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爱夸耀的富贵小公子老子赚钱容易吗!!
傅清玉在心底笑出了声,展现在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溢出唇边:“嗯,你家的房子大,我家的房子小。”语气一转,“你家那个庄园里不是有个书院吗?怎么你不去上学?难不成你是逃学出来的?”
“什么叫逃学?本公子哪里是逃……”少年涨红了脸,后来毕竟底气不足,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了下去。
“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傅清玉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半年来,自奶奶去世以后,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原来,逗逗小朋友也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听到笑声,少年脸上有些挂不住,使劲拿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瞪着傅清玉。傅清玉也不理他,只管嘻嘻地笑得没心没肺。
少年败下阵来,懊恼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你了。”说完甩甩袖子扭头就走。
“那人是谁?”胡三娇从那边走过来,只看到那个少年远去的背影。
傅清玉笑笑;“一个曾经救过我的人。”她冲着那袭小小却挺得极直的背影喊道:“小公子,多谢你救了我。”语气真挚。
那少年似乎听见了,回过头来,扬扬手,眼睛晶晶亮。
“清玉,我们回去吧。”胡三娇手中抓着一小撮刚割下的猪草,放到箩筐里,再看看箩筐里只有半筐的猪草,“我们走吧。”说着伸手去拉傅清玉。
“这样能行吗?你娘她……”傅清玉看着箩筐里的半筐猪草,皱皱眉。若在平日,若不把猪草割满筐,江氏是不准她吃饭的。
“我说行就行。”认真起来的胡三娇目光坚定,差点失去玩伴的阴影仍在她的心底徘徊,她看住傅清玉:“你放心,我跟我娘说,说是我让你不要去割猪草的。你都这个样子了,应该好好养伤才对。”
“不行,你娘会骂你的。”傅清玉说什么也不听胡三娇的,抓起箩筐就到旁边的灌木林中挥了镰刀割草。她用力过猛,一阵晕眩,镰刀自手中跌落,用手捂住头部,由于长年营养不良,瘦弱如豆芽般的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清玉,你怎么了?”胡三娇忙扔了镰刀,上前扶住她。
傅清玉脸色苍白:“我头好晕。”
“我扶你下山吧,这猪草,我们不割了。”胡三娇什么也不管了,亲自把箩筐背了起来,拾起两刀镰刀丢进箩筐里,一手扶着傅清玉,走下山去。
斜靠在胡三娇的身上,傅清玉有些过意不去。胡三娇其实大不了她几岁,而且身子也不比她强壮多少。要不是因为江氏,她也不会利用胡三娇。
凭着过往的记忆,她知道,江氏是一个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她头上这点小伤对于江氏而言,根本无足轻重。除了割猪草,还有家里一大堆脏衣服,还有劈柴,烧水……只要她活蹦乱跳的,江氏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这副身子,再经不起这般折腾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的首要任务,是要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够想其他的办法脱身。
“傅清玉,你干什么?”她们才一进院子,胡大娇就冲了出来,指着傅清玉的鼻子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指使我妹妹帮你背箩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长年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待遇养就了胡大娇不可一世,娇纵跋扈的性子。刚才她在闺房里拿个花绷子绣花,歇眼睛的功夫,抬头朝窗外望去,竟然看到她的亲妹妹背着箩筐,还扶着那个不值一钱的粗俗丫头!她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傅清玉微眯眼睛,朝胡大娇看去。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见到胡大娇。这位胡家大小姐,年方十五,皮肤白晰,体态窕窈。明若秋水般的大眼睛,笼烟眉,十指如葱,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即使气得脸色煞白,那模样还是个美人胚子。
傅清玉朝她的巧手看去,这双手,江氏可是下了血本的,保养得白白嫩嫩,青葱水嫩。只可惜,现在这双手,派错了用场,不去穿针引线,偏偏指住了她的鼻子,趾高气扬地向她示威。
胡三娇慌忙放下背上的箩筐,去拦胡大娇:“大姐,清玉刚摔破了头,现在还头晕呢,你就让她多歇两天吧。”
“多歇两天?那这两天家里那么多的衣服,还有喂猪,劈柴,烧水……这些活谁来做!”胡大娇恶狠狠道,“不就是摔破个头嘛,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死了废了一点也动不了……”口吻像足了江氏。
傅清玉的眼睛再度眯了一下。果然是个刁蛮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年纪小小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这家人的教养,也太……
胡三娇有些听不下去:“大姐……”
“三妹,你少罗嗦,闪一边去。”胡大娇撩开妹妹,也不管她修剪得极好的指甲,伸手朝傅清玉身上推去,“别装死,快给我洗衣服去!那两个媳妇我让娘不用请了,家里有个现成的,干嘛还浪费钱……”
她的手招呼到傅清玉身上,尖尖的指甲如利刃般刺得傅清玉生疼。傅清玉也气了,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
胡三娇正要想上去阻拦,便看到傅清玉正朝她这个方向倒了下来,而胡大娇则倒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下意识地扶住傅清玉,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大姐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竟敢推我!你这个死蹄子,你这个死丫头……”气青了脸的胡大娇又张牙舞爪地朝傅清玉扑了过来。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