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扬快速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用辛辣的味觉将心底的欲强压下去……连饮了三杯,似乎燎原的“火势”才被险险控制。/top/榜
“三少。”下属恭敬地叫他,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盒子,有些忌惮他此刻暗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出声,“这是烫伤膏……”
“滚!”
话音未落,南宫司扬猛地出声把下属吼了出去。
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那个大胆的女人,居然敢用他的胸膛灭烟头!爽快利落地将烟头摁灭在了他皮肤上,却没有丝毫歉疚和惊慌……
整场“意外”,错愕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对南宫司扬来说,是前所未有丢脸的事情。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生了这么大的气?”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从门口想起,然后一抹不请自来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南宫司扬的视线之中。
南宫司扬蹙了蹙眉:来人他认识,但是却不熟。大抵概括就是迪莉娅在政场上的一个合作同盟,个性有点……娘。
“有事?”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礼貌却也疏离。
“殿下借酒消愁,莫非也是为了明□□礼的事?”来人微微一笑,主动走了过来,越过他的问题,径自为南宫司扬定了答案。
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
“恩?”南宫司扬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先前下属跟自己说的明□□礼的通知,于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他是那种闲得……为迪莉娅借酒消愁的人么?
这个人也未免太高看他的“孝心”了!
但是对来人的误解,他也懒得解释,反正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
“夫人死得很突然。”那人自发地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太快了,上个礼拜夫人还好好的,这么快就……什么都没了。”
他有意试探南宫司扬的情绪,南宫司扬的无奈地耸了耸肩:“人各有命嘛。”
说话的同时,他抬手,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却只是把玩着酒杯轻轻地晃动,并没有喝下的意思。
“好多人都不舍得夫人……”来人突然哽咽,翘着兰花指从口袋中抽出一条白净的手帕,开始抹着眼泪想要哭诉。
“葬礼在哪里举行?”南宫司扬却蹙了蹙眉,陡然打断了他。
“在东郊沿海,她贵为第一夫人,却要去那么远那么偏僻的地方……”一个话题被引申开,他便又开始哽咽了。
“你可以现在就去东郊。”南宫司扬好心地建议,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外面,“先去那边哭一会儿,或者留着明天再哭,我又不是牧师,你这样我相当困扰。”
温文尔雅地提醒,说完他抬手示意了一下:你可以走人了!
“殿下!”被下了逐客令,显然那人一下子就急了,慌张地站起来,凑得更近一点,“您难道就不……”
“是的,我不伤心。”他不客气的打断。
“那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夫人是怎么死的吗?”那人的声音陡然一沉,冲动地捏紧了拳头,索性脱口而出,“是二殿下做的!您就不想公开他的恶行扳倒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