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安以欣:“你认为我处心积虑应该在图谋你们什么呢?连这个家都是我的钱买的,你认为现在的安家还有什么可供我图谋的?”
深吸了口气,再道:“我想你应该也没办法再伪装下去了,明天去公司吧,公司的账目,我们需要好好清算一下,再带上公印我们去工商局。你做的是建筑,我做的是策划,本来就勉强在撑着,往后就各自发展吧,能走多远都互不干涉。”
安以然话落拉着箱子就走了,安以镍追出去,“以然,以然…”
安以然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安家怎么样,她已经无力再管了,有她不多无她不少。搬出去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要跟家里决裂,而是她不敢再住下去,回想起这段时间安以欣怨毒的目光她浑身都发冷。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她这个被一直记恨的妹妹又算什么?她不敢再住下去,隔开些距离或许还能维持些感情。
安父离开客厅,进了房间:“以欣,你令我太失望了。”
安以欣从小就争强好胜,却心直口快。什么时候心机变得这么深了?
安以镍也不赞同安以欣,可到底也不会因为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跟安以欣闹翻。安以然反应那么强烈,是因为太失望,接受不了。或许也毕竟不是亲姐妹,所以并不会站在一家亲的观点看事情,更客观一点。可他们不一样,安以欣发生的不幸,如果他们作为最亲的家人都不支持,那安以欣还有活路吗?
安以然坐在浅水湾沈祭梵的别墅外面,她没脸进去,箱子放在一边,手里抱着电脑,坐在路边上等人。来的时候也没先给沈祭梵打电话,就一直等着。
晚上风吹来凉飕飕的,安以然搓着胳膊望望安静的大路镜头,也不知道沈祭梵回来没有,要是已经回来了她难道要在这里坐一晚上吗?
正想着,远远就有车灯打过来,安以然抬眼望过去,想起身看是不是沈祭梵的车,可一动才知道,脚麻了,动不了。忽然又觉得可怜,硬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开车的是顾问,魏峥在处理齐风的事,舒默在医院约克那做客。车子转过弯时候顾问就看到安以然了,当即道:“爷,好像是安小姐。”
顾问现在连提到安以然名字都提心吊胆的,他可是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啊,可越想表现得没有就会显得越不正常,所以顾问是真怕了那茬儿了。
“停车。”沈祭梵抬眼看了眼,声音淡漠出口。
顾问不敢迟疑,当即停车。沈祭梵下车后,得到示意,开着车先进了别墅。
安以然抬眼望去,车子进了别墅才反应过来,“喂,碍……”
望天,难道她还是要打电话嘛?转着手机,硬挤出两滴泪。拨号码时候头上本就微弱的灯光被挡完了,整个人瞬间陷入巨大的阴影里。安以然猛地抬眼,望着立在逆光暗影里的高大男人时竟然莫名其妙的心咚咚直跳,脑子一瞬间空白,连要说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张口结舌的望着,撑大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傻了?”沈祭梵难得在嘴角挑出丝笑意,可惜被藏匿在暗影里了。
“沈祭梵……”安以然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有发烫,心里懊恼,都见过这么多次了,她竟然还能看他看得入神?伸手抓他袖口,扭头看看身边的箱子再转向沈祭梵:“沈祭梵,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嘛?我没地方去,只能来找你了,可以吗?”
沈祭梵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我能说,很高兴这样的时候你想起的是我军中王妃。”
这意思就是答应咯?安以然心底当即满心欢喜,伸手抱住沈祭梵腰际,脸往他身上贴去,“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沈祭梵,你最好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沈祭梵抬起她白玉生辉的脸,指腹轻轻蹭着。安以然缓下眼睑,密密一排睫毛将眼里亮光整个掩饰。久久才低声道:
“你以前说过,如果我离开这里,就永远也别想回来,所以……”
沈祭梵无奈,提着她起身:“我说过那么多话,就记住了这句?”
安以然满脸苦色,紧紧抓住沈祭梵的衣服呲牙咧嘴的满脸痛苦:“腿麻了啊,你别这么粗鲁行不行,你看我一直没站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嘛,碍哟嗬,你别动!”
安以然试着伸腿,一动,又僵住不敢再动。沈祭梵轻轻掌着她腰身,低声道:“活动下就好了,试着动一动看看?”
安以然抬眼瞪他,说:“沈祭梵,你没安好心!明知道动一下会不舒服你还让我动,腿都抽筋了。”
沈祭梵微微俯身,想给她按按腿,可刚一碰到安以然就大叫了起来,跳着脚跳开,“你干嘛呀?都说了不能动,你还要这样,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沈祭梵站在原地等她,安以然埋头自己抓着腿,沈祭梵说:“要不要坐下?”
安以然又跳回去,左脚轻轻点地,碰到地面又缩回来,又踩下去,可以了,甩甩腿,真的能动了。抬眼笑着望向沈祭梵:“可以动了碍,沈祭梵你拉箱子。”
她自己抱着电脑已经走前面去了,沈祭梵拉着箱子快步上前,手拦在她肩头把人揽进臂弯里,进门时候沈祭梵不期然问了句:“乖宝,什么时候嫁给我?”
安以然愣了下,忽然冲向云婶儿她们大声打着招呼,笑得一脸灿烂,好像没听见似地。沈祭梵在原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