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蔡瑁略一沉思,年近三十却无任何富庶世家子的臃肿,从容向萧文见礼,做足了自己的气势才朗声答道,“州牧大人可是忘了,日前我军中有老兵一名,唤作黄忠的,完全符合萧太守的条件校园全能高手。这人确是擅使一口宝刀,并且弓马娴熟,力能开十石强弓。”
“现居何职?”蔡瑁的话无疑也让刘表有些兴趣了,这样的人能够扬名司州,让萧文大老远的赶来“借”,可是一大人才?
“这个......”蔡瑁有些迟疑,不过见刘表问话,萧文也是目光灼灼,自是不好多作犹豫,当下继续说道,“只是这人性子高傲,勇而无定,几次三番的被人撺掇着在军中闹事。按军律,甚至开出军籍都绰绰有余了!不过我念着其人作战勇猛,又是军中老人,家中尚有孩儿体弱多病,需要照顾,所以才一直宽大处理。只是这人果真去了萧太守去处的话......”
蔡瑁的话不明说,诸人也知道他的意思了。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军中一大祸害,虽然确实符合萧文的条件,但是,确定要丢人丢去司州前线吗?
“不如这样,我等向其明言所需,只借得他手中那口宝刀给萧太守前去杀敌若何?”关键时刻还是蒯越已经动开了脑子,立马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
“哎,家传至宝,如何肯轻易借与他人?就算是有异度兄出面,又岂能消去他心中顾虑,只怕我等越是说借,就越让他怀疑是在强抢了。文本是想为国出力,如何就肯做下这等浑事,让皇叔和诸位难堪?万一因为此事闹得荆州贵军不稳,文可就罪过大了!”
只借刀?那日后萧文招揽黄忠的可能性不是就几乎为零了?这种可能性如何敢赌!
所以萧文当下就出声吓了他们一吓。毕竟不论是德高望重的刘表还是声名远扬的蒯良蒯越蔡瑁,都是文士出身,处理这军中事务,也只是临时插手,期间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是完全没有谱的!
萧文一句“荆州军不稳”,立马吓得在场的几人再都不敢多言,众人一时无法可想,萧文也不想逼迫过甚,表现的自己对黄忠有多么的急切,引起诸人的怀疑,所以缓了一下却是转移话题道,“不知皇叔与这昔日刻写《熹平石经》的蔡大家有无交情?”
“哦?可是如今的蔡邕蔡中郎?自然是相交甚厚的。”不论是刘表还是蒯良蒯越蔡瑁,一听蔡邕的大名都不得不露出敬佩的神色。
“是这样的,文此前从弘农回军,却是无意间救了蔡大家的爱女昭姬。如今前来荆州拜见诸位,昭姬也随行至此,想拜访皇叔大人,再一睹诸兄风采。文刚才不敢孟浪,此刻却是不得不开口了!”
萧文说完,又很是憨厚的尴尬笑了笑,表现的自己对于美人所求浑无招架的样子,言语间甚至带着几分羞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眼就看出了其对于这昭姬是如何的上心了!
造势!
萧文此举,就是在造势!
蔡邕诗书传家,萧文一介武将自然难以入得蔡邕法眼。既然这样,萧文就一定要在诸多名士这里造势,只要这些人随便谁开口说二人天作之合,萧文和蔡琰之间的事情,蔡邕想要反悔就必须得权衡一下了!
而且这势还不是单方面的,萧文需要荆襄诸多名士往蔡邕那里造势,同时也暗自借用蔡邕的声望来震慑荆襄诸人,最后这所有的名望,其实全都归了萧文自己了!
“哈哈,伯喈府上千金,老夫如何敢轻慢了?日后传扬出去,一帮老友还不唾弃老夫轻侮了我大汉学士!”看样子蔡邕的架子果然很大,刘表明显年纪资历都要大过蔡邕的,但是此时一听蔡邕千金来访,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说不得心中已经暗自打算着,日后如何去老友那里吹嘘一番了!
“是极是极。我等久慕蔡学士大名,如今蔡府千金来访,我等岂有怠慢之理?”蒯氏兄弟还有蔡瑁也是一脸笑意,显然也想借着蔡琰跟蔡邕套上交情了。
“蔡大家修习的是经学,老夫研究的是星象。虽然两者几无相涉,但是却不妨碍老夫敬佩蔡大家的人品学识。贤侄,还不快快去引昭姬前来?”
刘表一番言语,却是让萧文心中暗惊。本以为这刘表只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再偶尔说出个什么仁义爱民之类的话,就取巧得到了这“德高望重”四个字。此时一听,其隐隐的有把自己在星象学的地位等同蔡邕于经学中的地位的意思,心中焉能不感慨?
刘虞在幽州,能够一纸书信就降服了丘力居乌丸五千余落;这刘表下荆州,匹马独骑而来,此时已经得到了如此之多的支持,谁还敢再轻侮大汉无人!
“文这就去引昭姬前来,拜见皇叔和诸位兄台!”萧文心中虽然思虑着事情,嘴上却是不慢,立时就应了刘表的话,不多时就把蔡琰和陈琳袁涣等人全部带了过来。
当下众人一一见礼不提。
“这位是?”刘表诸人先是跟蔡琰套了近乎,这才留意到萧文还带了其他人进来,不禁疑惑道。
“下官袁涣,家父讳滂!”陈琳现在不过是无名小卒,对于刘表等人的询问只是恭敬见礼,不过袁涣的表现可是让萧文一阵疑惑!
“哦?可是袁滂袁司徒?”没想到刘表的表现大出萧文所料,这可是比见了蔡琰还热情啊!
“司徒?三公?”萧文着实被震惊到了!自己手下原来还有这等猛人!
怪不得袁涣此时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