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赖上了他,跟随妈妈乔寒玉住进了他家。乔寒玉的身份是他的钢琴教师。而她,就这样成了他的贴身小女仆。
她好像没有爸爸,随母姓,叫做乔雁鱼,大家都叫她小鱼。
这是一个很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仆,也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小花痴。
他安静的生活,从此一片喧闹。
“彦哥哥,小鱼唱歌给你听哦!”
“彦哥哥,小鱼跳舞给你看哦!”
“彦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彦哥哥,小鱼好喜欢你哦!”
“彦哥哥,来抱一下,亲一下,哎哟,害羞啦,哈哈!”
“彦哥哥,小鱼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别生气嘛,人家一个人好怕,拜托,往里面一点啦……”
彦哥哥……
……
他终于在这样的执着和鼓噪中崩溃,也终于在这样的温暖和甜蜜中败北。
彦哥哥三个字,从此成了今生无解的魔咒,能他倔强孤傲的心,在瞬间瓦解冰融,只需她轻启樱唇,甜甜地唤一声,百炼钢顷刻间化为绕指柔。
五岁,她偷走了他的吻,六岁,赖上了他的床,七岁,执着而不知羞耻地向他求婚。
“彦哥哥,把手伸过来。”初春的阳光下,小小的女孩笑靥如花。
他不理,埋头看书。
“哎呀,快点啦!”她总是没有耐心。
他继续看书。
“彦哥哥!”她跺脚,小嘴翘得高高的。
他继续看书。
“书有什么好看的?比小鱼还好看吗?”她于是把头伸过来,直接挡在他面前。
他想要生气来着,却终于还是被她可爱的小样弄得一片心软,伸手拍拍毛茸茸的脑袋,轻笑着说,“走开,不要烦我。”
“打是亲骂是爱哦!”小小的女孩满脸狡黠,“彦哥哥,你刚刚亲了我一下,又爱了我一下。”
“去!”他推了她一把。
“看吧,又亲我!”小女孩皮厚得一塌糊涂。
#¥…………
他满脸黑线。
“给你三秒钟,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他让自己板着脸,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不可以再纵容。
“消失?你确定?确定舍得?确定不会想我?”小女孩一脸坏笑,“彦哥哥,妈妈说每一条小美人鱼都会变成泡沫,没关系啦,小鱼愿意为彦哥哥化成泡沫。”
“时间到。”他冷着脸打断她的深情告白。
“哎呦,那么严肃,我好怕怕哦!”女孩低头对手指,像一个受气的小女仆,然而,却只有短暂的一秒钟,瞬间恢复成皮厚的样子,“好哥哥,就再给三秒钟好不好?就三秒,然后我就消失。”
“好吧,三秒。”他继续冷着脸,却没发现自己的一味妥协。
她总能有办法让他无原则地妥协。
“把手给我。”小女孩一脸神秘,不等他反应,一把拉过他的左手,然后,将一枚绿色的草戒指飞快地套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小鱼亲手编的戒指,订婚戒指哦。彦哥哥,从现在开始,你专属于小鱼一个人,不许再看漂亮姐姐。”
飞快地说完,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然后,看着他迅速羞红的脸颊,小小的女孩哈哈大笑,“哎呦彦哥哥,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哦,小鱼爱死你啦!哈哈!”
那是一枚笨拙的小手编出来的笨拙的草戒指,绿色中间还很认真地加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这是一只天真烂漫的小美人鱼,单纯,执着,小小的心里装满了对他的迷恋。仿佛就是上天专门下给他的蛊,甜蜜热情得让他无力招架。
锦衣玉食万众仰望的太子殿下,被一枚小小的草戒指轻而易举地俘虏,成了小女仆乔雁鱼的专属情人。
那一年,他九岁,她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