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雄醒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重生一黑老大的宠妻。《间里装修简单,只有平常的白色墙壁,一排快要掉漆的矮柜子,床是简陋的双人床,床头上一个女人的照片。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换上一套干净的大t恤,足足可以掩盖到膝盖。内裤也换上新的,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图案。
房间里堆彻很多杂物,餐巾纸,方便筷,塑料盒,占据很大一部分空间,白色的窗帘外是一片寥寥无人的夜空,楼下几个小贩在收拾餐具。周若雄动了一下,腿上还是阵阵疼痛,但小腿已然已经包扎好,伤口也处理得当,白色的纱布上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显示包扎伤口的人很有童趣无敌骑士。
周若雄看了看月历牌,上面显示今天是九月二十九号,也就说,后天就是王丹阳婚礼的日子。周若雄立刻下床,想继续寻找王丹阳,但是脚刚接触地面就摔了一个大跟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王丹阳。
信念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坚定的信念。
周若雄趴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继续往外走。他刚一推开门,门口出现子衬衫,下身是牛仔短裤的女孩。她叼着烟卷,秀子衬衫的纽扣解到第三颗,几乎可以看见胸口穿着白色的胸罩。脸上的皮肤有些糙,是典型的北方女孩皮肤,但很干净,没有化妆。
那女孩看到周若雄伤成这样也要往外走,一把拦住周若雄,“干嘛去啊?”
周若雄看了看她,并不认识,他无心在这里留恋,只想找到王丹阳,“别拦着我,我要去找阳阳。”
那女孩吐出烟圈,无奈的扔下烟头,“操,都这样了还他妈的找阳阳,有病吧你!”
周若雄可没见到这么猛的女孩,吸烟,粗口,一脸流氓相,“你跟谁说话呢!”
女孩也不生气,“跟你说话怎么了?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我大老远的从铁路上把你背回来,背上三楼,还花了我一个月工资找私人大夫给你取出子弹,你醒了连个屁都不放就要走,是不是男人啊!”
周若雄沉默了一下,“是你救了我?”
那女孩指了指自己小腿上的擦痕,“看见没,这都是因为背你被蒺藜刮伤的,你有没有良心啊!”说完,那女孩狠狠的再周若雄胸口锤了一下。
周若雄看看自己的胸口,被她擂出一个红印。感情这女孩真爷们,说动手就动手。
女孩将周若雄推进去,关上门说道,“今晚你哪里也别去,欠我医药费钱没还呢,甭想走。”
周若雄无奈的说道,“这样吧,你把你的姓名地址账户写下来,我回头给你把钱打过来。”
女孩仔细看了周若雄一遍,“你忽悠我呢,你哪有钱啊,把你弄回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一毛钱都没有。我这命啊,好容易救死扶伤 一次,还碰上个逃犯。”
周若雄问道,“你知道我是逃犯?”
“我不光知道你是逃犯,我还知道你是从监狱里跑出来的,现在全城一千多人在找你。”
“你不怕惹火上身吗?”
女孩叹了一口气,“惹就惹吧,谁让我是倒霉的命,从小到大我就倒霉,出生纯属爹妈失误,我爸恨不得把我射墙上,不过一时没忍住。我呢,在我妈肚子里几次差点流产,出来的时候被计划生育的给罚款三千,所以我下生就欠了三千外债,所以我小名叫做三千。长大了,处了男友不是嫌我胸小,就是嫌我不温柔,刚有个稳定到一年的,前两天又跟一个大波妹走了。一不留神做一次好人,还他妈的救了一个逃犯。”
周若雄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我可以叫你三千吗?”
女孩点点头,“其实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叫我三千,但是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叫我三千,我习惯了,你叫吧,我不介意。”
周若雄说道,“三千啊,其实我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去做。我现在手里没钱,但是我拿人格担保,我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来找你,把欠你的钱还上。”
三千问道,“人格······你有吗?你这又是越狱,又是着急走的,为什么啊?现在警察跟军队可没走呢,听说晚上也会出来巡查,你在这里呆着是最安全的。”
周若雄说道,“我想见一个人。”
三千叹气道,“难道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肯定是个女人,漂亮女人,明天就要跟别人结婚,所以你越狱出来是吧?”
周若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三千不屑道,“你就编······我不管,反正想死你就走。别怪我没告诉你。”
周若雄毅然的再次站起来,对三千说道,“我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三千坐在床头,荡着双脚,脸扭到一边,一副生气小女生的样子,“走吧走吧,该留的留不住,都走吧!”
周若雄轻轻推门,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楼道。
夜空如洗,一片肃杀。
周若雄下楼以后,打听了一下,这里叫做半月门,是临县郊区,距离县城至少还有三十公里的路。他二话不说,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城。出租车司机看了周若雄一眼,还是决定把他拉到县城。
一路无语。
出租车在夜幕中穿行,霓虹闪烁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流光浮影,周若雄此时的心已经早就到了县城,渴望可以回到百悦,再找到王丹阳。
出租车走了没多久,前面就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