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个朋……一位领导。”萧何吏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她说给市里的领导打了声招呼,却没想到让县长不高兴了,唉!”
“萧队长,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越这样,咱的心里越踏实。”周方圆很开心地笑着:“说明电话的分量很重,让咱的县领导都为难了。你知道郝县长是怎么骂得我吗?”
“怎么骂的?”萧何吏也有些歉疚,也有些好奇。
“哈哈,郝县长骂人肯定没有好骂啊。”黄镇长笑呵呵地说道。
桌上的其他人仿佛也对郝县长的骂功和风格比较熟悉,都呵呵笑了起来,
“郝县长对我说,你**的能不能少给老子添点麻烦!我发现你狗日的本事不小啊,市长给我打电话让给你项目,我**上哪给你弄项目去!我告诉你狗日的,真有本事就自个去要项目,别管要多少我都一个不留的全给你!要不来项目就**少给我添乱。对了,如果上面给你打电话说项目落实了没有,你狗日的一定要说郝县长已经给绣丘乡落实了!听见没有!”
或许是周方圆学得惟妙惟肖,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萧何吏也禁不住想笑,怎么自己家乡的副县太爷竟如此粗鲁呢!
黄镇长哈哈笑道:“这不算骂嘛!我看倒像是求你了,看起来这事还真让郝县长为难了。”
“这说明什么?”周方圆问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顿了一顿,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充分说明萧队长是从真心地、发自肺腑地想给咱们乡亲们办好事啊!”
“周书记,可不敢这么说。”萧何吏连忙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要说心系绣丘,心系百姓,那还得是您和在座的各位啊。”
“呵呵,”周方圆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是摇头但却并没有否定地意思,笑了笑说道:“光心系有什么用啊,干着急使不上劲,还是得清萧队长多多操心才行啊。”
因为从乔晓红那里听说了国家和省里准备实施村村通公路项目的情况,所以萧何吏对修路的事情心里非常有底,便笑了笑说:“周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周方圆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他一直觉得萧何吏是个性格谨慎内敛的人,这从他第一次出去打电话帮忙找人而回来却丝毫没有提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现在他却很坦然地答应了下来,看样子心里的把握没有十成也得有九成。
“萧队长,刚才郝县长跟我说了,凡是给咱们乡里的项目,他一个也不卡,一个也不截留,全部给咱们,只是,这项目还要麻烦萧队长从上面给争取一下啊。”周方圆将话说得更直白了,他盼望萧何吏能更明确地给他吃个定心丸。
“我估计应该没什么问题。”萧何吏淡淡地笑了笑,从容地说道:“或许,还不止是一条路呢。”
周方圆一听这话,不由有些激动起来,最初他也并未抱多大希望,心里打的盘算是有枣没枣打上一杆,谁知道却真的打下枣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一脸郑重与感激地说道:“萧队长,您对家乡的深情厚谊,您对家乡的巨大贡献,我周方圆一定会铭记在心,这杯酒,我替绣丘的三万百姓敬您了!”
“周书记,可不敢这么说!”萧何吏连忙按住了周方圆端着酒杯的手:“咱们该表达的都表达了,该喝的也都喝了,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啊!”
“萧队长,您坐下,这杯酒我自己喝!”周方圆说完不顾萧何吏的阻止,硬硬地挣开萧何吏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萧何吏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安,这顺水人情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连忙扶着周方圆坐气了,这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
就在萧何吏犹豫着到底说不说实情的时候,周方圆却很感慨地打断了他:“萧队长,您太谦虚了,如果乡里能多出几个您这样的人,咱们乡说不定早就小康了!”
萧何吏难为情地挠挠头,看着周方圆一脸的感激与尊重,心里禁不住一个劲发虚。
“萧队长,虽然我周方圆没本事,虽然绣丘乡贫穷落后,但我们保证照顾好老人,让您在东州没有后顾之忧。”周方圆说着端起酒杯又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在这里,我代表我个人和绣丘乡党委政府给您表个态,家里老人的生活问题、医疗问题就包在我周方圆身上,就包在绣丘乡党委政府身上!”
萧何吏本来犹豫着想要说出实情,一听周方圆这样说,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周书记,敬你一杯!别的不说了,两个字,感谢!”
两个人“当”的碰了一下杯,各自一仰头很有气魄地把酒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底一亮,相视一笑。
“再来两杯。”萧何吏喝得兴起,又满上了一杯。
“好!”周方圆也仿佛充满了豪情,甚至不再管那一比三的比例,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两杯很快又喝下去了,两个人相视笑笑,重新坐了下来,桌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酒有时候确实能拉近距离,三杯酒下去,周方圆对萧何吏的态度更加亲密,笑笑说道:“萧队长啊,现在的社会,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在东州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咱们绣丘乡党委政府一定竭尽全力、毫无保留地支持。”
萧何吏笑了笑,亲昵地抬手拍了拍周方圆的胳膊:“周书记,你能帮我照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