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含烟面色一滞,扯了扯嘴角,脸上袭上一抹倔意,只是冷冷的盯着墨夜,就是不开口说话。
“你若不说,孤就下追杀令。他有本事跑那又如何,孤一样可以令他普天之下无落脚之地。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杀,你若不说,有朝一日他便杀之暎一切就是你造成的苦果。”墨夜冷声威胁,羽含烟生平最看不惯人家威胁她。本就是个倔强姓子,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此是被墨夜这么一恐吓,羽含烟更是心无旁骛。“那你就下令,你下令我就死在你面前。?
“哼哼~”墨夜冷笑两声,松开右手,食指轻轻的挑起羽含烟的下巴,“你以为你以死来要挟我,孤就动你不得么?”
“我知道,在你眼里人命如草芥,你处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他不是别人,是你的同胞胎弟,是你唯一的亲人,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他必死无疑。”墨夜冷着声音道,羽含烟身子僵了僵,摇了摇头想要撇开墨夜的手指。
“既然你如此草歼人命,那你也一同处死我得了。”
“你~”墨夜气得双唇发抖,狠狠一甩手,却甩到了羽含烟的胸前,手指碰到了羽含烟衣襟里的什么硬物,一阵生疼。阙了阙眉,墨夜看向羽含烟的胸前,伸手便往羽含烟的衣襟里掏去。
“你干什么?臭流氓。”羽含烟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掩胸想要挡住墨夜的双手。“起开。”墨夜一声冷喝,手已是探入了羽含烟的衣襟之内,伸手掏出了羽含烟衣襟内的一个白玉瓷瓶。
将瓷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墨夜拧紧剑眉,冷声问,“这是什么?”
墨夜不记得自己曾给过羽含烟药物,在她未能下床之前,她身上的衣物包括她的身子都是他一手打理的。何曉见过这个药瓶子,而羽含烟是今日才下床的,由此可见,这药瓶也是在今日之内才被羽含烟装进了衣襟内的?
眼角余光撇过,墨夜看到羽含烟脸上红色的丹疹,心下一窒。
之前她还好好的,今日却是又是肚子痛又是出丹疹,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凑巧了?
猛然间,墨夜像是想到了什么,倏的抬头看向羽含烟。“说,你脸上的丹疹,真的是如昂念所说的那般,是因为体内有余毒未排尽,所以才出了这一身的丹疹吗?”usbp。
羽含烟怔愣的看着墨夜手中的药瓶,点了点头,“是,这丹疹的确不是因为我体内余毒未消才生出来的。”
“什么?你..”墨夜震惊的瞪大了双眸,很想问问羽含烟她为何要那么做。
羽含烟冷眼睨着墨夜,既然二人已是产生了分歧,她还有何好隐瞒的。定了定神,羽含烟一五一十道,“是我去求昂太医给我这些药物的,我想出丹疹,因为我不想你碰我。”
墨夜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羽含烟最后的一句话深深的中伤了墨夜。
“你说,你不想我碰你?就因为你不想我碰你,所以你宁愿吃这些药物出一身的丹疹,只是为了不让我碰你?”
羽含烟双眼朝着帐篷顶看去,眉毛弯了弯,点了点头,“是,没错。”
墨夜扯了扯嘴角,眼里一抹阴冷之色闪过。“好,既然你这么不想我碰你,那孤就成全你。”
说完,墨夜一扬手,将手中的药瓶狠狠的摔向了帐篷的一角。白玉药瓶重重的落在地上,应声而碎,从药瓶里滚出几颗赤褐色的单药来。
墨夜激烈的从床沿边站起,大跨步的走出了帐篷内。外面阴冷的声音扬起,“你们,速速给孤搭建一顶帐篷,一盏茶的暭淠诿话焱祝你们个个人头落地。?
又是一阵杂乱无序的脚步声扬起,羽含烟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之上,将小脸埋进了双膝之间,两只手紧紧的环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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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冯央抱着双臂跟在赫连清逸身后,整个山林里一片阴森寂静,冯央吓得小脸惨白,再加上浑身湿漉漉的,冯央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抖得厉害。
“好,好冷。”虽然是大热天,可冯央毕竟是一介女流,在凉水里浸泡了那么久,如今再受森林里的阴冷瘴气侵体,已是有些吃不消。赫连清逸无奈的四周看了看,松开了冯央的手,“别怕,我到树顶上去看看那些士兵回去了没有。若是走了,我们就找个地方生火去。”
冯央胆怯的松开了赫连清逸的手,赫连清逸身子一个旋转,已是借着一旁的树干跃向了树顶。
举目四望,整个大地都一片静谧,山林间并未看到闪动的火光。如此寂静,必是追查的士兵已经回了军营了。
从树顶落下,冯央的手又扯过了赫连清逸的衣袖。赫连清逸笑笑,“别害怕,那些士兵都已经回去了,我们这就找个地方生火去,再忍忍。”
“嗯。”冯央乖巧的点了点头,二人刚走了几步,冯央突然惊声道,“遭了,火种都被河水浸湿了,无法生火啊。”
赫连清逸听闻浅浅的笑了笑,看着一脸着急有点可爱的冯央,心头算是有了些欣慰。“你难道未曾听过,有用石头生火这个说法么?”冯央脸上一红,所幸夜色正浓,赫连清逸没有看到。
“是我孤陋寡闻了。”冯央讪讪说道,赫连清逸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冯央的鼻尖,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轻浮,微微咳嗽了两声想要化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冯央心下有小小的悸动,抿着唇偷偷的笑了。
往前走了少许,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