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气归生气,我还是注意到了劫匪身体上的异常糖果少女的盛夏派对。
揭开他的衣服,呜呜,我真佩服自己的胆量,果然清楚地看到了布满劫匪身体的纹身(或图案),和之前看到的丧尸肚子上的一模一样——是黑色的曼陀罗花!
龙擎苍:“纹身?”我:“不是纹身,怕是符咒。”陆峰:“符咒?”
和之前丧尸的图案只在肚子上不同,这个劫匪的全身,甚至脸上和指尖都画满了细细的花枝藤蔓,就像被黑色的曼陀罗完全缠/绕包/裹着一般。
结合劫匪倒下前种种异于常人的行动,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有人利用丧尸打劫?
“法医?”我说:“能让法医来看看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王医生摘下口罩和手套,见到李坎马上张开双臂:“李/大/师好久不见滥情总裁的无心妻!啊,(注意到自己沾满污物的脏衣服)抱歉抱歉,一时激动。”
我:“王医生原来是法医啊?”“不是不是”王医生:“只是偶尔碰上了帮忙做一下。”
龙擎苍:“怎么样?死多久了?”王医生:“不超过十五分钟吧。”我奇怪:“怎么会?刚死的吗?”
王医生:“从尸体僵硬程度和直/肠温度还有血液的凝固情况初步判断是刚死不久的啊。”
不是死了很久的丧尸?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细想也有道理,劫匪中弹的时候血还洒了一地呢,身上也没有腐烂的臭味。
龙擎苍:“还有一个呢?”两个负责验尸的医生从那边也走了过来,摘下口罩:“不超过半个小时。”
倒在巷子里第一个被击毙的劫匪,全身也被画满了黑色的曼陀罗花,黑色的曼陀罗花难道不是操纵丧尸的图案吗?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是刚刚死的呢。
王医生:“怎么了李/大/师,有什么奇怪吗?”我:“你确定他们是刚死的?”王医生:“这还能看错。”
龙擎苍对陆峰说:“警察来了,你去应付一下。童/子/鸡你不是不能呆太久吗,我叫两个人送你回去。童/子/鸡?童/子/鸡?”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我几乎都要忘记这种感觉了。这种像是沉入水中喘不过气来的溺毙感,伴随着一阵阵涌上头脑的幻觉,我久违地悲惨地“被/上”了。
就见李坎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往后一倒,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龙擎苍手快及时扶住,却怎么叫也叫不醒。
视野模模糊糊地展开,我看到的是什么?喊声骂声交织在一起,一群人挥舞着长刀相互追赶、砍杀……黑社会斗殴?这是某个小混混的记忆吗?
“警察来啦!警察来啦!”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走!快走!”厮杀在一起的人开始四下逃散“快!快啊!”
为什么不跑呢?血,“我”看到了滴在地上的血,低头一看,原来是“我”腿上几道长长的口子流出来的。想跑,但是脚却重得提不起来,“我”受伤跑不动了。
“喂,等等我啊!”打斗的双方各顾各跑的跑、散的散,“我”被抛下了。“我”无处可逃,只有移动到旁边一座桥柱的后面,靠在桥柱的阴影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可恶!”视线越发模糊起来,受的伤不轻啊,我心想。一抬头,前方多了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的人,不高的个子,看不清长相,只是模模糊糊的轮廓:“你是……白天的……”
穿风衣的人从衣服底下掏出一支笔和一把剪刀,在“我”跟前蹲下,用剪刀剪开“我”的衣服,开始用笔在“我”的肚子上画起来。
黑色的……花朵?“我”想踢开他,可是身体完全使不上力:“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穿风衣的人没有理会“我”,继续熟练地把“我”的身体当做画布一般画着黑色的花瓣、枝叶……
笔终于停住了,而“我”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我”的全身,甚至连脸上和指尖都被画满了。
“你的生命到此结束了”穿风衣的人将笔收起来,从风衣下面掏出了一根长针:“但是我会让你的肉/体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作为我的工具。”
“噗!”长针如一道闪电般垂直刺入“我”的头顶,“我”双眼一黑,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就断了气。
可是,渐渐的、渐渐的从耳朵传来类似咒语的声音。
奇怪,“我”应该死了、五感都消失了才对,怎么还能听到声音?然后,“我”的视野又渐渐亮了起来,渐渐清晰起来……难道“我”死而复生了?
终于,“我”的视野完全清晰明亮了起来,终于看清了在“我”身上画满黑色曼陀罗花、又将仅剩一口气的“我”杀死、穿着长风衣个子不高的人——啊!
我猛然惊醒!
富源金店的经理室内,王医生:“李/大/师你终于醒了?!”李坎刚睁开眼睛就惊恐地叫起来:“啊啊啊啊——”
王医生:“李/大/师你没事吧?!”李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挣扎着要爬起来:“啊啊啊啊啊——”
龙擎苍连忙按住他:“李坎!李坎!别怕!你看清楚、看清楚是我!是我!”
我从死者的记忆中回来了?
龙擎苍之前见过几回,也算见怪不怪了:“被/上完了?”李坎不说话。龙擎苍揉着他的头发:“这下又给谁给上了?”李坎还是不说话,“噗”一声竟然主动抱住龙擎苍的手臂。
李坎在微微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