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子冷笑道:“不可造次。毕竟是我们的先皇,是先皇!”
简有碍眉头一挑,望向范闲和,他却不做声,似乎都在等着有碍王子做最后的决断。
简有碍仔细地琢磨着“先皇”的含义,最后终于下达了命令:“火攻!”
于成子脸色大变,叫道:“不行啊,皇上,这要留下千古骂名的!”
简有碍急了:“丞相,不可拖延了。据探马来报,简雾霭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动向,已经打着勤王救驾的旗号向我们这边包围来了。又据吴哥来使说,虽说吴哥还没有举动,但是洛儿妹妹一向很孝顺父皇,要是小妹过来了,我又该如何?还是速战速决,不可拖延了!”
于成子眼睛一闭:“那就这样吧!”
韦清忙下令:“火箭手准备!”
断头崖,乱壁前,一个狭小的洞里,几只狐狸惊惶地夺路而出,却又有一只硕大的领头狐狸惊慌地返身回来,躲在一个角落里暗暗地打量着洞里的一对男女。
只见那男子满面焦土,身上血迹斑斑,只是盔甲依然整齐,眉宇间即使在沉睡中也是英气逼人。但是,很显然年纪很大了。他现在说话都很费力了。身中散骨粉的他知道他再也熬不过去了,虽然他熬了几个月已经破了记录,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落雪,你不要再管我了,你赶紧逃了吧!”简单很痛苦地说,看着落雪清秀无别的脸庞上,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落雪却拼命地摇着头:“不,不,皇上,落雪愿意生生死死和皇上在一起,永生不弃!”
简单摇头叹息:“想那金碧辉煌的昨天,我对你毫无怜惜,我对你并无恩情,而你却是死心塌地,真叫简单惭愧不已。直到今天,朕才明白,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只是现在知道的太晚了!”
“不晚,万岁,只要我们在坚持几天,我们就会没事的!”
“没事?”简单环顾四周,看着漫天大雪纷纷扬扬,苦笑着,“我们马上就会有事。我们被包围了被?”
“那也没关系。这里地势险要,我想他们不敢过来。”
简单不由被她的幼稚逗笑了:“不敢过来?为什么?”
落雪眨巴着好看的眼睛,虽然这些天风餐露宿眼圈有些疲倦,但依然光彩照人。她笑着说:“万岁,您忘了,您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做出弑君杀父的事情来?”
简单笑了:“傻丫头,要是这样,我干嘛要跑到这个神山老林里来?你以为他不敢吗?他肯定会这样做!”
落雪吓得脸色煞白,却又想一想说:“他要真的敢这样,我……我就跟他拼命。我就把令牌摔下悬崖,他们就不敢了!”
“令牌?对,朕还有令牌呢?怎么把它给忘记了!”简单精神大作,但是很快的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落雪惊惶地扑过去:“万岁,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