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在风口上的雪家随时有人监视,不管有何小动作都会落人口实把柄,而这么聪明的玉照慕楚可趁父亲和大哥分心救她之时,对父亲、大哥的忠实下属耍点计谋,或者来个威逼利诱,就可收买人心,收回某些大权,再加上父亲和大哥要是真的为了救她来个阴险的手段,玉照慕楚就更加了有了证据和足够的理由把柄来对待父亲。
她只是个导火线,一旦暴发就会不可收拾,而她劝不能做什么?坐在地上干枯、杂乱无章的蹈草上,她无助的将头埋在腿间,要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大哥动用人力物力救她,让玉照慕楚有机可趁。
“来人啊!快来人啊!”
雪锦瑟着急的推嚷着牢门,雪樱她们被雪锦瑟叫声惊醒,都疑问的来到她身边。
“快来人啊!我要认罪,我要认罪。”
雪锦瑟大声叫道,焦急无奈。
“姐姐,你在说什么?”
雪樱吃惊的拉住雪锦瑟,雪格及骆柯她们也张着嘴巴,感到不可思议。
“抱歉,雪樱,我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了?我宁愿爹爹和哥哥看着我死,也不愿意他们为我而死,宁愿他们背上不忠不仁的名义反抗皇上,也不愿他们愚忠而死。”
雪樱含泪摇头,她懂雪锦瑟要做什么?雪格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最后雪锦瑟再看了一眼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四个丫头,眼里深深的歉意,虽不及与雪樱、雪格的感情深,可是二年的相处情如姐妹,更似一家人,但她目前的选择必须这么做,在她们朦胧的眼中狠下心蛮力的往墙上撞去。
“碰…”
好痛,真的好痛,昏沉沉的,额头有热热的液体流下,雪锦瑟一笑,笑容里的美丽在洞窗的光线中显得灿烂无疑。
“姐姐(娘娘)…”
她们惊呼冲上前去,雪锦瑟顺着强壁倒下,眼前一片腥红,她倒在雪樱和雪格的怀里,任她们摇晃她的身躯。
天空阴沉沉的,昏黄的灯光里飘洒着细雨,如精致雕漆的银丝。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窗上,往窗外望去,天地之间像挂着无边无际、如沙如雾的珠帘,什么都看不清了,连续下了好几日的雨,雪樱关好窗户,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的安详可人的雪锦瑟,忧愁锁额。
半个月了,那日姐姐撞墙后,立马来了人将姐姐抬了出去医治,但皇上却将姐姐打入了冷宫,姐姐的身体本属阴,冷宫又是阴凉寒气,对姐姐调养的身体环境不行,但奈何他只是一个丫鬟,老爷和大少爷现在也是急事当头,对姐姐的事情也是爱莫能助。
“雪樱,姐姐为什么还不醒,都半个多月了,姐姐再不醒来我就要哭死了。”
雪格为沉睡中的雪锦瑟细心的擦拭着她的脸颊,哀声叹气,床头哽哽噎噎道,雪樱不作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雪樱,你快来,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雪锦瑟在睡梦迷糊中,听到雪格的连连叹气还有雪樱的伤心,原来她昏迷了半个多月,是该醒来了,欣喜若狂的朝雪樱招手。
“姐姐,你终于醒了。”
雪樱一听,冲到雪锦瑟床前,喜极而泣。
“这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