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爷完全没有在自己被人抓住的感觉,一边懒洋洋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给安陌开玩笑,“我想小茉歌了,特别想,闺女很漂亮,像你。. ”绝爷说这话的时候也别认真,看着自己老婆的视线也特别明亮,安陌看了他半响,也点了点头,“我也想小茉歌了,绝爷,如果有机会,我们去烧烤吧!”
绝爷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叫上夏琂她们,人多才好玩。”
想着那热闹画面,安陌面上止不住的笑容满面,伸手圈着绝爷的手悠哉的闲聊,两个佣兵时不时互看一眼,觉得这两人肯定是脑子有病,进得来就绝对出不去,这个地方,岂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这两人大抵脑子有问题。
两人被带到了夜藏面前,夜藏背对着绝爷和安陌,两个佣兵站在他身后,弯了弯身子,其中一个说,“教授,这两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我们不好定夺,只有带进来让你处理,您看这……”
夜藏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两个佣兵面面相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会儿两人都拿不定主意,虽然他们是保护这里的佣兵,可是也是政府让来监视实验室的眼线,以前夜藏不会这样,他从来不让两人避开,这次,两人显然由于了。
看着两个佣兵的滞留,夜藏漠然转身,眸子一寒,杀意顿显,“怎么?你们打算旁听?”
“教授,请谅解我们不能离开,这是使命。”佣兵弯身垂眸,为难的交代,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以前夜藏也体谅,所以从没让他们为难,现在真要为难起来,到还真是有几分不适应。
当看到转身过来的夜藏,安陌就瞪大眼睛,瞬间感觉到身边男人全身散发出来的嘲弄和冷意,那抹掩饰不去的杀意特别明显,明显到安陌震惊,在她身边,习夜绝鲜少有杀意浓浓的时候,即便有,也被他收敛不少,他不是嗜杀之人,所有的戾气和暴戾都能很好的控制和压抑着,更别说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特别阴暗的一面,可是此时此刻的绝爷,浑身上下都是杀气,浓烈到令人无法忽视。
夜藏似乎也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复杂的色泽在眼底一闪即逝,两个佣兵站立着不动,夜藏恼怒,指着大门,“别在我面前装成一个忠狗,如果我开出十倍的价钱让你们两人为我做事,是不是现在能出去了?”
这个条件的诱惑太大,两个佣兵嘴角微勾,倏而轻轻浅笑,“那我们先出去了。”
有的佣兵就是这样,谁出的价钱高就为谁做事,他们没有特别制定的原则,自然也没有必须遵守的法规,他们恣意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放纵自己,掌控着自己的人生,包括效忠的对象。
门合上的瞬间,习夜绝冷漠的声线溢出。“现在我自己主动送上门,是不是还想再杀我一次?”他在微笑,懒洋洋的笑,笑意未达眼底,可是却越发邪气妖孽,他就像某种不知名的危险魅惑生物,一举一动让人以不开眼,却又不敢靠近,现在的习夜绝,全身戾气散发出来,让人看到了最为黑暗的一面。
这一面的习夜绝是个魔鬼,安陌惊得心底一疼,他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恨不得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立刻死去,她也顾不上其他,伸手就圈住了习夜绝的腰,紧紧抱着,“绝爷,冷静一点。”
她庆幸自己跟着来了,不然的话,今天是不是习夜绝要再度变成魔鬼,而且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狠劲会一股脑儿的冒出来,不仅伤害到了别人,更加的伤害了自己?
习夜绝感觉自己待在很远的地方,倏然被安陌的声音叫回来,顺着手臂向下,看见了圈在自己腰间的小手,眸色开始变得柔软,大手附上安陌的小手,半响,展臂将安陌扣在自己怀中,他放柔了自己的音色,“对不起!”随即抬眸看着夜藏的方向充满嘲讽,“安陌,你知道吗?那人是当初将我绑在实验室不得见天日的罪魁祸首。偏偏可笑的是他是我父亲。”
虽然他极力的想让自己不那么在意。可是颤抖的身体却泄漏了他的执着。安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疼。亲生父亲将自己当成了试验品。自己还是教授。也就是说……
安陌不敢往下想。只是看着夜藏的眼神犀利似箭。夜藏张了张嘴。神色晦暗。垂下的瞬间。眸子里用处无数情绪。当年是他势力。是他重名利。搞到自己妻离子散。儿子恨了他二十几年。是他该。
以前不是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居然这么的沉重和痛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能面对这个如今优秀得名震东南亚的儿子。那个曾经在实验台上。口口声声发誓:夜藏。我要是活着走出来这里。我会亲手了结你。
那不过是个孩子的时候。那么犀利的眼神。跟今天的比起来。那时的眼神稍显稚嫩自己都已经招架不住。现在这样的眼神。犀利好似能刺穿人的身体,他不能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忏悔,即便是他愿意,习夜绝也不愿意接受。
不管夜藏阴郁的神色,安陌挡在习夜绝身前,她甚至在想,当年自己救下习夜绝的那一瞬间,他是不是已经站在了生死线边缘,光是这样想想,她就开始颤抖害怕,好似习夜绝就要消失了一样。
“绝……”夜藏觉得唇瓣干涩,细润的嗓音叫着习夜绝,习夜绝讥讽的看着他,却将安陌按在自己怀中,安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