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许诺看着冯杰呲牙咧嘴的向车内坐去,小心翼翼的说:“还是别去了,再跟让哥请次假吧?”几天前才受了家法,先别说经不经得起训练的折腾,萧让那根鞭子也不是拿着好看的。
“没事,”冯杰苦笑了一下,上次突发意外,临时让猫儿代为请假,放了萧让鸽子,这次再不去,只怕下次去了先要挨顿鞭子了,“你别跟着了,在家吧。”许诺低下头没说话,替他关了车门,自己忍着疼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的位子上。
“杰哥!”刚进来训练楼,便听见猫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抬起头只见猫儿正悬在一根绳索上,吃力的向上攀爬,见了冯杰便松了手劲,慢慢的顺着绳索溜了下来:“让哥在上面等你呢,杰哥,我什么时候能上五楼和你一块儿练习啊?”
冯杰笑了笑,在他手臂上轻拍了下,走过来在一根小儿手臂粗细,从一楼直通至二楼平台下的铁管前站好,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铁管双手交替用力攀了上去,那管子足有4米半长,十分溜滑,足上几乎着不上力,全靠臂力和手上的抓力攀爬,看得猫儿暗暗咂舌。冯杰攀到了平台下,伸手攀住柱形水泥围栏下方突出的边沿,在猫儿的喝彩声中,沿着的水泥围栏攀了上去。许诺早已从楼梯上跑来,将镁粉递上,冯杰只这几下上来,便觉身上不少伤处都被撕开了,疼得眼前直花,汗珠便滚了下来,却不敢停留,抓起一把镁粉两手擦了擦,再次伸手握住二楼的铁管,如前法又攀上了三楼,到这里便觉脱了力般,身上的伤处被微咸的汗水浸渍,又是螫疼又是痒,真想如猫儿般攀着绳子上去算了,只是想起萧让冷然的眼神,心便先哆嗦了,只得硬着头皮死咬着牙再次从三楼攀了上去,待得到了五楼,浑身已几近瘫软,不由得有些后悔没求着秦朗替他和萧让请个假了。
“三十七秒。”萧让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这几个字听在冯杰耳中却让他止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按萧让的要求,上楼的速度一次要比一次快,这三十七秒是说他非但没有比上次快,反而慢了三十七秒,按每五秒一鞭算的话,还没等开始训练,他就先有八鞭要挨了。
“让哥……”一想到那根恐怖的三股热融胶鞭就要打在伤痕累累的身后,冯杰便浑身发抖,但萧让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拖延只会带来更重的惩罚,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在自己即将要吃的苦头上再添砖加瓦了。
战战兢兢的伏在了室内的一个练习用的垫子上,艰难的将运动裤和内裤褪到了膝弯,拳头先堵在嘴边,萧让漠然的看了看那依旧肿的极高,好几处已结痂却又绽开鲜红裂口的皮肉,微微停了一下,然后挥起鞭来,重重的一鞭落下!
随着鞭子兜风而下的一声闷响,臀肉深深凹陷下去再弹起,一道寸许宽的青白的棱子在红肿的肌肤上浮了出来,随即变成红色,转瞬间又变成了瘀紫,热融胶鞭的力量比板子的力量集中的多,直接刺激到股神经,本已伤痕累累的皮肉如何承受得起?冯杰一个挺身翻了过去,浑身颤抖着抽搐在了一起,好半天后才叫出了声来,“唔……啊呀……”。
萧让分毫不为所动,冷冷的待他重新趴好之后落下了第二鞭,冯杰不敢大声叫,也不敢再太过激烈的辗转,咬住小臂,拚力死忍着将剩下的七鞭捱了下来。
鞭打后,冯杰好半天起不得身来,萧让也不着急,等他自行调整了一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才走去一边,看着他擦去头上的汗水,吃力的将垫子一个一个的拖开摆放好,才开始了今天的训练。
萧让的功夫博而且杂,完全没有华而不实的动作,教他的方式始终是围绕着“精简实用、易于掌握”的宗旨,从精神训练、致命武器、窒息、锁拿、解脱、到地面缠斗、徒手对凶器等搏击技术,围绕着“如何快速有效地杀伤敌人”这个目标,训练其力量、柔韧、速度、耐力、灵敏。
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冯杰已初窥其门径,萧让因他年纪过长,骨骼已成,想要有所成就便得比别人多付出许多倍的辛苦,攀爬上楼,对他的指力和臂力都是一种练习,惩罚也是训练的一个部分,可以激发出身体的潜能,提升心理素质。
由于身上的伤,再加上几日来荒废了练习,接连两个课时下来,冯杰均有几处未能达到萧让要求,分别挨了五鞭和九鞭,到第三个课时后鞭数达到了十六,冯杰几乎一下子哭出来,身上脱力,伤处疼到连动一动都是痛不欲生,却还有那么多下鞭子要挨,心中也觉得委屈,他这一战,几乎轰动了整个江湖,让哥多少也会有些耳闻的吧?却连一句话,甚至于一个眼神的鼓励都不曾有,反而在明明见他有伤的情况下继续加以苛责。
四、五鞭下来,冯杰疼得惨叫连连,实在受不住了,奋力从垫子上翻起,逃向了一边,哀哀求告道:“让哥……让哥……容我喘口气,歇…歇会吧……”
萧让冷冷然不动于色,只静静的执鞭等待着,冯杰看着心中直打寒噤,只得绝望的又趴了回去,还好萧让打的慢,虽然每一下都痛到了极处,却还是坚持住了不曾昏厥,冯杰拼命咬着手臂,眼泪和汗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