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并没有看向司空斩云身侧的女人,而是望向了大殿的门口处,因为那道清脆明媚的声音来自于外面。这不,众人视线聚集之处,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而至,轻轻的停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黝黑已然褪去,眼角处一朵粉色莲花正随着她满脸的笑容,盛开的灿烂无比。酒千这一刻终于明白司空斩云旁边的柔钰跟酒茵的区别了。
即使褪去那些曾经的无盐缺憾,她的样貌依旧不会发生改变,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这白衣飘飞的女子才是酒茵。
只是,为什么二姐没被司空斩云找到呢?是眼前的女子冒充,还是司空斩云的阴谋诡计?而酒茵的一身不凡又是何处学来?消失几个月,她便从手无缚鸡之力变得可以轻而易举的漂浮于空中而不下坠。
她疑惑了,身边的凤璃也跟着一起疑惑。两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漂浮的酒茵,思绪各自展开了去——
众人却没有他们这般费心思,有美人可看,岂能白白错过机会?
酒茵一边缓缓的落下了娇小纤柔的身体,一边对着酒千嫣然一笑。
“千儿,姐姐知道你和皇上夫妻情深,又怎么会横插一脚?况且我的心思,千儿心知肚明,不是吗?”刚刚在门外,听见司空斩云的话,她很气愤,虽然他举国上下寻她确实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是他利用她的身份来离间千儿夫妻,就不值得她原谅。
千儿虽未全信,但是她不能容许她们好不容易结起的姐妹情受到任何的威胁。就算是亲人,也不可以!
“千儿相信姐姐,一会儿,姐姐留下来陪陪千儿可好?”有太多的疑问,她想要问清楚。
“求之不得!我先来跟这位公主说会儿话吧。”说完,挪动脚步,朝着柔钰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司空柔钰?是皇上为你新取的名字吗?还是说你原本就叫柔钰?为何要冒充我,前来凤鸣国妄图破坏千儿的幸福?”轻柔的声音,却带着冷冽的寒意,一种迫人的压力直朝柔钰而去。
“本宫的名字自然是皇兄所赐,本宫与皇后姐妹情深,才会提出与她共侍一夫的要求。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跑来与本宫对峙?”
“哈哈哈哈,姐妹情深就要共侍一夫?公主的理论哪里学来的?简直全是狗屁!如果酒茵离去之时,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还会这么说吗?无缘无故,酒茵为何离开,难道皇上都没有打听一下吗?如若太后知道这一切,皇上这个孝子又该如何扮演?”争锋相对,战火直接蔓延到了司空斩云的身上,就算他是皇帝,她酒茵也没必要惧怕。一,她从未打算过要回凤翔国当一个只会沦为棋子的公主;二,就算要做,现在的她也早已不是司空斩云可以掌控的。
“你说柔钰是冒充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朕遗失在外的皇妹?”抱着一丝侥幸了心里,司空斩云面色不改,义正言辞的朝着酒茵呵斥着。
“呵呵,我本来就不稀罕自己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公主!要不是你做得过分,妄图用我的名义破坏别人的姻缘,我也不会这个时候现身了。怎么,你真的不知道证据在哪里吗?这么明显而独特,乃是你司空家族女子独有的胎记,身为皇帝,你会不知道!?”那张脸,对着司空斩云一点一点,聚起笑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明媚,那朵眼角的粉色莲花也越来越妖艳鲜活。
众人不由地再次张大了双目,看着那朵随着她的轻笑不断蠕动着的莲花,慢慢的加深了颜色,最终化身为一朵妖艳无比的血色妖莲。而本就变得美丽的酒茵在那朵血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鬼魅妖冶,有着一种致命的魅力,亦有一种渗人的魔力。
众人纷纷看着那朵血莲倒抽冷气,感叹酒茵可怕的时候,酒千却觉得很美丽。那朵莲花,再不似她心平气和时的清新雅致,让人觉得纯洁,反而染上一种嗜血的风味,很投酒千的喜好。
红色,是她最爱的颜色,象征着死亡,亦象征着高贵。酒茵,不愧为凤翔国皇室血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的二姐,足以与司空斩云这个帝王就高贵霸气一较高下。
心,涌起一股热流,替酒茵开心,替酒旭泽庆幸。如果酒茵是个平凡的女子,毫无主见,定会成为司空斩云的棋子,终生得不到一个女子该有的幸福。如果酒茵跟酒容一个德行,势必会为了权势富贵,弃酒旭泽而就凤翔皇宫,成为一个只会勾心斗角的后宫女人。
然,都没有,纵然被家人轻视忽略了十几年,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独特,不为名利钱财而动心。纵然凤璃比酒旭泽优秀,但她却丝毫不改最初的心意。
她看见了,她进门之后,虽然满脸煞气的跟司空斩云对峙,但是每每那双媚眼瞟到坐在一旁的酒旭泽时,都会闪过一丝柔情,一丝眷念。
司空斩云被酒茵的气势惊到,如此娇小的身子,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势,不愧是司空家的血脉。但是,她怎么会知道关于血莲的事情?这,不是只有历代皇室继承人才会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计划成空,他的语气软了下来,那眼角别样妖冶的莲花,他再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你信不信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便足够。”说完,绝决的转身向酒旭泽的身边的空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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