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曦文的笑声妩媚而张扬,手抓着坤包,跟在杨青松身后,身形款款的,就进了办公室。
没办法,穿衣服也得看人不是?
那一日,不知惊艳了多少人,甚至有不知情的嘉宾,误以为姚希希是腾昌来年将要力捧的娱乐主持汊。
“哎,瞧梁小姐这架势,活脱脱的老板娘,来去自如,跟到了自个儿家似的。”旁边有文员议论。
此时,梁曦文已经在陶明白面前坐了下来,陶明白正在讲电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等一下朕。
梁曦文便随意的打量着他的办公室,一眼看见笔桶旁边的比熊石膏玩偶,憨态十足的模样,跟一派严谨的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
她皱了皱眉,刚要拿过来仔细看看,陶明白已经挂了电话。
“这是……”梁曦文的目光仍停在那比熊身上,她清楚的记得,上回来时,还没有这个。
“哦。”陶明白留意到她的目光,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昨晚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坐在换鞋凳上拆礼物,饶是他想到会是些意料之外的东西,可还是没想到,竟然是一只可爱至极的卷毛比熊,他轻轻用指尖碰一下脑袋,它便不停的点起头来,活灵活现的。因为于晓英说的那些话而引发的坏情绪,竟就在那一瞬间,一扫而空。
早上,他乘她的车一起去上班,她看见他手里的礼品盒,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他还没说什么呢,她先郑重的“警告”了他一番——陶明白,把别人送给你的礼物随便丢掉或者转送他人,而且是当着对方的面,是件很没礼貌很不绅士很没风度的事情。
她快把她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上了,也是真不高兴了,连这大好的,可以叫他外号的机会都放弃了。他倒是有些好奇,她的大脑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构造,从哪里看出来,他要把她的礼物丢弃掉,或者转送他人呢?
他一时好笑,故意跟她说,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当然随对方任意处置。没料想她听了,几乎没翻白眼,一路上逮着机会就瞪他,气呼呼的,嘟哝着什么,她辛辛苦苦挑的……下车的时候,许是一时愤愤,她竟忘了怕被别人瞧见他们一辆车一同上班的事情,车门“嘭”一下甩上。他很想提醒她,到底,是她自己车不是?车门摔坏了,还得再去修理,太不划算。可这话他没说,他若说了,她又得腹诽他小气不是?
可说句实话,她送一个大男人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儿不大适合?叫他往哪儿摆呢?
从书架到柜子,从窗台到茶几,最后还是摆在了办公桌上,是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地方……这是一只一看到,就想要笑的,可以给人带来好心情的比熊,就该放在这最能发挥它作用的地方。
“很可爱,能送给我嘛?”梁曦文留意着陶明白的表情,她笑,“反正跟你办公室也不搭,叫人看见腾昌少东的桌子上有只小狗,还不得笑死。”
“难道不适合我?”陶明白反问。
梁曦文一愣,顿了顿,说:“你开什么玩笑?”
“这是我收到的礼物,恕不能让爱。”陶明白笑着,话锋一转,道,“虽然一个月后才决定让你上哪个节目,可还是要事先做好宣传,待会儿我让宣传部的人跟你面谈,先把预告片做出来,没问题吧?”
让爱?
陶明白的话,犹在耳边。
梁曦文难以想象,这样一只不起眼的小玩物,怎么就成了他心头之“爱”。她不是不好奇的,也不是不失望的。心里头像是千百只爪子在上上下下的挠着一般,可到底是十分无奈。对于敏感的话题,或是他不想继续的话题,陶明白向来是干脆的若无其事的转移话头,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抱着这种七上八下的心,跟宣传部的人谈拍摄要求时,她好一会儿都不在状态,末了,看他们颇有些无措的架势,于是笑了笑,说:“我没别的要求,单一条,得把我拍好看了。”
对方这才舒出一口气,说:“没问题的,梁小姐。”
忽然的就听外面走道里热闹了起来,隐隐的听到个熟悉的声音,梁曦文看了一眼助理经济,示意她出去看看。宣传部的人却笑了,说:“不用看了,光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姚希希,走哪儿都不消停。”
梁曦文注意到,虽是嘴里说着“不消停”,可却一舒刚刚跟她的拘谨局促劲儿,笑脸吟吟的。
正巧,门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一脸明媚的姚希希,也不知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起来,一脸的阳光灿烂。里边的人见到她就笑,却还是看了梁曦文一眼,说,“姚希希,你又不敲门。”
责怪的话,却没有几分当真去责怪的意思。
姚希希看到梁曦文在里边,愣了一下,想到的通风报信,忙说:“不好意思,太失礼了。”
梁曦文微笑,看着她,也真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贝齿磕着嘴唇,颇有些孩子气的挠头。
“没关系。”她说。
“我……”姚希希吐了吐舌,指着屋内的其中一位,说,“梁小姐,我能跟她说句话嘛?”
梁曦文抱着手臂,已经有过几次简单的碰面,可似乎从没有好好观察过,看着她小女孩似的行径,也不禁觉得喜欢,笑了笑,说:“自便。我才是客人,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的事情。”
姚希希一听,嘴角一弯,说:“谢谢。”然后,就径自走过去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