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丞相病重之时,陛下曾安排费祎前往军营探视校园全能高手。费祎的人品大家都很清楚,贤良诚实,忠心无二,丞相在不同场合称赞过,对他异常的器重。现在的情况是费祎跟随在杨仪左右,从这点来看足可说明丞相遗命必定是委以杨仪重任。反之,如果接受丞相遗命的是魏延,以费祎之公忠体国,必会随魏延讨伐杨仪。所以,臣已料定,这必是魏延谋反篡权。”
蒋琬话音未落,董允便急忙上奏道:“公琰先生所言极是,费祎对蜀汉的忠心尽人皆知。臣愿附议。”
刘山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蒋琬和董允,最后微微侧头望向向宠。突然想起这个向宠也大小是个响当当的名人,诸葛亮在《出师表》中特意提到并向皇上推荐过他。想那诸葛亮千辛万苦熬油费腊的做了篇《出师表》,前后不过几百字,却用了十分之一的篇幅来向刘禅推荐向宠,绝对不是闲的圈圈疼没事找事,一定是发觉这位在治军方面是个极有能力的人才。
向宠看到刘山望向自己,便想了一想道:“陛下,臣以为两位先生所分析的极有道理,目前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么多,也仅仅能分析出事件的大概原委。”
“以将军估计,魏延杨仪各有多少胜算,我蜀国会有多少损失呢?”刘山进一步的问道。
屋中四人,都非常诧异。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从刘山嘴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有点别扭,跟他们以前对刘禅的认识根本不相符。刘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还不知道自己哪儿出现了差错,但对于这四个很熟悉刘禅的人来说,这个差异大的有点离谱,非常的不符合事物的一般性规律。
向宠收了收诧异的心神,又在心下细细的推敲了一遍道:“末将以为,此战有两弊三利,胜算当在我朝。”
“哦!?”刘山的小眼睛有点斗鸡的倾向,对这位连诸葛都看中的年轻一代的将领很感兴趣充满了好奇,急忙怂恿道:“说来听听,何为两弊三利。”
“魏延是刚勇之辈,称得上是一员阵前勇将,数次北伐都是前部先锋,可以说是勇冠三军,想我蜀汉一国,论战力强悍此人可称第一人,勇不可当,此一弊也;其在汉中经营多年且对士卒很良善,很会招揽汉中一地的军心民心。此次北伐汉中之兵占了将近一半,这个时候魏延只需振臂一呼,汉中之兵则可能尽相依附,如此则大势去矣,此二弊也。”
刘山赞同的哦了一声,摇头晃脑的说道:“爱卿这两弊,确实说中了要害,如果这样,只怕魏延这家伙还真能成事。”
向宠顿了顿,眼神悄悄的飘向了旁边的两位,心说今天这陛下是怎么回事,说话提问居然头头是道,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蒋琬董允也很迷糊,往常这厮除了“如之奈何和准奏”两句话,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这么合乎情理的说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向宠看到皇上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还冲着自己一挥小手,便急忙接着道:“皇上天威,丞相神机,我蜀汉万民十分敬畏。聚众造反可是会诛九族的大罪,魏延振臂高呼固然能起到一定的聚集作用,但跟随的兵士必会考虑万千,响应者不会很多,此一利也;
长史杨仪随丞相多年,丞相用兵之法有据可循,以丞相用人之谨慎,杨仪能在丞相帐前出任长史一职,必非偶然。还有费祎先生现在也在杨仪帐前协助,丞相曾说过,蒋琬思广费祎思密,有费祎先生相佐,杨仪长史临敌布阵必不会出现缺损,此二利也;
讨寇将军王平王子均是汉中福将,先帝当年刚刚收降王平,便有“孤得王子均,汉中大事济矣”的言论。想那魏国名将张合,和魏延一样勇烈,岐山一战,子均射而杀之。虽然此役是丞相的谋略在前,但足可见证王平也是一员勇悍之将。护军奉义将军姜维姜伯约亦是有勇有谋之辈,丞相更是对他欣赏有加,并收他为亲传弟子,将自己的一身所学竞相传授。姜王两位将军智勇足可抵挡魏延,因此魏延之勇不足为惧,此三利也;
虽有两弊却有三利,此战必可全胜。至于此战战损,目前尚不可知。不过,公理自在人心,人心向汉,天下思归,些许战损当在可接受范围内。”
听到向宠两弊三利的分析,蒋琬董允二人适时地鼓掌称赞,蒋琬更是叹服道:“听叔延(向宠字)将军一席话,心中忧虑尽消。”
刘山听了,心中也是佩服。这仨不愧是蜀汉后期重要的人才,仅仅从目前得到的只语片言情报,便把前方的实际情况分析的差不离,这窥一斑而知全身的推理功夫不服不行。要不是自己多了两千年的历史知识,重要的是易大大还给普及了下三国的历史,否则就凭这些战报,自己还真就分析不出来这么像样的东西。
“王公公”刘山舒了舒筋骨,感觉有点饥肠辘辘,吩咐道:“先给各位大人看座,并把饮食一起准备了,各位大人陪朕一起吃点东西如何。”
王公公急忙应诺,轻轻走出去安排。不一会,便摆上了几张案几和几个蒲团。刘山傻傻的坐在床边,看着有点儿发愣,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再来回看看屋里的摆设,终于知道为啥这屋里看起来有点别扭了。原来屋里没有沙发之类的客厅家具,偌大的一个房间里,空荡荡的放着一张大床和一条案几,别说沙发了就连一把椅子都欠奉。
刘山苦笑了一下,原来现在人类还没有椅子坐。一想这也挺好,不管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