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急忙小跑出去打开了门,却是隔壁桂花嫂家的旺生,满脸着急的样子,见到赵妈开门,劈头就说:“不好啦,出事啦校园全能高手。你家刘大叔回不来啦。”
如意在房里听到旺生说的话,赶紧出来,指着旺生说道:“你说什么,谁出事了,怎么回不来了?”
旺生用袖管擦了下冻得通红的鼻子,显然是跑来的,气喘吁吁的说:“我也不清楚,是鸿福金铺的管事要我来传个信,说今天刘师傅回不来了,说他正在想办法,要你们在家等着。”
这样莫名其妙的几句话听了,如意更是不放心了,顿时眼睛里都蓄满了泪水,心里更是咚咚乱跳。
她强自定了定神,又突然记起,便问道:“那虎子哥呢?他在哪?他怎么没回来?”
旺生傻了眼,愣了会,说:“我回来时,好像虎子哥在铺子里,管事和他正说话呢。管事的只叫我回来报信,没说那么多。”
听得虎子在铺子里,如意想,不知道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这样在家里等也不是办法,看旺生的样子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事,说不得只有自己去一趟才晓得。
于是她转头和赵妈说:“赵妈,麻烦你了,在家里看好银宝,你们先吃饭吧,我要去铺子里一趟,把事情问清楚,否则,我呆在家里,心里是放不下的。”
旺生这么急急跑来一说,早把赵妈唬得六神无主,见如意这样说,也连忙点头,没有阻拦。
如意匆匆进屋加了件斗篷,又将床上的棉絮翻开,从里面抱出一个木盒子,这木盒子上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木盒,里面都是些碎银子,还有几张银票,这都是如意平时积攒下来的。
她飞快的取了几块碎银子,又拿了张银票揣在怀里,把木盒还原,这时,银宝也醒来了,如意千叮咛万嘱咐银宝在家听话,就和旺生出了门。
旺生也在鸿福金铺里作学徒。旺生当学徒这件事,是前些日子刘敏中向管事开的口。管事叫刘奉行,就是刘敏中的族中兄弟,刘敏中这一族人丁本就单薄,并不繁盛。
当初刘敏中弃文从艺,多亏了刘奉行引荐帮忙,是以两人之间关系融洽。
刘奉行见旺生是刘敏中介绍来的,自然应允。只略略问了几句,就遣人领了旺生熟悉环境、教令规矩。
旺生的母亲桂花嫂对旺生当学徒这件事,是千恩万谢。旺生父亲早已病逝,他们家只是靠她和旺生奶奶平日里接些缝洗浆补的活计,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在鸿福金铺当学徒对她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不但意味着家里少一个人嚼用,还意味着满了学徒三年就可以挣钱养家。
鸿福金器铺座落在城里最繁华的南门大街上,这条街上有着最繁华的酒楼,最可口的糕点,最精致的绣房,最有名的字画,还有最好的首饰铺。
鸿福金器铺虽有金器两字,却不限于金器,珠宝翡翠玉石之类的林林总总。
东家叫做林建南,数年前携妻子来到承州,之前一直生意不起色,后来有了独子林钰浦之后,才慢慢做大。先从米铺开始,又改行做起了布匹,接着又开了这家首饰店。
因为世人喜金饰,无论什么珠宝都用金子打造镶嵌,所以才有金器铺二字。
鸿福是分为两间铺子,并排在一起,一间接活,一间售卖成品。两间铺子都是两层楼,楼上是包房,有那财大气粗的可以上楼慢慢坐着看,还有茶水点心供用。
成品的铺子里放着打造好的一些首饰样式和玉器之类,还有可供送礼用的盒子,漆上美丽的颜色,镶上闪亮的玉石。这都是供一些时间紧促买来用的。
而本地的常客却大部分都去接活的铺子里直接看花样,自然,接活的工价要高于成品。只因它有着因人而异的各色要求,又是单独打造,所以自然不一样。
铺子里接待的伙计个个口齿伶俐,能言善道,像旺生这样的刚进去只能做些最下等的脏活累活,别的还轮不到他干。
虽然刘敏中在鸿福金器铺里做了好长时间,但如意也只来过两回,还是偷偷地在马车里看了看门口,也没有真正进去。
她和旺生匆匆地坐了王大爷的车赶来,路上细细地又问了旺生,只因旺生刚进铺子只几天时间,又不是那种伶俐的孩子,所以一点也不知情。
如意与旺生赶到鸿福金器店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这条繁华的大街还是很热闹的。
每家店铺两旁都高高的挂起一串红灯笼,照得一片喜气洋洋。
长街尽头,笑语声,喧哗声阵阵随风传来.看这情景,天气冷暖,黑夜白昼是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生意。
还没进店门,就听到一阵哭声传来。
伴随着哭声的是一个男人的劝说:“你放心,你家石良过几天就能回来的,这次只是误会而已,等过几天事情澄清,他们都会回来的。”
:“我不管,我石家就这一根独苗,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出师了,却又碰到这种倒霉事,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你,你,你们今天要是不还我儿子,我今天就碰死在这里。”妇人歇斯底里地又拍手大喊:“天哪,这可怎么办哪,用我儿子时什么都好,今天我儿子遭了难管都不管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如意听了,心里也不由惶惶然,走进前一看,却是一个胖胖的妇人,大约四十来许,生的粗壮,穿着一身油乎乎的衣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