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很疼我的,我要什么我娘都会答应的。”赵子宣勉强道,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说得十二分的底气不足。
“是吗?”傅清玉笑笑,她不否认三公主会因为宠溺儿子,在儿子的软磨硬泡之下朝儿子投降。可是,除了三公主,还有忠靖侯,皇太后呢,难道个个都是那么宽容的,可以不顾面子,不讲究门当户对?她又有何德何能,能令这些身贵权高之人令眼相看?
所以,一切皆无可能。
“算了,不说这个了。”赵子宣闷闷道,他知道面临是怎样的困难重重,单单他那严厉的父亲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或许,参加武举,夺得名次的话,能使他那个固执的老父亲回心转意一些…….
傅清玉笑笑,决定不再去打击他。其实,这位赵二公子,性子温和,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为人坦率,能对她真诚以待,特别是他还接二连三地救了她,而不像有些人一般,非要索取一些回报什么的。单凭这一点,她就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
傅清玉生性淡泊,她不喜欢那些一心只往高位上爬的人,那种人太阴冷,可以为了任何事情出卖亲情,出卖感情。与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打心底觉得寒冷。
“那教我骑马吧。”傅清玉站了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一些草屑,“我现在最渴望的是能够学会骑马射箭,到时候可以驰骋草原,在山顶上数星星。”
“学会骑马对你很重要吗?”赵子宣有些疑惑地看看一脸兴奋的傅清玉,“女儿家应以女红为主,将来可以凭着这门好手艺嫁个好婆家。”
傅清玉撇撇嘴:“以女红为主,我才不媳呢,难道我不学女红。就找不到一个好婆家了?再说,现在会女红的女儿家多了去了,也不见得真正能凭这门手艺嫁得有多好。要是真嫁入大户人家,那家里那么多的丫头婆子的,哪个不会女红的?难道还需要本秀动手不成?”
赵子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傅清玉;“你这是什么想法?”
“就是本秀的想法啊。”傅清玉无所谓道。正因为熟识,所以她根本不怕赵子宣知道她的想法。她不相信,在这个古时代,即使她脱离了傅府。就会饿死。再怎么说她也是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人,又受过高等教育,又擅长绘画,做个女先生,或做个画师,教教那些闺阁中的秀们绰绰有余。
“你的想法倒真是奇特。”赵子宣想了想。又道,“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傅清玉笑笑,幸好。这个赵子宣还是比较开明的,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没有在听到她的这一番话之后。把她当成怪物,对她进行一番老夫子的思想教育。
当然,有一点傅清玉没有说。学会骑马对她而言,是一种逃生手段。特别是现在,傅大夫人对她的婚事死不撒手。保不准以后还会有个什么李家三爷,张家三爷的,所以,学会骑马,对傅清玉而言,已经成为一种刻不容缓的事情。
万一以后,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大可以骑了赤兔离家出走。到了那个时候,傅大夫人脸上无光,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找寻她。为了傅府的名声及几位秀的闺誉考虑,傅大夫人可能会说她暴病身亡什么的,到时候,她逃到离京城远远的地方,又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赵子宣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看不远处的赤兔,转头问道:“赤兔还听话吧?”
“当然听话。”傅清玉宠爱地看着不远处正欢快地吃着新鲜嫩绿的青草的兔子头宝马,“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它是匹可怕的烈马,如今相处久了,发现这马还挺可爱的,像孝子似的,还会撒娇。”她看看赵二公子,“我好像觉得,跟你有些相似呢。”说着她不由笑了起来。
居然把本公子比喻成一匹马?赵二公子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下一秒却被她的笑容震憾到了。
傅清玉的笑容的确很美,那从沁入心间的笑容,宛如朝阳初升时天边的彩霞,绚灿而美丽。因了这笑意,她的整个人如一颗璨璨的珍珠般闪闪发亮起来。
“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赵子宣由衷道。
傅清玉脸一红,在他的专注下忽然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她扭过头去看那赤兔马:“好了,别夸我了,快教我骑马吧,赵师傅。”
赵子宣笑笑,对于赵师傅这个新称谓觉得十分新鲜,他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那匹赤兔马马上仰起头来,“达达达”地跑到赵子宣的面前,亲妮地拿兔子头去蹭他。
他连连示范了好几个动作,包括上马,下马,还有坐姿,如何控制马速等等。他说得条条有理,上马下马的动作十分潇洒利索,傅清玉也学得认真,不一会儿,便把这些基本功的技巧全部掌握熟练。
赵子宣看看天时,转头看着傅清玉道:“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想必她们也玩得差不多了。”
傅清玉点点头,想来他们在这个小树林子里也呆了约有一个时辰,应该回去了。
“下一次学骑术的时间,让赵明珠来约你。”傅清玉骑在马上,赵子宣牵着马,一边走一边说道。
“啊9有下次啊。”傅清玉十二分惊讶地看着赵子宣。这个赵二公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想再一次玩这么冒险的游戏。
不过,她的心里竟有一丝兴奋。这么惊险的游戏,由赵子宣一手导演,躲过众人的耳目,实在是太刺激了。
她的心里面,竟隐隐约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