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几辆马车缓缓驶到寺院门前的空地上停下来校园全能高手。
这几辆马车都是双马拉着的豪华大车,马车周身不但涂以金色的漆粉,檐壁四角上还挂着各色各样的银器装饰物,什么花鸟虫兽的,既好看,走起来也好听。
当先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周身富贵逼人的年轻公子,只是旁边有仆人搀着,但他下车时依然稍微趔趄一下,似乎膝盖受了伤,如意无意中看了一眼,楞住了,这人分明是那朱家的二公子朱剑锋。
但见他今天打扮得更为华丽,一身天青色的锦缎长袍,下摆绣满了仙鹤修竹,周身也挂满了玉佩荷包,外面还披了一款貂鼠大毛滚边的玄色斗篷,脚上的一双牛皮靴子也滚着一圈白色的风毛。更显得是人才出众,这一亮相,就已经引来无数平民女子爱慕的眼光。
他刚下车,就极不耐烦的抖抖衣衫,提步向前走,后面传来一个女子呼唤的声音:“李哥哥,你等我一下啊。”声音中带着娇嗔。
只见后面的马车上随即跳下一个红衣女子,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模样娇憨可人,一双杏眼又大又圆。
她跳下马车后,跺了跺脚,埋怨道:“我早说骑马来的,偏生你的腿又受了伤,我依你的坐了马车,你自己下车也不等我一下。”
那朱剑锋听了此话,也不回身,只是站在那里头也不回硬邦邦地说道:“你骑你的马,我又没叫你坐车。”
这句话呛的红衣女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旁边赶紧有人打圆场。“表妹,我们今日只是来为祖母求粥的,这些小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先进寺院里,还请李公子带路吧。“他又对朱剑锋做了个眼色,说道:”听说你与那住持长老甚是熟悉,先给我们说一说吧。”
说话的人是第三辆马车上下来的。也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着一件白色狐裘,眉隆鼻高,眼睛凹陷,看人时眼神如鹰,一身的清贵之气。
如意认得出这位公子就是那日在朱宅马车上的那人,当时他的车撞了她,他还扔下一锭银子。
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子,戴着纱罩,看不清面容。披着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的鹤氅,只露出里面系的一条蝴蝶结子五色宫绦。旁边还有一位丫鬟,如意看着只觉得眼熟,细细一想,是几天前藏宝阁开业那天和她说过话的那个小书童,怪不得那天只觉得她女里女气的,原来真是个女儿身啊!
那叫朱剑锋的听了那年轻公子的话,也不好再摆出一付拒人千里的模样,况且,这家伙的表妹虽然让人讨厌,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当下只得打哈哈:“我又怎会和小女孩一般见识呢?呵呵,你说笑了。”
“我可不是小女孩了,李哥哥,你休将我当做小孩。”那表妹突然说,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他,咬着嘴唇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哼,你又比我大几岁呢?”
他们相距不远,说的话迎风吹进如意耳中,如意大感奇怪,那家伙不是自称是朱剑锋吗,怎么被人一会儿李哥哥,一会儿李公子的叫啊?
那李哥哥看她这样大感头疼,真是后悔啊,前几天在城外不该因为一时心软冲动救了这姑娘,当时见这姑娘单人骑着匹马,被几个无赖围着,他一时头脑发昏就冲了上去帮她解围,谁想到这位本来就是个厉害的,哪里需要他来帮忙啊!
当时他见这姑娘可怜,旁边的人只围观,没有人出言相劝,自己就亲自上阵收拾了这几个小无赖,结果他自己的腿被那几个无赖伤了不说,还惹上一个大麻烦。
等到她的随从赶到后,这位姑娘竟然羞答答的对他说,感谢他的仗义相助,要答谢他,请教他的姓名。
他一看这姑娘的表情就知道糟糕,又遇到一个对他芳心暗许的姑娘了,在承州混了这么多年,之所以落下一个fēng_liú多情的名号,就是因为他的烂桃花太多。人家硬要贴上来感谢他,还打听他府上何方,这样的事他碰到太多了。
于是,他只有赶快撤,可是你骑马人家也有马啊,当时追的,差点在大街上闹出人命。
后来,他也不敢往别的地方玩,只是自己拖着条伤腿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挨到天黑才回府,寻思着从哪个小门或墙角跳进去,免得府里的人看到自己受伤又大惊小怪的,被老爷太太知道了又不得安宁。
后来又一想,还不如到这个喜欢穿白裘的家伙府里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将祸水引到他身上,多年好友,还是不忍心瞒着他。
可是当他到了朱府大门时,顿时傻了眼,府里前门都被一群士兵围住了,再转到后门,也有人把守,怎么会这样啊?
他没有贸贸然上前询问,只是躲在旁边观察,好半天才看到朱家的马车驶出府来,前面赶车的是朱武,他是专给朱剑锋赶车的,车里坐的一定是那家伙。
他暗中跟随在后,走到一个拐弯处,喊了朱武一声,朱武看见他一愣,随即欢喜的嚷起来:“哎呀,是李少爷,府里到处找您呢。”马车门帘“咻”的一声也马上被掀开,露出他那一张亘古不化的冰山脸,寒气逼人:“姓李的,你可算知道来找我了,我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老是喜欢用我朱剑锋的名号呢?难道你李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顿时矮了半截,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你打着我的招牌骗了谁家女子吗?”朱剑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