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你来接我,我这段时间要去圣宫。”
“为何?”她这般说,那便不是要离开,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应该是有人想要对我王嫂不利,我要去看着她,她胆小,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王兄有国事,不能时时刻刻的都将王嫂带着。”
其实,带着是可以,关键是小王嫂爱玩,哪里肯那样待着,她会抓死王兄的。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忻离,你知道吗,我们隔得这么近,就这么近,一步之遥,可是我觉得我们之前却是越来越远,那般的遥不可及,是我从未想象过的距离。”
“没有,不是的。”忻离被她这样一说,慌了,上前,伸手搂着她,其实,这也是他害怕的。
距离呀,对于敌人,这个是好东西。
可对于自己心爱的人,距离有多可悲,可怕,唯有自己能体会到。
“且不说你以往有多少姬妾,就你和南疆是对立的,就将我们拉远了,好远,好远,我们其实谁都明白,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这句话让忻离抓狂,“你对我说过的,你说只怪你是南疆的公主,我是谁并不重要。”
“是啊,我以为我的小兔子他依旧完好,他什么都我的。”她很霸道,可以说霸道到了自私的地步。
可也正因如此,她是伤的最重的。
“泛尘,你当真要记着与我相识之前不好的事情?”
“是啊,你说,我这是何苦,要和自己过不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看着你,我就心痛。”
痛的呼吸都痛,只可惜你忻离感受不到。
她幼稚,刁蛮,无理,可她也是个人,也知道喜欢的人有别的女子会痛的。
遇到他忻离,她轻兮泛尘又有哪一次不懂理过,她错把一匹狼当成小白兔哄着,捧着,生怕他受了半点委屈。
最后的结果就是,伤了自己。
两个人的开始,伤的最重的,必然是最先认真的那个人。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最后,轻兮泛尘转身离开,忻离淡然开口,“两个月后,我来接你。”
她的脚步一顿,还是离开了。
差一点她就转身,回去,告诉他,每天记得去找她。
轻兮泛尘回到圣宫,感觉像是出了状况,赶去帝宫,看见莫弦一家人,“莫统领,回来了。”
莫弦一家人行礼,“参见公主。”
“莫统领还是这么客气,起来吧,王兄,我来了,王嫂借给我玩玩?”
拜幽硫兮抽搐,“她在御花园的秋千上。”
“哦,知道了。”
轻兮泛尘走过莫弦的女儿莫冉彦的身边时,顿了一下脚步,嗬,早就听说了莫弦的女儿暗恋王兄。
今日一见,姿色平平嘛,也就是个看得过去的人。
她或许知道了义父的用意了,王嫂对于这里不知道的太多,没有生活在深宫的意识。
即便王兄没有别的妃子,那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譬如,此刻回来的莫冉彦,要武功有武功,要心机,也不会差吧。