现茶杯摔碎在地上。他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少女失踪案终于还是落在她身上了。
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了一夜,到回来时,花湖才提醒他去找云翎玉想想办法。墨羽知道云翎玉毕竟是贵族,门路一定比他多,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求上门去了。
云翎玉当即就带着他去了山南省布政使的府邸,结果到了那儿才听说,布政使的外孙女、越阳侯府大小姐在去庙里进香时,也失踪了。那时墨羽才知道,原来云翎玉有个未婚妻。
这下云翎玉也急了,布政使府派了一大批人明察暗访,他和墨羽也分头去找。直到第三天。云翎玉从樱华府回来,说他在松原县的阎罗山发现了西凤谣的踪迹。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玲珑和西凤谣肯定是被同一伙人掳去的,所以墨羽二话没说,就和云翎玉带人去了阎罗山。可那里的毒瘴实在是太厚了,根本进不去。
这时,水流苏提到了阿曼国进贡的一种药粉。那种药粉配在身上可避免毒瘴。阿曼国是丘陵地域。也是毒瘴之乡,所以他们的药定是极好的。
水流苏当即给京城写信,皇上还真派人把药粉给送来了,于是一群人顺利进山。可阎罗山太大了。加上毒瘴干扰了小甲虫,它实在辨别不出来西凤谣到底在哪。
足足找了十天,最后才发现那个地下古墓。
当时大家都很激动。但同时也认为能在阎罗山找到这么大的古墓,里头的人一定很不一般。于是众人分成四个方向,包围了古墓。炸开了四个入口。可没想到他们刚一进去,连人都没见着,古墓就开始坍塌。要不是云翎玉机灵,他们就死定了。
墨羽极不善言辞,本来很惊险的过程却被他讲得平淡如水,讲完之后,他好奇地问了句:
“玲珑。在古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直被囚禁着。”
玲珑笑答。可刚说完,却觉得脑袋一阵猛烈的晕眩,眼睛一花,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栽去。
墨羽吓坏了,忙飞身扑过去,落在她身后的同时,险险地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玲珑已经昏过去,满脸酡红,身如火炭。他往她的额头上一摸,上面滚烫一片,很显然是发烧了。
原来他刚刚抱着她时,感觉到的灼热不是她的体温,而是她发烧了。他懊丧地一拍额头,自己还真笨!
玲珑的这场病来得很急,仿佛在地宫里受的折磨此时全部爆发了,高烧不退,陷入昏迷。
墨羽心急如焚地请了郎中开药,衣不解带地守在玲珑床前。望着她消瘦的面容,他满眼心疼。他知道,虽然她没说,但她在被囚禁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不断地责备自己没用,没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罪;在去解救她时,他更是无能,一切都是云翎玉在做,而他只能束手无策干着急;甚至现在连她饱受病痛折磨,他也不能为她分担一点。
花湖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看见他正在痛苦地发怔,上前推了推他,问:
“喂,小子,想什么呢?”
墨羽垂着头,喃喃地道:“花掌柜,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花湖一愣,问:“这是怎么说?”
墨羽望着玲珑憔悴的脸,很是痛恨自己:“我没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罪,除了会干着急,一点用也没有!”
“你的力量也是有限的,这或许就是姑娘命里的一劫,你别太放在心上极品女子腹黑神。”
“如果换做是云翎玉那样的人,也许就能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吧。”墨羽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悲凉。
花湖愣了愣,噗地一声笑了:“云少爷的未婚妻这次不是也丢了么。更何况我觉得姑娘这样的女子,是不用别人来保护的。小子,不管你和别人到底差了多少,但光凭自己瞧不起自己这一项,你就输了一大截。”
墨羽心一沉,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花湖将药碗递给他,笑道:
“行了,别胡思乱想。快喂姑娘喝药吧,药都凉了。”
说罢,出去了。
墨羽端着药碗,望着里头黑乎乎的药汁,叹了口气。定定神,舀起一勺,喂给玲珑。可她烧得太严重,紧咬牙关就是喂不进去。他心中着急,又试了两次,还是喂不进去。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旋即他就被这抹灵光给吓住了,脸腾地红了大半边。他惊慌地望了玲珑一眼,心中犹豫不定,就像有只小恶魔在乱窜似的,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