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会是苏箫盛以个人名义举办的聚会,受邀的多是名门,而更加突出的就是这些名门的背后都有着强大的购买能力剑道独尊。虽然他的请帖并没有张张点名要姑娘来参加,却总有姑娘睁着抢着要来。
既然要来就不会错过群芳会的主角,罗织绣。
罗织绣有天人织就和无痕精绣两种,而最上等的便是罗氏绣庄首席绣女罗织娘的手笔。但凡出自她手的罗织绣一般都是专供身份地位显赫的人,比如端局京城最高位置那些最尊贵的人。然而在普通市面上能见到的罗织绣大多都是从这不闹阁里流出的……自然价钱不菲,因为从不闹阁出去的罗织绣都是有价的。
罗织绣打从面世以来就是经典的收藏品,高价购买后就跟古董似的,越久越值钱。因为这些有历代“罗织娘”亲手制作的布匹几乎就没有褪过色,无论收藏多久都鲜亮如新。能得到一匹罗织绣就有了一个炫耀的资本,似乎也能隐约提高一个家族的地位。寻常家族里能穿上一件罗织绣做的衣服的人,身份影响向来不低。毕竟这个世上最显贵的一家人便享用着这样精妙的东西。
因此,各位小姐姑娘们背后的家族力量都愿意抛出大量的金钱购买罗织绣。
自然,群芳会似乎是在积聚各地年轻貌美的女子,实质却是苏箫盛通过各大家族敛财的集会。
这样巧夺天工的绣品其实是出自妖物之手,不知道这些名门家族要是知道这个事实又会怎么想。
苏箫盛站在不闹阁里最大的舞台旁,看着各个楼层上渐满的位置,满意地笑了——今日盛会,定当再有巅峰!
只是他下意识转头叫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她没有了踪迹。貌似夏至之前说什么看着这么多人有点紧张,要去哪里走一圈,怎么出去了这么就都还没回来?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夏至偷偷摸摸溜进大堂,眼睛向上一望,便看见那高达七层的每一层楼上,每一层围栏里,密密麻麻地坐着许多女子,明明离夏日还那么点时日,怎么看着就这么有汗意呢?
她动了动自己现在这光裸的肩膀,咽了咽口水,她这辈子可是连露肩的晚礼服都没穿过的主儿啊!最多就穿过她那可怜的吊带睡裙……突然让她穿上这件几乎可以媲美唐朝女人着装的衣服,她还真是不舒服呢。毕竟之前的“工作服”都比较像宋朝的“层层套”,虽然热点但心里踏实啊!哪里像这个,总觉得胸前那快抹胸摇摇欲坠,上半身凉飕飕的没有安全感。
瞬间,她就无法理解当初在电视里看的那些大明星的红毯秀了,完全是各种露啊!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压力山大吗?
当她窜进去的时候,苏箫盛正站在台上说了段客客气气斯斯文文还有点貌似附庸风雅的开场白,大致也就是“不胜荣幸之至,敬谢各位光临,茶水点心请随意,如有不周还望海涵”的意思。
那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挤着一个的姑娘们哟,看着苏公子的体贴细心恨不能站起身来大吼一句:“多谢苏公子费心了!”偏偏还是要面带微笑地坚持着自己的矜持,以免破坏了端庄的仪态。
然而,夏至那习惯性在领导讲话后就一定要鼓的掌,拍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眼睛骨碌碌看着四面八方打过来的怒意视线,想来自己是做了一件尴尬事。于是她这本来就是半路摸进来的怂丫头慌忙缩脖子低头,假装自己其实是空气。
还好苏箫盛没打算抛弃这个丢人的贴身丫鬟,抱歉地跟各位小姐致了个歉,便把人叫了过去。
两人绕道舞台后的小屋里和上门后,苏箫盛才问她:“刚才去哪里了?”
“就出去走了走。”夏至拿不准苏箫盛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不太好的事。当然这“好像不太好”只是她自己下的定义。
“是么。”苏箫盛在一把太师椅上斜倚着坐下,不同她追究,“夏至,去倒杯茶来。”
“哦。”夏至便立即去取,她现在已经知道厨房里一直有为苏公子备着茶水,方便随时取用。
刚把茶水端回来,苏箫盛又说了:“夏至,去拿些点心来。”
于是又出了小屋,跑动了一会儿又把点心端了回来。
“夏至,打扇。”
“夏至,去问问苏诺罗织绣准备好了没有。”
“夏至,……”
夏至夏至夏至,我就是瞎子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这死狐狸是个好人!才会喜欢你这个假好人!呜呜呜,一定是知道我刚才没有说实话,故意整我的!可是为什么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呢?明明很想对他发脾气,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去做他安排的事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至……”苏箫盛这次没有立即说出他要夏至做的事情,好像只是单纯地叫她一声。
你怎么还有事啊?
“什么事!”夏至终于有机会爆发了,不耐烦地吼了回去,“有话快说,有……”
夏至一下闭嘴了,怎么貌似她要在他面前说粗话了呢?一定是她太心烦气躁了,太不懂矜持了。
苏箫盛也没料到她会因为这无法违抗的命令而气得有些失控,好像她并不全是乖顺的脾气。
就在苏箫盛使唤夏至忙东忙西的那会儿,苏诺已经将前几次的普通竞标主持完了,舞调和一下气氛。可是始终不见苏公子露面的诸女们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好几样东西的竞价涨幅都不高,成交价也是有些不理想,说来全赖夏至姑娘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