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世搔搔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了一块木头。
“咯咯,真害羞了喂,算了,不逗你了,你吃好啊,今天姐姐请客。”香风飘起,妩媚少妇笑着起身离去,留下满心郁闷的贾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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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没几天,贾铭世就接了一个棘手的案子。
一个叫李文和的无业游民因打架被虹桥区派出所拘留,派出所所长陈达突击审了一夜,第二天傍晚因为证据不足将他释放,谁知道他回家不久,就悬梁自尽,法医剖析后认为是自杀无可疑,但李文和身上有许多淤痕,当问起李文和的妻子马金莲后她马上吵翻了天,认为是派出所刑讯逼供,李文和不堪受辱回家自杀,这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加上一些对现状不满的人推波助澜,派出所马上成了被舆论围攻的对象。
李文和家在郊区农村里,和所有农村一样,李家也是三间坐南朝北的正房,四周圈起红砖围墙,黑se的铁门,刚刚办完丧事不久,铁门上还有稀稀落落的白纸没有撕掉。
贾铭世和伊刀下了车,伊刀走过去敲门,不大工夫儿,院里传出细碎的脚步声和略微沙哑的女人声音:“谁啊?”
“马大姐,是我。”伊刀办案的时候来过几次,和女主人混了个脸熟。
铁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女人脸,模样倒也周正,穿着小花袄,透出几分娇俏。
贾铭世走过去道:“马大姐,你过的还好吧?”
马金莲脸上微微变se,贾铭世本以为她会对自己破口大骂,谁知道她只是淡淡道:“你们来做什么?”
伊刀抢着说道:“马大姐,贾局长是来看望您的,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咱们进屋说吧。”说着话一点点从门缝挤了进去,马金莲对伊刀的耍赖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开了身子。
李文和家的院子不大,爬着几行葡萄架,现在是残冬,葡萄秧深埋在地下,只有孤伶伶的几架铁丝网。
“谁啊?”过堂屋的竹帘一挑,走出一个壮实的汉子,模样憨厚,看到贾铭世和伊刀,有些手足无措的愣住。
马金莲为双方介绍道:“是贾局长和伊刀大队。”指了指那汉子:“贾局长,这是我邻居陈大哥。”又对汉子道:“大壮,没你啥事儿了,你回吧。”
贾铭世无意间一回头,却见马金莲正冲陈大壮打着眼se,贾铭世微微诧异,那种眼神的交流似乎不应该在是邻居关系的两个人身上出现,陈大壮那边憨厚的点点头,然后举步向外走,唐逸看到他赤脚上的黑se皮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就在陈大壮走到铁门边上,刚要拉开铁门走出去的时候,贾铭世突然喊道:“陈大壮,你等一下!”
“你过来,过来!”贾铭世对停下脚步,手足无措的陈大壮连连招手。
陈大壮说话有些结巴:“贾……贾局长……您……您有啥事……啥事就说……我……我一会儿还要下……下田呢……”
贾铭世露出一丝微笑:“没啥事,和你聊聊天,来过来,咱们进屋聊。”也不等他回话,掀起竹帘进了堂屋,李文和家东屋是住人的卧室,炕脚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地面是水泥坪,马金莲,陈大壮和伊刀跟着进了屋,贾铭世招手示意他们坐好,几个人都在椅子上坐下,伊刀低声在贾铭世耳边道:“贾局长,有外人在说话不方便吧。这个陈大壮傻头傻脑的,别把咱们的话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