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溪的目光颤抖了一下,手指却停住了。半晌,他点点头说:“知道了。”
小顺子一愣,看湛溪还是坐在原位,不由疑惑地问道:“皇上……不过去看看吗?”
湛溪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说:“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小顺子顿时噤若寒蝉,心里叨念着,这主子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门外立马就传来了给他解围的声音。
“北野湛溪!”
小顺子差点被吓瘫,转过身去指着闯进来的尉迟潍雅呵斥道:“大胆!你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潍雅直接上前来推开小顺子,瞪着湛溪质问道:“是你安排我明天回北夷的?”
湛溪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地说:“你可知你刚才犯的是死罪?”
“我在问你话呢!”潍雅气急败坏地说。“到底谁说我要回去了?我不走!”
“凭你刚才的大不敬之罪,你若留下,就得去牢房了。”湛溪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也不走!”潍雅怒吼道。
“你是想留下来当两国交战时的人质吗?”湛溪波澜不惊地答道。
潍雅一窒,“你、你说什么?你少拿这个来威胁我!”
“北夷公主在我北朝迟迟不归,你认为你父王和百姓会笃信是你自愿留下来的?”湛溪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将玉像放回盒子里,然后将桌上的信函丢给她。“北夷王已经发来三次信函,要朕将你送回。你难道真要挑起两国战乱?”
潍雅低头看了一眼信函,上面的确有父亲的字迹。她脸色刷白,嘴唇颤抖地说:“如果我嫁给你,就不会……”
“不可能。”湛溪一口回绝,依然是坚决如铁的表情。
潍雅一愣,接着吼道:“为什么不可以?你有那么多嫔妃,为什么她们就可以?究竟为什么我不可以?”
湛溪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表情,蓦地想到了一个人。他的目光变得黯淡一些,垂下眼眸说:“朕不想害你。”
“可是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潍雅急切地说。
湛溪冷冷地答道:“那是你的事。朕的责任,就是把你安全送回北夷。”
“不!我不走!”潍雅干脆发起浑来。
“这件事由不得你。你若要胡闹,朕没时间奉陪。”说罢,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潍雅身子一僵,脑海中刹那闪过思绪万千。
“皇上!”
她回过身,声嘶力竭地叫住他,泪水蓦地划过脸庞。
湛溪停着步,双眼被屋外照进来的刺眼的阳光晒得微微眯起。顿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去看向潍雅。
“朕要说的都说了,你……”
话音未落,潍雅却已解开自己的衣衫。绫罗华袍从她光滑的肌肤上滑落,露出少女娇嫩如花的胴体,那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小麦色肌肤,此刻同样在几缕阳光的照耀下展露无遗。
“我哪里都不去。你不能赶我走!”她一把抓起湛溪的手,贴在她柔嫩丰满的胸口,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听听我的心,我的心跳声,里面全部都是你!我那么爱你,我还能到哪里去?”
湛溪古井无波的眼神,好像霎那间看见了一张重叠的面孔,同样的为爱歇斯底里,跌入了毁灭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