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沈祭梵,我知道你很忙,反正你也没时间陪我,我回去等你好吗?我也不会去哪里,一定不会乱跑,就在别墅里等回来。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了。”
安以然摇头,坚持要回去,似乎现在性子更倔强了。也是被他惯的,知道坚持自己的想的,想要自己的了。
眼不见为净,不看到这些她对他的喜欢会更纯粹。像国内一样,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没有任何杂质,很纯粹的感情。可来这里,渐渐的开始转变了。
她是女主人没错,可所有人才口口声声喊着她夫人的时候,正眼都没给一眼。她知道这些跟下人没关系,都是他母亲允许的。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着,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忽略这些小事情的?她整天都没事做,一点小摩擦都会在心里放大。
还有个娅菲尔经常出现在眼前刺激她,家里的女主人不是她,是娅菲尔才对。婆婆是没有刁难她,唱黑脸的都是身份高贵的娅菲尔公主嘛。娅菲尔的刁难过了,接着才是婆婆出现给解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抚。
安以然真的要被情敌和婆婆弄崩溃了,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明明都已经很不高兴了,可她还得要端着微笑去面见他们家的人。沈祭梵说婆婆不会硬拉着她会见客人,可事实明明就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了,每天一波一波的人接见。她本来就不熟悉那些人,是提前见过照片,可她眼里那些人长得都一样啊。客人一来,认错了婆婆当场就数落。
她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吗?婆婆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她面子那不就是不给沈祭梵面子?可婆婆事后给的解释是为她好,用心良苦的为她塑立好儿媳的形象。
安以然不愿意多想那些真真假假的事,她是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而且,她真的已经发现好几次他衣服有别的味道了,都是他晚归后的第二天。她咬着牙清洗着他的衣服,心里的委屈满载。可这时候他已经又出门了,她心里的委屈和疑问得不到纾解,又要端着笑容接见娅赫家族的族人。
试问,白天心里不开心,晚上沈祭梵又回来得晚。她心里藏着事,还怎么能对他好?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乖宝?”沈祭梵垂眼看着她委屈满满的脸,真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前一段时间就不该对她太好。每天时时刻刻陪着,她习惯了,这忽然间没在身边,心里当然会有落差。
叹口气,能怎么办?小东西是他自己要的,她再折腾也是他自己选的。
粗粝指腹轻轻磨蹭着她柔嫩的下巴,耐着心道,“宝贝啊,我不是无所事事的人,我除了是你丈夫之外,我还有工作,还是内阁议员,是家主花都保镖。这些不单单只是个称谓,是责任,明白吗?我能挪开时间,有休息时间的时候都尽量陪在你身边,每天即便是后半夜了我都坚决回来。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嗯?”
这些天这么忙,事情是赶堆子迎上来。可再晚他都坚持回来,就因为怕她睡不好,晚上会踢被子。空调到后半夜得关了开窗,不然屋里空气不流通,第二天起床她嗓子就不舒服。她是个睡得再不好,也难得动的人。就因为她的这些毛病,他必须再晚都往回赶。
“可你是我老公嘛,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安以然咬着唇堵了他一句。
沈祭梵后面的话确实被她给堵了,垂眼看她。
安以然咬着唇,小心的抬眼看他。忍不住嘟嚷道:“沈祭梵,沈祭梵,你说过,我们俩个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的工作,和你的责任不会跟你一辈子。老公,这么说来,是不是我更重要一点?”
沈祭梵竟然被安以然给气笑了,手上用了几分力,捏在她下巴上。白嫩嫩的下巴很快被蹭红了一片,沈祭梵盯着她的脸看,直视她圆溜溜的眼睛。忽然伸手盖住她的双眼,她眼神很纯粹,很干净,跟在他身边几年了,他还是能被她这直勾勾的眼睛蛊惑。她眼里感情很纯粹,一眼就能看明白,可越看,又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黑漆漆的瞳孔中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神秘。而这种似是而非的神秘驱使了对上她眼睛的人更深的探索,越看,越想看。
安以然拉开他的手:“沈祭梵,你又不说话了。”
沈祭梵笑笑,附唇咬了下她的嘴皮道:“乖宝,把你放我身边到底对还是错?”
“沈祭梵?”安以然忽然有些慌了,莹白的手抓在他结实的胳膊上:“老公,你不想要我了吗?我,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攀着他肩膀,手臂绕上他脖子,亲昵的向他靠近:“沈祭梵,沈祭梵我们不是要过一辈子的吗?一辈子还很长呢,你不能在这时候就不要我了,我都跟你结婚了,你现在不要我,那我怎么办碍?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呀,整天胡思乱想。我能不要你吗?”沈祭梵无奈的拍拍她的脸,很享受她主动的亲昵,她要一直这么乖,多好?
“沈祭梵,我,可以说吗?我不喜欢婆婆,她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是喜欢不起来。还有,非常不喜欢娅菲尔公主,她是高贵的公主,趾高气昂也是应该的,可我,不喜欢她。老公,她不是有自己的家吗?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安以然把脸往沈祭梵怀里靠,低低的说着。
很多事不值一提,她也不愿意提。可她的态度要告诉他,她不喜欢那两个女人,他该怎么样的态度都随他。她当然不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