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
风无情一下子愣住了,房间里,“温颜”正拿着剑指着地上的温祈玉,青墨则一脸惊异地站在一旁,握着剑的双手颤抖着。
“她不是温颜。”
风无情冲了过去,谁知道抵着温祈玉的剑突然转向他,长剑就这样穿过风无情的胸口。
“无情。阄”
温祈玉射出毒针,假的“温颜”倒下,同时倒下的还有风无情,而正一路赶来的风无心突然心口一痛,从马上摔了下来。
“主子!”
“哥哥。哦”
风无心捂着胸口,挣扎着晕了过去。
……
君都,华灯初上。
一辆豪华的马车行在街上,马车的主人显然不想表露身份,车上的灯笼并未点起,只是看那两旁和车后跟随的丫鬟和侍者,就知道车内的人身份非凡。
马车缓缓地行在街上,到了君都最繁华的酒楼旁停下,说也奇怪,今日的酒楼不似平常的热闹,倒有几分安静。
帘帐被掀开来,一位翩翩佳公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修眉俊眼,顾盼神飞,身上甚有一股尊贵不凡的气度。
“宓儿。”
男子温柔唤道,并伸出手去,一只纤细白皙的柔夷从马车内伸了出来,远处已经有人凝视屏息了,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只是,那女子竟是穿了锦袍出来的,红色的锦袍几乎遮住了她的脸。
“这里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如意楼。”
女子华裳拖地,走下马车时,一旁的侍者替她细心地整理衣裳,只是,那样华贵的锦裳,到底是包裹着怎样尊贵的人儿。
繁华的酒楼里,只有两人坐在阁楼之上。
“宓儿,一会儿烟火就开始了。”
“君晏,你不必为了我做这些的。”
男子轻皱眉头,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尹晏的一生估计就这克星了,伸手故意摸了摸她的额头,弄乱了额前的发丝。
“你就不愿意叫我一声哥哥嘛?宓儿,都一年多了,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想拿到你的面前来哄你开心,可是你却一直都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她淡淡一笑,那般妖娆倾城,可是,“宓儿,你的眼中没有一丝的笑意,即使你在笑着,可是你却一点都不快乐,我是你的哥哥,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嘛?”
拿过酒杯,他饮下一杯淡酒,却觉得酒烈至极,身旁的人儿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是自己本该怨恨的人,可是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无法恨她。
他的母亲温柔贤惠,虽然只是他父亲的侍婢,可是他却娶了她做自己的正妃,两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直到他的父亲遇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他不再常回家,而是在外面建了另外的家,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还有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那个时候,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外面回来后的茫然若失,她是个好女人,她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或许是为了一点点的私心,她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陪在身边,她私自决定去看了那个女人,并且抱着最大的诚心,要接她回来,即使不做正妃,她也是愿意的,可是,那个女人走了,他的父亲也自此完全疯了。
不顾家族,不顾天下,他只一心追逐那个女人,最后,甚至抱着昏睡的她自此失踪,君晏小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人黯然流泪时,他的心里是恨她们母子的,也恨他的父亲,可是,直到他的母亲离开了,他只剩下一个人。
莫大的君族,他是唯一站在最高处的人,他觉得孤单,开始想念他唯一的妹妹。
因为心里有怨恨,他一直不愿去找她,直到在父亲的书房看到了那幅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会为那个女人如此痴迷了。
那样的颜,不止倾城!
“宓儿,他来到君都了。”
“谁?”
“温祈玉。”
手中的茶杯轻晃,一闪而过的异样,一刹那又恢复平静。
“前段时间,宓儿都呆在倾颜山庄,可能不知道温祈玉差一点就成为整个江湖,欲除之而后快的恶人了。”
“他怎么了?”
“当然是为了宓儿,这一次温祈玉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宓儿,他这一次可是冲着你来的。”
“我已经忘记他了,就算再遇见,也是陌路了。”
“真得忘记了嘛?”
君晏突然握住她的手,手腕之上,双蝶镯依旧还在,当日在大火中留下的双蝶镯,只是君晏的一称谋罢了。
当时,温颜满身是伤,君晏真得生气了,当时在宫外,本想就此带她离开,可是因为临时有事,耽搁了两天后,温颜竟被伤成那样。
“君宓,你是我的妹妹,是君府的秀,只要你愿意,全天下的珍宝都是你的,全天下的男人都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我也希望你能够忘记他,只是,已经一年了,这双蝶镯还安稳地戴在你的手上。”
“在我的脑海中,已经模糊了他的样子,只是,还没有完全忘记罢了,至于这双蝶镯,它并不代表任何东西。”
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繁华在前,她却那般清冷,脸上的伤痕已除尽,她却单留了心口上的伤痕,不想抹去,只为了提醒自己,不再爱。
“君晏,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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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五彩的烟火绽放,璀璨的星空恍如白昼,映着那娇颜,任谁都会惊叹那般容颜,不止倾城。
而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