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带着田甜和胡小月借着营房裸.露在外的管道爬上了二楼,靠在墙边上轻轻地推开了第一扇门弯腰钻了进去。房间里有四个床位,其中三个是空着的,只有一个人鼾声震天,睡得跟死猪一样。
比预想的还要完美的环境。
洛花微眯起眼,对田甜和胡小月无声地比了个按住他的嘴型,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抬脚上床,半跪在那人的身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却没有动手杀他。床上的人恍然惊醒,睁大双眼刚要挣扎,田甜和胡小月慌忙地按住了他的四肢。洛花不懂声色地瞄了眼田甜和胡小月,然后慢慢地低下头,靠近身下那张充满惊恐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然后举起刀子贴上他的喉咙,从左到右,一点点割开,伴随着血从血管中喷出的‘嘶嘶’声,男人的眼神从惊慌到惊恐逐渐变成了绝望,最后慢慢地失去了光彩。
洛花原本漠然的脸上,在这一刻突然流露出某种狰狞的笑意,她就像是吸毒一样深吸一口气直起身,那种仿佛刚刚吸食掉那人生命力般欲罢不能的表情渗得身旁的田甜和胡小月浑身寒毛倒竖。
对于这种暗地里摸进别人屋子下黑手的事情洛花已经轻车熟路,她带着田甜和胡小月挨个窜进有人的房间割掉那些人的脖子,刺鼻的血腥味沾了满身。
“花姐。”在杀掉二楼的最后一个人之后,胡小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们是来救人的,只要小心一点,把人都救出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把这里的人全杀光不可!”
“你也觉得我在滥杀无辜吗?”洛花看了胡小月一眼,问田甜。
“我……我不知道。”一向善辩的田甜此刻脸色苍白,她听到洛花的询问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那双漆黑的仿佛没有丝毫生气的瞳孔,下意识地别过脸。
眼里的温度逐渐褪去。
“留下这些人,会给接下来的救援任务带来无法预料的变数。”洛花的冷冷地说:“抛开你们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它除了让你害死身边的人之外别无用处。记住,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敌人和朋友!如果无法对你朋友的生命负责,如果再可笑地抱持着对敌人的怜悯,就给我滚回希望基地去,以后别他妈再让我在战场上看见你们!”
“可是……”胡小月眼眶通红,无力地辩解道:“总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吧,这样直接就宣判死刑太残忍了。”
“机会?”洛花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轻轻地笑了起来,她黑色的仿佛没有任何情感般无机质的瞳孔冷冷地看着胡小月:“那么请问,谁来给我们机会?”
胡小月和田甜都沉默了,三个好姐妹之间的气氛瞬间凝结到了最冰点。
“爱丽丝,怎么还没搞定?你们他妈给我动作快点!”张甘泉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静谧。
“团长,人多总得一个一个来嘛,而且刀子杀人本来就比较慢。”洛花不紧不慢地说完,她就像是看见了无线电那头张甘泉胃痛的表情一样,呵呵笑了两声才报备道:“目标清理完毕,马上回来。”
洛花她们按照原路返回,慢慢地向三合会关押俘虏的仓库跑去,远远地就看见张甘泉他们正带着异能者军团的人把被干.掉的守卫尸体拖进旁边的垃圾堆掩盖起来,发现洛花他们靠近立马警觉地端起了枪,转过身。
“嘿,小心走火。”
听到洛花的声音,众人这才松开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等都她们三人走到近前,林天马上嬉笑着从旁边蹭了过来,熟稔地拍了拍洛花的肩膀。
[她们看上去不太好啊,接下来继续?]
[嗯。]洛花侧过脸,晦涩难明地看了田甜和胡小月一眼,给出答案[继续。]
两人刚说完话,凶狼佣兵团的人就带着救出的人从旁边的窗户跳了下来。那些人有男有女,穿着破烂,身上带伤,从窗户跳下来后看到被清理地干干净净的院子皆是一愣,在凶狼的人再三催促下才一脸不可思议地迈开步子跟着他们跑动起来。
鹰隼等人仍在哨塔里负责掩护,张甘泉和狮王、林天、洛花分散开来警戒着周围,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甘泉有些着急地在无线电中询问道:“妈的,那边就要发现这地方不对了,再不快点就留下来喝茶吧!”
“好了,这是最后一个,收工!”凶狼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鹰隼、幽灵、酒鬼掩护断后,神父归队,所有人撤!”张甘泉大手一挥,洛花将将迈出步子,身后的胡小月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等等花姐,里面还有人没有逃出来!”她急急地说道。
“哈?”洛花愣了一下,她是能感觉到仓库里面有人,而且还不少,可胡小月又是怎么分辨出对方不是敌人是自己人的?洛花皱眉展开精神力扫描一看,果然,仓库三楼的铁楼梯上跪着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他们腿上都中了枪,正相互搀扶着半跪半爬地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凶狼这他妈干的什么破事儿啊!救个人都救不清楚吗!
“!团长,还有两个人在房子里没救走,腿部受伤!”心里默默地把凶狼的人都问候了一遍,洛花如实汇报。
似乎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无线电里沉默了两秒,张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