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他只不过救了西凉公主,然后可能顺带把公主带到中原来玩。中原与西凉乃友谊之邦,赵二公子这样做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傅清玉淡淡道。
话虽然这样说,但心中难免酸涩难耐。傅清玉忽然惊觉,自己是在吃醋吗?虽然表面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为了大义,自己可以暂且抛开一切。可是真正到了考验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样的场景,哪怕只有一幕,哪怕赵子宣仅仅是与那名女子站在一起,都会让她有一种苦涩的感觉。
原来被一个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如此的好。原来有一个人,可以抛开全世界,眼中只看到她一个人的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如此的好。
只是现在,在这个全世界只看到她一个人的赵子宣面前,她却要暂时将他推开了。
“秀,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虽说西域之邦不如我们中原如此保守,但也不会个个是如此随便之人吧?尤其是像西凉公主如此身份尊贵之人,这可是关乎一个国家的国体的。所以,依奴婢看,这位西凉公主如此抛头露面也就罢了,还抛开女儿家的矜持与羞涩,与赵二公子同乘一骑,肯定是对赵二公子有意思的……”冬梅忧心忡忡低声道,“所以秀,对于这位西方凉公主,你可千万提防着点。”
冬蕊则在旁边低嘀了一句:“赵二公子都已经有我们秀了,那位西凉公主也真是的,这样子还要粘上去,难道要做小啊?”
傅清玉强忍心中的酸涩摇摇头:“冬蕊,别乱说话,人家可是自小就与赵子宣订过娃娃亲的,说起来人家也算是子宣的未婚妻……”
冬蕊忍不棕过头来。看定自家秀:“秀,你怎么可以长别人的威风,而挫自己的锐气呢?他们自小订过娃娃亲又怎样?奴婢打探过了,那不过是在很多年以前,西凉国王来到中原,那个时候西凉国王后有了身孕,所以那个国王与忠靖侯随口说说罢了,说是倘若 这次生的是公主的话。就与忠靖侯结为亲家。当时忠靖侯也不当真。一笑置之了。说到底,三公主还没有同意呢,忠靖侯又怎敢自作主张?所以这个什么娃娃亲的事情,根本就是西凉国王一厢情愿而已。”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啊。”傅清玉淡淡道。心里面却是一阵阵欢喜。原来他未曾欺骗自己,原来这一切他都是不知情的。或者说,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西凉公主的一厢情愿而已。
“冬蕊,你可不能这么说。”冬梅反驳道,“虽说是那个西凉国王一厢情愿的。但是你能够担保当今圣上不会赐婚给赵二公子吗?要知道皇上的圣旨是不可违抗的,若是抗旨的话,轻则性命不保。重则可是工满门抄斩的。赵二公子是个孝子,又是一个忠臣,你猜如果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的话,他会为了秀抗议旨吗?再说了,这国与国之间的联姻。自古有之,先皇不是一直祟尚和亲吗?还说和亲只不过是送出去一个公主而已,而不用出一兵一卒,那可是维护国与国之间关系稳定最好的方法。”
冬蕊不同意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赵二公子为了我们秀,不也抗过一次旨吗?这一次也可以啊。”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冬梅的目光又担忧起来,“那个时候,赵二公子为了我们秀抗旨,甚至可以为了我们秀而私奔,可那是因为赵世子还在。哪怕没有赵二公子,赵家还不至于倒下。可是如今,赵世子去了,这赵家的重担就落在了赵二公子的肩上。还有,别忘了,赵二公子可是亲口答应了赵世子,赵世子这才撒手归去的。冬蕊,你觉得赵二公子还会是以前那个,为了秀不顾一切的赵二公子吗?”
傅清玉怔了一下,不由看定冬梅。是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呢?如今的赵二公子得到了皇上的重用,立下了汗马功劳,建功立业就在今时。而且,他亲口答应了赵世子要担起赵家的重任的,怎可为了自己,而弃在生的父母,还有的遗言于不顾?不要说自己因了不得已的原因必须承认杀了赵三公子,而且“表面”上成了钱国舅的人。就算没有这些事情,赵二公子也不会再这般冲动,为了自己,再抗旨一次的。
冬蕊默然,抬头看看脸色有些灰暗的傅清玉,忍不住瞪了冬梅一眼:“冬梅,你不要分析得这么详细好不好?你没看到秀的脸色已经……”
冬梅看看傅清玉的脸色,才自知失言,忙道:“秀,我不是故意的,我……”
傅清玉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已经看到那位西凉公主已经挽起了赵二公子的手,赵二公子似乎有些讶异,但并没有明显的拒绝。两个人并肩朝着宫门走去。
她带了些怅惘地收回目光:“冬梅,你没有说错,是我没想明白。我本以为,只要两个人彼此把对方放在心里面,一切都不是问题。如今看来,这个定论未免下得太早了一些。我想,如果换作我是子宣的话,遭遇到皇上的赐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秀……”两个大丫环齐声叫道。
“你们两个不要说了。”傅清玉摆摆手,“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冬梅与冬蕊对望了一眼,不敢再说什么,三个人各怀心事默默地走回了司药房。
刚进到司药房的正厅里,就看到里面的首位上端端正正坐着身子越来越发福的崔尚宫,在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仆妇,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刚入宫那一天就给她下马威的,那两个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