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个角度看去,我和邝胤贤的姿势相当的……暧昧……
邝胤儒脸色不是很好林安安重生记。
邝胤儒的心情更是很坏。
我自然不敢招惹。又见他怀里抱着满怀的桂花,桂花染得他的衣服点点微黄,恍然明白这个傻瓜定是记着我的桂花糕,特意去帮我采摘的,不由便有些动容。
邝胤儒默默看我半晌,才慢慢踱着步走过来,将满怀的桂花枝扔给燕儿,头也不回的去了。
“胤儒这是怎么了?哪根筋又不对了?”邝胤贤奇道。
苏沐投给他复杂哀怨的目光,眼光状似无意地看我一眼,也领着小青儿跟着邝胤儒走了。
邝胤贤只好把目光转向我。我苦涩地一笑:“儒哥哥生我的气了。”也没心情跟她解释,领着燕儿回去了。依稀听见邝胤贤在身后喃喃自语:“为什么要生气呢?难道……”
回了端王府,我亲自操刀上阵,和燕儿在厨房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晚时,新鲜的桂花糕总算是出炉了,糯糯软软的,带着桂花的清香,十分诱人。我嘱咐燕儿给各房的主子们送些去,燕儿应了。
我又挑出特意做的七八块笑脸,一块一块地装在盘子里,再拼成一个可爱的大笑脸,亲自端去给邝胤儒。
邝胤儒书房的灯亮着,书房的大门也是开着的。
我托着盘子走到院子里,便看到长长的书桌后,邝胤儒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拿着书,斜斜地坐在软垫上,正看得入神。
我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将托盘放到身后,慢慢靠近他,想凑过头去看他看的书。
“别藏了,大老远我就闻到了桂花的香味,拿出来吧!”邝胤儒头也不抬地开口,语气低沉平缓,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看来已经气消了。
我觉得十分挫败,微微嘟着嘴,有些不甘心地将盘子放到邝胤儒面前的书桌上。
邝胤儒打开盖子,抬起头来看了看,便有些三分不解七分忍笑地看我:“额……桂花糕不都是方块形的吗?还有长这样的,我怎么没见过?”
我不服:“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特意做了这么一个可爱的笑脸,你居然还嘲笑我!你不要还给我,我自己吃!”
邝胤儒敛了笑意,正色道:“你特意给我做的?”
我道:“可不是吗?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义父和贤哥哥都没有呢!”
邝胤儒笑开了,用两只钳起一块,放在嘴里细细阻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很好吃!”
我看着他的笑,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绕道他拿书的那边,弯腰去看他手中的书:“我方才在院外见你看得入神,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邝胤儒将书翻到封面给我看,一边咽着桂花糕,一边道:“《战国策?齐策》。”
我“哦”了一声,再也找不到话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微尴尬。
“那个……今天下午我把燕儿惹哭了,便用衣袖给以为我被人欺负了去,才过来看看我的。”我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下午的事。解释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根本是多此一举,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
邝胤儒正伸出去拿糕点的手顿了一下,半晌缓缓道:“我知道了。”
“什么?我说了一堆,你就四个字把我打发了?至少也要说一句‘我知道了,是我不对,是我乱发脾气,错怪你了’才对呀!”我在心里腹诽,却没留神管住嘴巴,小声嘀咕了出来。
“我知道了,是我不对,是我乱发脾气,错怪你了。”邝胤儒微微脸红:“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乱发脾气?”
我凉凉道:“是,你没乱发脾气,只是一不小心把花全扔在我的身上了。”
邝胤儒诧异:“扔你身上了吗?可我明明记得是扔给了燕儿呀!”
我抿起嘴无声的笑,眼神斜斜地看他。邝胤儒这才明白上当,口中的糕点便梗在了喉间,呛得他直咳嗽。
我见他呛得难受,便给他倒了杯清水,递到他手边。邝胤儒瞄我一眼,接过去喝了,嘴角上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秦儿,你识字吗?”邝胤儒问。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答:“识一点点,以前在家时我爹教过些。”
邝胤儒了然,指着手里的书,笑着跟我说:“以后我教你。来,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濮上之事,赘子死,章子走,盼子谓齐王曰:不如易馀粮于宋,宋王必说,梁氏不敢过宋伐齐。齐固弱,是以馀粮收宋也。齐国复强,虽复责之宋,可;不偿,因以为辞而攻之,亦可。”
“濮上之事,赘子死,章子走,盼子谓齐王曰:不如易馀粮于宋,宋王必说,梁氏不敢过宋伐齐。齐固弱,是以馀粮收宋也。齐国复强,虽复责之宋,可;不偿,因以为辞而攻之,亦可。”我跟着念完,心里恍然悟了些,一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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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一年,白雪皑皑,他一身红衣染尽鲜血,生死一线间,他握住了那如火般灼灼的衣摆,也握住了今生的执念;那一年,斜阳似血,蔷薇入海,她手执墨剑,单枪匹马闯刀山火海,只为为他雪那一身仇深似海;那一年,满天霞光中,孤单而冰冷的眼眸,皓白的手掌执着墨剑直指他眉间,从此那单薄的身影,成为一生的梦靥;这世间,最苦是求而不得,最痛是得而复失。她蹉跎千年,无情无爱,怕的是,深爱之人已魂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