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蛟龙性格如此不浪漫但却着实对胃的东启阳笑眯了一双狐狸眼,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你们的事还得自己商量,不过你要真有心就带东蔷回去见见你父母,是这个理吧?”他可不想自己一副清仓大拍卖的模样把女儿给嫁出去了,说到底他也就这么一个孩子那还不是心尖上的嫩肉?关键时刻还是得拿乔谈谈价码,免得别人当他东家的女儿都是那摊子上的烂苹果三块钱十斤校园全能高手。
“是是是,叔还是您考虑的周到,这周我都休假干脆选一天带东蔷回去呗?”有了东启阳的明示暗示,蛟龙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底,顿时笑颜逐开趁机提议道。
东启阳沉思片刻不做声响地轻轻点头,表示允了。倒是一旁的东蔷瞠目结舌半晌之后嗓子都变音道:“你们就没打算问问我的意思?”
“老爷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老爷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两位老爷们异口同声地驳回了她的意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着具体事宜,东蔷又呆滞了半晌之后咬牙切齿道:“那你俩结去。”说完恶狠狠地瞪了蛟龙一眼,心中暗道一会等爸走了非得好好收拾他。
蛟龙接受到她威胁气息浓重的眼神及不可察觉地打了个冷颤,看着她端着碗筷去厨房的背影对东启阳笑着说道:“害羞呢,我就喜欢她这样,淘气!!”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东启阳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腹议这蛟龙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典型的受虐倾向。
匆匆又讨论了几句,蛟龙瞧着窗外的东蔷已经开始练拳,对着木桩扫腿的狠劲让他不由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连忙与东启阳告辞打算先去医院复诊。
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像装了催命符一样响起,蛟龙朝着东蔷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时候接通了电话。
“聋…聋子…”从话筒中传来皮尺略显慌张无力的声音,蛟龙俊眉一挑知道丫这是酒醒了,口气戏谑道:“哎哟,这不是新郎官范誉驰吗。”
“新你奶奶个嘴儿,叶锋说我给人签字据了?”皮尺明显已经开始急了,他对昨晚的事情隐约还有些记忆知道叶锋没有对他瞎掰,可他着实想不通自己怎么喝醉了之后这么不要命,难道真的要娶那个土的冒泡的女人?
听见他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蛟龙不怒反笑道:“你问我?字又不是我签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去问问她呗,她叫,王·根·仙。你可以叫她小根或者小仙,根根和仙仙也不错哦。”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齐国隆!你他妈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贱死的!”皮尺发出一声怒吼,腾地一下跃起连带着空气中的气流掀翻了叶锋一旁正在独自玩接龙的纸牌。
叶锋不动声响地僵硬着两只手臂,摸起散落床上的纸牌运用指间的力道像切刀削面似地一张张狠狠朝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飞去,疼的皮尺哇哇直叫。
“疯子你干哈玩意!疼死爸爸我了!”皮尺拖着一条残腿也逃不掉,干脆用病房内的薄床单将自己给裹住,扯着嗓子吼道。
“爸爸自有分寸,那王根仙不会对我下手,就算她有这想法我也有对付的办法,你就安心的跟小隆去见他父母吧。”东启阳摸着下巴新长出的胡渣站在小院门口对着东蔷说道,就算那个丫头是涉世很深的杀手他也有自信可以拿捏的住,毕竟这多了三十来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东蔷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谁答应要去见家长了,这两人自以为是的本事不要这么强好不好,也得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比如愿不愿意啊,有什么条件啊。
“爸,我只是陪他去复查。”
“哦,查完顺便就一起去吧。”
“叔,虽然我也很想马上娶东蔷过门,但是当务之急还是您的安全,这几天我们还是守在这吧。”蛟龙着实有些不放心道。
东启阳闻言脸上有些不高兴道:“我还需要你们两个毛没长齐的小鬼来保护?该上哪就滚去哪,别在这碍事。”
“叔,我长齐了。”蛟龙嘿嘿一笑避重就轻道,惹的东蔷噗嗤而笑脑袋瓜又挨了一爆栗子。
“爸!又是不我说的,你打我干啥!”她怒不可歇,怎么受伤的老是她,感情是自家闺女打着不要钱还是怎么着!
想着撇撇嘴瓮声瓮气道:“爸,你把我们支走不会是想跟巷尾那买烧饼的大妈二人世界吧。”刚说完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老爸的栗子手,嘿嘿一笑道:“你看你急的,身正不怕影子歪。”
忽然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由领子处爆发,猛地被拽起瞬间‘漂移’到了蛟龙的左手边,而她原来站着的地方却直直地横着东启阳那条健硕有力的腿。东蔷咋舌道:“爸,你玩真的啊。”刚才如果不是蛟龙及时拽了她一把,她肠子得被踹出来吧。
“呵呵,脚滑了。”东启阳哪会承认,对于刚才蛟龙的身手心底暗暗赞赏,这小子是块绝世好料,配东蔷那绝对是东蔷这丫头命好。
绝世好料担心两人继续你来我往地真斗起来,连忙假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望了望天色说道:“咱们先去医院吧,还得去看看你脸上的伤呢。”
东蔷借坡下驴,赶紧点头躲在他的身后对东启阳说道:“爸,那我们先走了啊,你小心着点儿。那王根仙阴着呢。”
东启阳轻蔑地哼了一声,双手叠放在背后大摇大摆地走回院子里逗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