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大门被蛟龙打开,他闷不吭声地拉着东蔷的手往外走去校园全能高手。东蔷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他们不是应该好好审问批判她么?怎么还带着她逛街来了。
蛟龙一路不语,较为阴沉的脸色让东蔷看的啧啧称奇,寻思黑妞原来也有严肃的时候。
两人一直走到村口的农田边,不少村民正在艳红的夕阳下弯着腰施肥除草,年幼的孩子们虽然穿着脏破但是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一时间让东蔷感觉这里似乎是一个世外桃源。
“说吧,原因、过程、目的。”蛟龙说不出心里这股滋味是什么,有一种被好友给暗算了的感觉。
东蔷脸色渐渐僵硬,虽然她已经想好了一堆台词来对付王富,可是在蛟龙面前她甚至不敢撒谎,因为他的那双眼眸似乎会看穿一切谎言。
“王叔让你问的?”东蔷轻声问道。
“恩。”蛟龙没有告诉她那招待所里机关重重,到处布满了耳朵不适宜对她询问。所以才带着东蔷来这人烟稀少的农田里。
东蔷望着仿佛血染的天边,眼神有些迷离。她突然不想隐瞒,她已经隐瞒了太久,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她最痛苦的回忆。然后她就要放下这段回忆好好振作起来,替她们报仇。
想着苦笑了一声,走到田边的一块凸起石头上,回头招呼蛟龙一起坐下之后语带回忆的问道:“听王叔说,你是特种兵出身?”
蛟龙有些不解她怎么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心底对她的看法有些改变,会不会她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以降低在他们心中的防备。
“也许你记不得了,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军事演习的时候空降,挂在你们头顶。”东蔷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听见蛟龙低声回答:“我记得。”
东蔷有些意外他还记得,怔了片刻笑的绚烂如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我本来第二年也可以去特战旅,可是”
这一说,东蔷一直说到天色靛蓝,成群结队的蚊子都开始出动盘旋在他们的头上。田地里的青蛙与蝈蝈都开始了夜晚的鸣唱,清爽的晚风带着植物花草特有的香气拂过他们。
蛟龙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她鬓角的发丝随着柔风飞舞,觉得她身上那巨大的悲伤隐约间压到了自己的心里。东蔷说完之后微微低头,泪水直直地砸在地面上,泥土出现了一点圆形的深色,渐渐深色越来越多连成一片。
她终于说出来了,整个人觉得轻松了不少,可是她还是无法完全放下。
许久之后一只长臂将她揽进了温暖结实的怀里,东蔷身子一僵正准备推开他,却见他低着头抵着自己的头,炯炯发亮的眼神在靛蓝色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明亮。
“别动,有人在监视我们。”东蔷感觉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却很温暖。
眼眸含泪有些呆滞的望着他,脑子有些当机。蛟龙叹了口气将她的脸轻轻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说:“哭吧,别憋着。”
东蔷想说自己不爱哭,可是嘴刚一张鼻子就发酸,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掉下来。终于遏制不住哽咽一声之后伸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开始嚎啕大哭。这种失去战友的感觉也许只有蛟龙和她一样有至深的体会,她仿佛在泛滥的江水上找到一片孤帆。
蛟龙像个慈祥的父亲,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可一双鹰毅的眼眸总是在不经意间稍稍停留在某几处,心中暗道这老妖的疑心果然很重。
虽然这件事让两人的交情更深了一步,可这并不代表蛟龙会同意东蔷执行她的计划。他告诉东蔷,他们都是军人,要的是纪律不允许如此的自作主张,而且她的存在会给他们的行动造成很大的潜在隐患。所以会在明天下午送她上回城的大巴。
东蔷虽然不愿,但是她也没有多做挣扎,准备趁着今晚后半夜偷偷摸到老妖的地方做了他。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犯法,一样要被判刑,可是她已经被自己心中的梦魔折磨的几乎崩溃。
蛟龙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想了想之后不放心干脆彻夜留在了东蔷的房间,只要她稍有动静自己便能察觉。特殊情况王富等人知道也并无想法,因为当真正要上前线的战士心里只有保卫国家!
深夜,东蔷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偷偷瞟了几眼隐藏在黑夜中端坐在窗口打盹的蛟龙,心里拿不定他是否已经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翠鸟短匕扣在指间,缓缓地下床。
可是一双雪白的小脚刚沾到地面,就听见蛟龙沙哑的声音:“去哪。”
“上!厕!所!!”东蔷气红了脸,千辛万苦的跑这来结果老妖的毛都没摸着又给原装送回去?可是不知为何一想到傍晚蛟龙那结实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心里就有些发麻,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蛟龙发出低低的笑声说:“又没说不让你去,急什么。”
东蔷见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恨不得拿拖鞋砸他脑袋。忽然灵机一动,眼里闪烁着兴奋的琉璃光彩问道:“黑妞,你晚饭好像没怎么吃,饿不饿?”
“饿。”蛟龙诚实的回答。
东蔷一见有戏,趁热打铁道:“咱们去厨房弄点吃的吧?”
蛟龙一脸兴味地望着她说:“我饿,不代表我想吃东西。你乖乖的别整幺蛾子。”
感情这人执行任务时和平时相处这么大?这要是平时喊他去吃东西估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