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又替本王准备了什么药?”男人磁姓沙嘎的嗓音如同沙石轻轻划过,一步步朝女人的方向迈进,深邃眸底似乎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
“还能有什么药,自然是替王爷治病的药……”赫连素心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面对男人的逼近,她刻意撇开脸,回避开他那双灼热的眸光。
龙千绝唇角微勾,扬起一抹坏坏笑意,高大的身躯已经走到了女人面前,将她整个人全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磁姓的嗓音愈显低沉:“大夫在给人治病之前,似乎都应该‘望闻切听’诊断一番,可爱妃从头到尾都没有替本王诊断,就不怕下错药吗?”
如此近的距离,男人的声音很低,薄唇几乎快在贴到女人的耳边,吐出的淡淡温热气息,透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流,令赫连素心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咳……王爷最好离臣妾远一点儿,否则臣妾怕自己一紧张……手一抖,又不知多加了一味什么药到王爷的碗里,若是把王爷吃坏了,臣妾可担待不起。”
赫连素心佯装冷静的朝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这小屋里的气氛愈加紧张起来,窗外突然传来哗哗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老天爷突然下起大雨来。
男人深邃的鹰眸闪过一抹异样,伸手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眉头还是蹙得紧紧的,这药的苦涩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如果再这样喝几日下来,他的肝火不仅下不去,反倒会越来越旺。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整本王,本王暂且先忍你几日。不过……天下起大雨了,这土屋你不能再住下去。”龙千绝突然话峰一转,这房子全都是用土堆砌而成,且不说它的牢固程度,年久失修是肯定经不起大雨冲击的。
听起来像是关心她的话,赫连素心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心头竟涌上一股暖意,只不过想到隔壁屋里还有她养的小宠,她实在是不忍心将它们丢下。
“臣妾不走,这雨下得急,一会儿就该停了,王爷若是放心不下,还是早些离开。”赫连素心淡淡道,心想这场雨来得急,应该很快就会停,她还是留下来。
龙千绝蹙了蹙眉心,他就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装得什么,他堂堂摄政王,都已经屈尊请她了,可她竟然还固执的要留在这间破土屋里,他就不明白了,这间破土屋究竟有什么好?令她如此痴迷……
“随你的便……”男人的脸顿暢亮讼吕矗额间黑线清晰可见,倏地一拂衣袖,摔门而去?
赫连素心哪能看不出,这男人是真生气了,不过她是真放心不下隔壁的几个小家伙,每天一起吃住,也是有感情的,倘若这土屋真被大雨冲垮,没有她的帮助,它们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刚才男人说能够帮她把这些小家伙安顿好,她肯定是愿意离开的,可是他没提,她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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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千绝离开土屋朝自己的麒麟阁走去,镌刻的俊颜一片阴霾,走了数百米的距离,修长的腿速度越来越慢,脚下像灌了铅似的。
“该死?”男人嘴里低咒一声,他竟然会放心不下那个固执的女人,那间破土屋怎么看都不安全,他一边往回走,脑子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闪现出土屋坍塌的画面,搅得心境不得安宁。
“莫逍,转回去——”
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龙千绝猛地停下步伐,转身朝土屋的方向折返回去,莫逍一言不发,静静地跟在主子身后,跟着主子这么些年,他还是头一次看见主子如此纠结的模样,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这确实显得有些反常。
主仆二人朝着土屋的方向返回,走了约摸五十米开外,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他们同暰恐的睁大眼綾因为土屋的北侧已经出现坍塌了,男人顿暿┱骨峁Γ箭步疾飞的朝土屋奔去。
所幸的是坍塌的北侧是猪棚,并不是女人的房间,这也让男人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看见那个疯女人竟然冲向了坍塌的北侧猪棚,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赫连素心一边唤着小宠们的名字,一边奋力的扒开泥堆,倾盆大雨浇在她的身上,她也浑然不觉,红鸾紧接着便跑过来帮忙。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赶紧离开,都疯了吗?”龙千绝已经赶到了坍塌的土屋前,看着女人发疯似的用手刨着泥土,实在是令他不解。
一只黄绒小脚露出了泥面,赫连素心清澈的水眸变得紧张起来,直至黑泥里传出‘汪汪’的声音,女人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精致的小脸崭露出一抹绝美笑靥。
“小黄,丫丫它们呢?”赫连素心刚刚落了一半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一边扒泥一边问着,鸡鸭的体型小,相对而言危险姓要高出许多。
小黄狗已经完全探出口来,嘴里来噗噗的喷出几口泥水,就在它身后,粉红的小猪仔也探出头来,雨水淋浇在它们身上,一只落汤狗和一只落汤猪,狼狈却依然可然。
“嘎嘎——唧唧——”
熟悉的声音从小猪肚皮下传来,赫连素心脸上的笑容无限扩大,银铃般的愉悦声音在空气间荡漾:“你们这些小东西,还真是命大,嘟嘟猪表现真棒,是你救了丫丫和果果的小命,本宫明天给你加餐?”
看着眼前的一幕,龙千绝彻底无语了,原来这女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