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沄昔哭的无声无息。舒残颚疈
“白色的纸张,如此冷静……浅金的风铃,轻旋低鸣……站在相识的第一盏街灯,我离开这座心的孤城……我想我是个痴心人……得不到你是我的宿命……我想我是个伤心人……等不到你是我的缘分……”陌沄昔的口中喃喃地呢喃着这首歌,眼泪却忍不住地悄然滑落。“你的冰冷我不懂……你的残忍我却不恨……我的故事以你为灵魂……即使你我终于要离分……我也可以对着蓝色月亮歌唱,轻轻笑自己的愚蠢……”
最后,她一直唱到自己泣不成声,慢慢地扶着窗檐蹲坐在了地上。羊绒的地毯让她感觉不到地板的冰凉,却也无法温暖她已经几乎冷成冰的心。
为什么……墨朗白,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个样子?以前那样,不好吗?
我只依靠你,只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只将你当作家人,当作舅舅那样的尊敬和爱戴……不好吗?为什么你要爱上我?为什么你要逼我做出改变,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里灏?
陌沄昔紧紧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打湿自己的衣角。
初春的风有些凉,却不会因为哪个人的不适或者脆弱,而停止它的速度或者提升它的温度。
生命就是这样,一直不断地向前,不管什么事情发生,不论谁做出什么可以挽回,或者不可挽回的事情,都无法去改变时间的轨迹泷。
陌沄昔在拒绝食物的第三天,墨朗白就带人再一次踹开了陌沄昔地房门。
“沄昔,你太不懂事了。”墨朗白的脸色阴沉地吓人。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按着陌沄昔的肩膀,眯缝着眼睛看她。“我说过,不要用你自己来挑战我的底线,为什么你总是不把我的话听进去?!”
陌沄昔躺在床上,看着墨朗白,却无声的笑了。“舅舅……”她的唇轻轻的开合着,发出的却几乎只是如同喘息一样地声音,很轻很轻。她看着墨朗白,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平静地落泪。“你知道……为什么我每一天都会从那扇窗户向外看吗?”
墨朗白铁青着脸色,目光紧紧地盯着陌沄昔,他紧绷着唇角,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啊……”陌沄昔轻轻的笑着,她笑的连身体也颤抖起来,笑的眼泪不住的滑落甚至不能自已。“因为……从那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天空啊……被隔绝了自由……直到绝望的蓝色——舅舅,你不觉得很美吗?”
陌沄昔的嗓音沙哑着。她的眼神似乎带了些迷茫地看向墨朗白。“那扇窗……是舅舅唯一没有封住的地方,从那里看出去,才能让我忘记,我是在这座囚牢里……现在,舅舅明白了吗?”
墨朗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怖。在不知不觉中,他渐渐的用力,甚至连牙齿都感觉到丝丝的疼痛,甚至连口腔里都有隐隐的血腥气息了。他也丝毫没有放松自己的力气。
最后,墨朗白还是慢慢地收回了自己摁在陌沄昔肩膀上的手,沉着声音吐出两个字。“吃饭。”
“舅舅是怕我会饿死吗?”陌沄昔虚弱地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样子。“可是人就算不吃不喝,只是三天也不会饿死……只不过会让人的身体有些虚弱罢了。”顿了顿,陌沄昔把视线移向墨朗白的脸上。她静静地看了墨朗白一会儿。“舅舅想让我吃饭是吗?好,我吃。”
墨朗白没什么反应,只是抬抬手,示意女仆把粥端过来。却在下一秒被陌沄昔给制止了。“放在桌上,我要去那儿吃。”
陌沄昔抬起手,指了指窗前的那张桌子。
女佣有些为难地看向墨朗白,等待着他的指示。最后,还是墨朗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她才敢把粥端去了那个桌边。陌沄昔在床上仰躺了一会儿,她闭了闭眼睛,眨去眼睛里多余的水雾,然后坐起身来。慢慢地站起来,朝着桌边走过去。
期间,她的身体有些微晃,墨朗白想要抬手扶她,却被陌沄昔坚决的挡开。
墨朗白知道,陌沄昔在抵触他的碰触。所以最后强迫着自己收回了手。他已经……不想再被陌沄昔更加的讨厌了。
陌沄昔朝着桌边走过去,她走的很慢,但是步子却很稳。那种速度和那种沉稳的感觉,却给人一种异样地决绝感。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决定了某件事情之后,下定的一个决心。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挽回,能够改变似的,竟然让墨朗白的心脏在不自觉中加快了几分。
其实,这样的陌沄昔显得有些奇怪。
她没有坚决的抗拒着和墨朗白唱反调,没有再倔强地坚持着绝食,甚至没有对墨朗白不理不睬。
但是这样的态度却丝毫也不代表着她的软化。反而让墨朗白竟然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了。这样的陌沄昔……不是墨朗白所熟悉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陌生的。
窗子一如既往地按照陌沄昔的习惯敞开着。因为女佣曾经对墨朗白说过,如果窗户不敞开,那么她晚上就会睡不着。甚至为了迎合陌沄昔的喜好,墨朗白还特意吩咐人在窗前放了一張略宽的长凳,就像搭出一个飘窗一样的效果。
陌沄昔在走向桌边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朝着窗子的方向走过去。在她的脚踩上长凳的时候,突然加快了脚步。
这时,墨朗白才反应出不对来,他立刻想扑上前去,却被一只脚已经踩上窗檐的陌沄昔硬生生的逼得停住了脚步。
“站住!不准过来!否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