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意迟疑,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待他特别好啊帝血战纪!再说,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为什么要对李瑁和别人不一样呢?如意说不出来。
可是如果喜欢一个人能那么冷静的说出一个个为什么,那就不是打心眼里的喜欢了。
李瑁并没有要如意的回答,他转过头继续说:“我现在彻底的是一个人了,彻底的自在了。”
“以前,我盼望着早日离开这个家,早日摆脱这家里对我的束缚,可是现在父亲去世了,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难过。他生前,我甚至还怨恨过他。怨恨他娶了妻又让我娘进门,有了大哥却又疼爱我,疼爱我和我娘却不能为我们撑起一片天。”
说到这儿,李瑁的眼睛有一点湿润了。
“可是,他终归是我父亲,再怎么怨恨他,他还是我父亲。直到他离世的那一刻,拉着我的手,眼睛不还愿合上,他是放不下啊。”
“我知道,他心里放不下的是我啊!他想将家产留给我一半,可是我大哥和他母亲却费尽心机要赶我出府。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财,那些我可以让给他们,可是为什么要给我安上谋害父亲的罪名啊!”
如意一听,大吃一惊,忙问:“我昨天听朱家二公子说,是要在族人面前以忤逆不孝的罪名赶你出门,怎么现在又变成谋害父亲的罪名啊?”
李瑁苦笑一笑道:“这才是他们的毒辣之处啊!他们口风紧得很,故意放出风声只是说我忤逆不孝,待到族中长辈全部到齐,突然指责我是谋害父亲的凶手。”
如意听了,面上浮现出忧愁之态,难怪昨天一直等他都不回来,这件事非同小可,虽然他现在好好的站在眼前,但还是问道:“那后来呢?”
“幸亏仲文邀集了一些朋友到场帮我。”李瑁说。
“仲文?”如意不解。
李瑁忙说:“朱二哥的表字就是仲文。”
“哦。”如意恍然大悟。
“那你的表字呢?”她有意开导李瑁,故意东拉西扯的。
“我的?玉璞,玉璞就是我的字。这个字还是父亲为我取的,我怎么会丧心病狂的去谋害父亲呢?”
说完这句话,李瑁再也忍不住的双手捂着脸哭泣起来。
第一次看见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泣,如意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朝四周望了望,还好没有人。
他哭了一会了,激动的情绪大概平息了,于是对如意抱歉的说道:“吓到你了吧,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觉得放松。”
”没有,没事。”她忙说。
有片刻的沉默,两人都觉得有点热。抬头一看,太阳升到天空当中,正是正午时分。
“走,我带你去坐船。”李瑁拉着如意沿着河边走。
走了很久,正在如意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们来到一大片芦苇地里。
比人还高的芦苇还未抽出苇花,从秆到叶尖都是翠绿翠绿的。如意看了这一片赏心悦目的绿色忍不住说:“我一直注意到的只是八、九月的芦苇,那时苇花一片开放,飘飘洒洒,若有若无,好像梦幻一般,可是今日看了这五、六月间的芦苇,才觉得,原来芦苇的最美在这时候啊!”
她接着说:“八、九月的芦苇,白色的苇花盛放,就好像人的中年时期,现在的芦苇,是五、六月的芦苇,青翠欲滴,就好像我们的青春正年少。有人喜欢八、九月的芦苇,有人喜欢六、七月的芦苇,还有人喜欢四、五月的芦苇,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别人的想法是影响不了芦苇的,芦苇还是照样生照样长,照样开花抽穗,照样枯萎。
她顿了一下又说:“可是冬天一过,来年春天,它又重新开始发芽,重新生机勃勃啊!正如我们人一样,你不要因为你大哥的凭空捏造就心灰意冷,你只有过得好才对得起你逝去的父母亲啊!”
他听了如意的话,沉默半晌,说道:“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对大哥的行为就是无法释怀,他是我大哥啊,就算他母亲再怎么恨我母亲,到底我们小时候也在一起长大过,何至于逼迫至此。”
如意低声的道:“他无非就是为了家产啊!”
“是啊,无非就是为了家产,我也想过,逼急了我,使尽手段也要把家产夺回来。”
“不可,那样又何必?”如意急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何必要靠着祖上余荫。”
“不错,你说的对。”他看着如意说:“我想了又想,何必呢?要论真说起来,我还是要比那些一无所有的人要强得多。至少,我有父辈留下的关系,以前的路子,还有这些朋友,或多或少也要卖一些面子,我总比那些没有任何从事经验的人要好的多。”
“我想了又想,我们要做生意,我要做船的生意。”李瑁非常坚定的提高了声音说。
做船生意?如意不解的看着他。
“是的,我要买几艘船,这里货运繁盛,我把货物运到附近的小国去,然后再带些特产回来卖,这一来一回之间你知道有多少利润吗?”
他兴奋地看着如意,如意不自觉的问他:“有多少?不会是三倍吧。”
“三倍,你怕说少了,足足有数十倍的利益。”
“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意骇然。
“因为,大海里面都是宝物。那些海边的穷人到海里挖珠采宝,附近的大商人就全部强行收购过来再卖给我们这些外地的船商。我早就想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