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dido泡了杯热茶,轻轻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头传来陶明白很温和的声音:“请进。舒蝤鴵裻”
dido进去,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陶明白抬起头,笑了下,说:“谢谢。”
dido回应了一个微笑。
陶明白挠了挠额角,说:“我还要晚点,你先下班吧。濉”
dido应着,却偷偷的瞄了一眼桌上笔筒旁边的卷毛比熊。
陶明白在桌子后头看见,笑。
此时,他坐在桌子后头,西装依旧笔挺而整洁,一派的风采照人,闲适从容的状态,压根不像是忙碌了一天的样子衬。
dido发觉这位老板,似乎当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难搞”,虽然时不时的会让人摸不准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是那倒也不是什么多叫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这样看着,就想,姚希希这双眼也忒毒了点儿,但凡有相中的,有哪一个是凡人?便是连莫子言口里的那个乌龟王八蛋,人也是如今炙手可热,令诸多美女趋之若鹜的金融投资专家。
“没想到您也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她说。
陶明白眉头一舒,笑了。
dido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只是,梁曦文比她直白,杨青松又比她委婉。事实上,今天杨青松看见他桌上多了这么个小东西,向来面无表情的一个人,嘴角竟仿佛在抽搐似的,就好像,这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能让“木木”的杨青松有这种反应,可见还真是有些骇人。
他心想,也许,她想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dido微笑,说:“乍一看,好像是有些不合适,可再看,又觉得,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显得您……”
她歪了一下脑袋,在脑子里寻着合适的词来形容,“让人觉得,陶先生您其实跟我们是一样的人。”
陶明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她讲完,然后笑着,说:“难道我跟你们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
dido见他难得的玩笑话,也笑了笑,说,“不是……”
她又想了想,轻轻的“啊”了一声,说,“显得陶先生更接地气儿了。”
陶明白听她说得委婉,于是微微笑了一下,知道,按着她的真实想法,这个“更”字怕是要去掉了。
接地气嘛……他若有所思。dido退出去时,他也只是略点了点头。
等接到姚希希电话说可以回去的时候,他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衣架上挂着他的大衣,他过去穿起来,这时,杨青松敲门进来。
“还有事?”他有些诧异。
杨青松把一份牛皮纸袋交给他,然后说:“这是刚传来的关于jet的最新资料。”
陶明白皱了皱眉,想着姚希希还在等他,于是说:“先放这儿,你下班吧。”
“是这样的……”杨青松话没有说尽的样子,“有点古怪,他的资料不仅仅是被人动过手脚,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可是做得非常干净。以我们的立场,可以查清楚,但是,必定会引起那人的注意。我觉得,不必冒险。”
杨青松的话里有非常多的形容不确定的词语,也有建议的意思,例如“有些”,例如“我觉得”。
本来准备立马离开的陶明白,停了停,把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拿出来。
这个jet的资料会被修饰,已经让他好奇,能让杨青松说出这些话,他就更加好奇。
“所以,我绕开了rm的线索……”杨青松顿了顿,像是有些迟疑,他说,“听说他和……”
陶明白看着他,深深的眼里倏无温度。
“听说jet同莫子言小姐是校友。”杨青松小心的避开了另一个人的名字,“而且,他似乎还跟莫子言的一位叫邬美荃的同事,交情匪浅,所以,我从这上面下手,没成想,竟然真的查出了一点端倪。”
杨青松的语气里难得的有了惊讶的意思。
无需他继续往下说,陶明白用自己的眼睛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陶明白盯着手里的资料,尽管还不算太详尽,可他已经能拼凑出一个事实的大概,这就不难想象会是哪位的大手笔。
倘若不是邱蔚成接受了节目组的邀请,也许,在那位的老人的安排下,邱蔚成当真就一辈子做了姚希希毫不知情的jet·qiu。只是,如此一来,想必老人那一关,他怕是第一个过不了。
这岂止是“一点”端倪?
陶明白明白了,他敢担保,若把这资料拿给姚希希,不说是晴天霹雳,也决计是个大雷。
“我调查的时候还发现。”杨青松继续说,“不止我们在查,姚家老大跟老三,前几年也一直在查邱蔚成的下落。”
“怎么可能让他们查到。”陶明白自言自语道,若不是有邬美荃这个缺口,也不会让让杨青松误打误撞的查出来。他盯着资料,一时竟有些乱。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
“好了,辛苦你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陶明白开口。
“是。”杨青松应声。
陶明白把手里的资料拆成一张一张,丢进碎纸机,杨青松看着他的动作,莫名的,眼角就抽了一下。
姚希希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
陶明白盯着手机屏幕,任着它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他看了一眼杨青松,示意他可以下班了。
于是,杨青松朝他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
“喂!你是不是想放我鸽子啊,停车场很冷的……”
听筒里,姚希希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