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要下乡,所以二更可能会迟些。)
他就是那位在谭家花场门前被或富贾或官宦家的秀围在中间的那个人,那个神秘的“二公子”。
依她的推断,应该是一个身位地位显赫的“二世祖”。
而“寒江诗社”四个字”,是她听一位看似官宦家的秀说的,好像是向他索要字画什么的。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寒江诗社”碰到他,她不由再看大门的横匾一眼。
少年公子见她抬头看横匾上的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迹,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却故作不动声色问道:“你觉得那几个字怎么样?”
傅清玉蹙着眉头,没好气道:“有什么怎么样,乱糟糟像一堆草似的,小学生都写得比这端正。”
旁边有个小厮端了一盏茶给少年公子,少年公子刚呷了一口,就听到傅清玉说出来的评价,一口茶呛在喉咙,半天没缓过气来。他决定不再跟面前这位姑娘谈论关于草书的事情。
“你有银子吗?”傅清玉闷闷问道。
少年公子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她。
傅清玉很颓废道:“我饿了!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少年公子再次被茶水呛到。
傅清玉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公子,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跟他借银子,是因为她来时走得太匆忙,忘了带银子,而她浑身上下又没哪件东西值钱的。
至于什么形象问题,她已经不想顾及了,现在晌午已经过了好久,而她如今饥肠辘辘,她不想因了那个负心的人而把自己饿死。所以她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少年公子看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对旁边的小厮道:“阿海,把我的钱袋拿过来。”
看着傅清玉居然跟着一名陌生男子走了,林丰之惊诧得嘴都合不拢:“二公子,你六妹妹竟然跟一个陌生男子走了。”
傅光烨一扬眉,冷哼一声:“陌生男子?我这个六妹妹屡次接受他的恩惠,怎会是陌生男子?你着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他是谁。”
林丰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傅二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寒江诗社的“赵二公子”。是近段时段崛起的后起之秀。听说此人琴棋书画自成一绝。曾在“寒江诗社”摆下擂台,很多前来挑战的人都败在他的手下,从此名声大振,直逼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傅光烨。
此人更绝的地方在于,对于古玩有着极高的赏鉴能力,有消息传闻此人乃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的幕后操纵之人。
此人身份莫测。出入皇宫如履平地,出入自如兼畅通无阻,因此。又有人猜测此人或许是皇亲。
此人长得风,流倜傥,挥金如土。“飞樱楼”的花魁李飞雪就因跳了一支别出心裁的曲子,这个少年公子大喜,当场赏了十万两银子,惊得那位花鬼魁娘子呆立在原地,连多谢的话也不会说了。
这样的人身份背景神秘莫测的人。怎么会是傅家六秀的旧相识?
林丰之不想再花费精神去细想这个问题,反正只要把人派出去,总能打探些消息回来。他手下人办事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那还要不要把你这位胆大妄为的六妹妹送回去?”林丰之看着傅光烨,问道。
傅光烨沉吟片刻,居然说:“不用了,自然有人送她回去的。”
看着傅二公子如此肯定的神情,林丰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又皱了一下眉头,想起摆在心里很久的一件事情来。
“二公子,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憋在心里好久了。”林丰之压低声音道,“对于你这个六妹妹,你府里的那位,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他的声音里透着纳闷与不解,“按理说,你的六妹妹也大了,有十四五岁了吧?你府里的那位也该接她回去了……”
傅光烨看着林丰之,没有说话。
林丰之继续道:“你府里的那位,把这位六秀藏了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吧?”
依林丰之的揣测,像傅府大夫人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做这种浪费银子,却没有回报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府里那位对于我这个六妹妹不闻不问?”傅二公子斜睨林丰之一眼,冷哼道。
“问了?”林丰之不由讶然,“那她打算怎么安排你的六妹妹?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的确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从面前这位姑娘能莽莽撞撞跑到京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不是吩咐过你,一直盯着我府上的举动吗?最近,那位有没有与府外的什么人,有什么密切的来往?”
“也没有什么。”林丰之摇头道,“据派出的人回报,近段时间你府里往来的人都是些平日来来往往的官宦之家的官太太,忠靖侯爵夫人也来过一两回,来往密切一些的就是那位以前也有过往来的京城商贾大户陶家, 有一次一天来了两回……”
林丰之心中一动,抬头去看傅光烨,见傅二公子正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他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道:“难道说……”
“不错,正如你所料。”傅光烨点点头。
林丰之脸上仍然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自古官宦之家鲜有与商贾大户结亲,你府里的那位也未免太大胆了吧?”
也难怪林丰之会觉得十分讶异,一般而言,在古时代,有头有脸的朝廷大员一般是不与商贾结亲的,免得被人拿作笑柄,面子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