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红了脸,说:“第一次见到你,空手怪难看的,何况你答应帮这个忙。光冲这一点,哪是这点礼品能打发的?”
赵小伟说:“这你要收下的,等诊所能开张了,宋医生是有钱的主儿!”
贾铭世说:“那好吧,我就收了,晚点我再给王主任打电话。”
未了,贾铭世让柳怡送二人。一送送到院门外,柳怡问:“小伟,你和贾处长谈什么呀,眉飞色舞的?”
赵小伟说:“要办一个画展呀,柳怡,你要对我好,将来我发达了,是不会忘记你的。”
柳怡说:“我哪里待你不好了?!画展还八字没一撇的,就那么拿捏人。将来我要是跟了你,不知该怎么把我当黑奴使唤了。”
赵小伟就打了她一拳。柳怡也还去一拳。一来一往了四五下,柳怡终是在赵小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我走后,那个人家骂我没有?”
赵小伟说:“连我都骂上了,到处给人说你管孩子为了省事,给孩子偷吃安眠药。你真这么干过?”
柳怡说:“他那孩子前世是哭死鬼托生的,醒着就哭嘛!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说我在这里,万一他们来这儿胡闹,损我的人哩!”
赵小伟说:“我不说的。可人是活物,又不是一件死东西,你整日出出进进买菜呀上街呀,保得住那院里的人不看见你?看见了不告诉他们?他们要寻了我,我又不能是警察管住人家!”
柳怡脸就阴下来,又说:“你平日不是吹嘘你认识黑道红道的人多,你怎不让黑道的人去唬唬他们?!这事托你办了。你要嘴上哄了我,只要你从此不到贾处长家来!”
赵小伟说:“你这倒仗势欺人了!”
送走了赵小伟,柳怡在巷口站了一一会,刘羽倩就回来了。瞧已她手指噙在口里在那里发呆,问站在这儿干什么?
柳怡忙说老师让送送赵小伟,正要回去的。刘羽倩就批评她女孩子家没事不要立在巷口卖眼儿。
两人正说着,周平和唐棠从一辆出租车下来,当下叫道:“你这两个,金男玉女的,满世界疯着自在,这又是去那?”
唐棠已下了车子,说:“正要去嫂子家的!中午孟老师告说处长伤了脚,慌得我一时要来,周平却说等他下班后一起去。老师伤还重吗?”
刘羽倩说:“唐棠的嘴真乖,碰着我了就说要到我家去,碰不着就去别处。要不,晚上来我家还打扮得这么鲜亮的?”
唐棠说:“嫂子冤死人了,处长伤了脚,别人不急,我们也不急?不要说到你们家,就是去任何人家,我都要收拾的。收拾得整齐了,也是尊重对方嘛!”说着就搂了柳怡,亲热不够。
柳怡便注意了她的头发,果然又是烫了个万能型的式样,长发披肩。刘羽倩听唐棠这么说了,早是一脸绽笑,说;“那我就真屈了你们!快进屋吧。”
不久,几人到了门前,贾铭世拐着腿到门口迎接,唐棠忙扶他坐在沙发上,又拿小凳儿支在伤腿下让伸平,揭了纱布看还肿得明溜溜的脚脖儿,说声:“还疼?”眼泪就掉下来。
贾铭世见她失了态,在挡她手时,五指于她的胳膊时处暗暗用劲捏了一下,把一条毛巾就扔给她擦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