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独孤绝的话,柳月曦猛地抬头看他,眼里冷芒尽现,抱着墨子痕的双臂一点点收紧网游之玄武骑士。舒残颚疈怀里的男子一向是如竹般修长俊美,看着她的时候一双眼也总是宠溺而又无奈,何曾像现在这般紧闭着双眸,身上处处透着死气,面色苍白得让人心疼,柳月曦从未像此时此刻般憎恨自己的无能,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心疼过。
“曦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等找到一个安全的办法后再想办法。”独孤绝朝身后看了看,催促道。
柳月曦拿眼风扫他一眼,带着浓浓的不甘,倏地,那双灰暗的眼睛亮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往腰间摸了摸,那里用绳子拴着百蛊盅,对了!百蛊盅可解百蛊,自然可解墨子痕体内的蛊毒!柳月曦绞着心脏般的担忧一下消散开来,深呼一口气,准备将怀里昏过去的墨子痕推上自己的马。
冷漠风见状,忙道:“曦儿,不如让墨老头与我同乘一匹马,我怕你累着。”语气很急切。
独孤绝虽不喜欢别人近身,但是更不想别人近墨子渊的身,更何况还是同乘一匹马,被他喜欢的人亲昵地抱着,当即也建议到:“曦儿,这墨子痕身板比你高出许多,你们同乘一匹马的话,他会阻挡住你的视线,要是一不小心掉进沟里就不妙了,不如放我马上。”
柳月曦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将怀里的墨子痕交给他。
冷漠风顿时喜笑颜开。
独孤绝当着柳月曦的面还在优雅地笑着,直到柳月曦转了头,立马不爽地将昏迷的墨子痕提到自己的马上,动作几近粗鲁。
三人匆匆赶向边城,只是赶到边城的那个时候,城门已经宵禁,三人只能寻了一处客栈歇下。烛光的芯子一跳一跳的,将围坐在桌旁三人的面庞照得晕黄,仿佛笼罩了一层佛光。
“今日若不走的话,我想大祭司明日定会向南越国国君讨了封城令,到时候再走就困难了。”柳月曦眉头微皱,分析道。
冷漠风眼角扫了扫躺在床上的墨子痕,撇了撇嘴,“若不是墨老头中了蛊毒,曦儿你又不会抛下他不管的话,凭我们三个的本事想要翻过城门逃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独孤绝也勾了勾唇,朝她抛了一眼,“曦儿,不如我们先将墨子痕先藏到这儿,我们三个先逃出去,等到风头过了以后我们再回来可好?”
柳月曦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听了此话,皆是一怔,随即喜不自胜。可惜柳月曦立马又补了一句,“所以,你们两个先走,我留在这里照顾小爹爹。”
于是,独孤绝的脸黑了,冷漠风的脸青了。
见两人面色不对,柳月曦皱皱眉,“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开玩笑,让你们出去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祭司堂已经猜到是我们几人偷了祭司堂的百蛊盅,我们便会成为他们追击的目光,其他人还好,祭司堂那几个长老和慕天澈大祭司却是极难对付,就连跟小爹爹比试医术的那个巫公巫蛊之术也是十分厉害,在小爹爹身上做了手脚都没有人发觉!”说到这,柳月曦眼一沉,双手紧握成拳。
独孤绝知道他气极,心里微微有些烦闷,忽然想,若是自己中了蛊毒,眼前这人会不会也这样愤慨呢?独孤绝心里苦笑一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肯定不会为了他流一滴眼泪,他跟此时躺在床上的墨子痕没法比,甚至跟坐在身边的冷漠风也没法比,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远比他长,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就算不是他以为的那种的感情,也会是另一种信任和骨子里已经无法抹去的关怀之情。独孤绝这一刻忽然有些心酸,有多久了,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被一个人关怀担心。他觉得自打遇到一个叫墨子渊的小家伙,自己原来的初衷已经越来越远,有些东西陌生而又让他渴望的东西越加浓烈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喜该忧。
“曦儿,你需要多少人,我去给你找来。”冷漠风听了柳月曦的打算,一本正经道,隐隐带出几分桀骜不羁。
独孤绝嗤笑一声,“小子,就凭你?还是本公子亲自出马吧,一千一万人都没有问题,明日我就能让这些人混入南越国,还能保证一点儿不会被别人察觉。”
冷漠风正欲与他争论,但见柳月曦这会儿神色沉沉,便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抿着唇不再说话。
“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我们也不清楚祭司堂那些人心里的想法,百蛊盅毕竟是祭司堂禁地里的东西,小爹爹曾跟我说过,百蛊盅的存在只有祭司堂的大祭司和一些资历较深的长老才知道,如果大祭司慕天澈想要请求封锁城门的话,北堂凌定会问他原因,到时候祭司堂禁地丢了一件重要东西的这件事就会弄得人尽皆知。”柳月曦细细分析道。
独孤绝扬了扬眉,接她的话道:“这样一来,祭司堂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也会知道此事,更能发觉那百蛊盅的重要性,到时候定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柳月曦扫他一眼,“你说的没错,所以不确定慕天澈会不会向皇上禀明此事,但是做点儿预防工作总不会错。”顿了顿,神色肃然地看他,“独孤绝,你独孤家的商铺五国之内皆有,明日之前,可否凑集五十精英?就算不能抗衡祭司堂那些会巫蛊之术的人,最起码也能挡上一阵子。”
听他用这种询问的口气问自己,独孤绝傲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